其實,本來那天秦緩緩就已經打算晚上從交流會上回來,就跟寧舒弦攤牌的。只是發生了包廂內不堪的那件事之後,這些事情又被延期了而已。
寧舒弦的遭遇很讓人唏噓,但是,這並不代表她會心軟。
她說過,自己是恩怨分明的人。她不是善良的聖母,也不是窮兇極惡的壞人,她不好也不壞,她只堅持自己的是非黑白。
現在,寧舒弦還以一個受害者的身份來指責她,謾罵她。秦緩緩又不是包子,憑什麼慣着柔弱的白蓮花?!
她腳步從容的走到寧舒弦跟前,步子從她身邊越過,然後來到了她的書桌前。
一眼就找到了明顯位置處的那瓶珍貴外傷膏。
秦緩緩直接伸手拿起來,睥睨着地上的女人。
“這個,不該屬於你,你也不配擁有。”
“秦緩緩!”寧舒弦淒厲的叫,雙手捶着地面,似乎早就不在乎那些什麼所謂的尊嚴和臉面了,她惡狠狠的瞪着秦緩緩,彷彿眼前的這個女孩跟她之間有多麼大的仇恨。
如果在這一瞬間能夠化身惡魔,那麼她一定毫不猶豫的將秦緩緩抽筋剝皮。
“原來,你早就知道了這一切,原來,你只是什麼都不說。呵呵,你是在去交流會之前知道的麼?所以,爲了報復我,在那個包廂裡,你纔會冷眼旁觀,什麼都不管對嗎?”
“看來,你還是很有理。不管怎麼樣,都能找到讓自己變成受害者的理由。”秦緩緩冷笑着,將外傷膏放進自己的口袋後,忽然彎下腰,低低的看着地上的寧舒弦。
“那請問,你覺得我這樣做的對嗎?”
“哈哈哈,你還來問我對不對?!你知不知道,我喝下的那杯有問題的酒,是你剩下的那杯!那本來是該你的,該你喝下去的,是我替你擋了災,成了他們的玩物!”
“啪!”
清脆的一巴掌,乾脆利落快的甩在了寧舒弦的臉上,在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秦緩緩身體向前,一把就抓住了寧舒弦的衣領子。
“那是你活該!”
清冷透徹的眸子直逼寧舒弦那張“全世界都欠了她”的白蓮花臉,冰冷的口氣吐出這句話,帶着冷冷的嘲諷和鄙夷。
寧舒弦突然被秦緩緩這麼暴力的甩了一巴掌,甚至被她這麼毫不費力的揪起來,當即嚇得身體哆嗦了一番,乾乾的嚥了一口唾沫。
眼前還冒着金星,一邊嘴巴已經腫了起來,可實在是因爲害怕,都不敢有所反抗。
而江槳和金貝貝兩個人,則一人靠着一個衣櫃,冷眼旁觀。
這才叫真正的冷眼旁觀,甚至她們還要爲秦緩緩叫好點贊,這一巴掌打得簡直太解氣,早該這樣治一治不要臉的寧舒弦了!
秦緩緩揪着寧舒弦,自上而下的俯視着這個自我作踐的女人,吐息冰涼。
“寧舒弦,這巴掌是你欠我的。別再跟我擺一副受害者的姿態了,你真的不是受害者,你是活該。學校裡發生的那些事情,從一開始到現在,我沒有一件對不起你寧舒弦的,反而是你,在背後不知道做了多少小動作。那些,我不想跟你計較,因爲太浪費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