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牧鴻不願意接受這樣的結果,懊惱的衝善淨質疑道:“大師,您肯定是貴人多忘事吧!您親筆寫的詞,還能忘了不成?!又或者是秦緩緩跟您說了什麼吧!”
他言語裡都在暗示着衆人,是秦緩緩故意讓善淨來抹黑水語默的。
無辜中槍的秦緩緩眼神清冷的掃了眼他,沒有爭辯什麼,反倒是衝善淨小聲低語了幾句。
蘇霽年耳朵好,聽得很清楚,女孩說“善淨大師,別解釋了,別讓我奶奶下不來臺”……
男人的心裡被什麼東西重重的錘擊,胸腔裡塞滿了各種情緒,他臉色深沉。
這一刻,他相信了什麼叫做真正的強大。
真正的強大,不是隻爭一時的輸贏,真正的強大是容得下敵人的冒犯,也撐得起隨時反擊的實力。
善淨大師還是很給秦緩緩面子的,當即並沒有說什麼,眼神清淡。
但是現場的賓客不是傻子,他們都太明白了,像是善淨大師這樣修爲的得道高僧,怎麼可能會說謊?他們的信仰是不允許他們說謊的。
所以,唯一的解釋就是水語默造假!
嘖嘖,怎麼千金小姐也能做出這樣的事情?這不是欺騙老人的感情嗎?
要不是人家本尊來了,估計他們這些人都被水語默給矇混過去了。不過,既然拿不到人家本尊的題詞,就別冒充,送點別的也行啊……
“語默,這是怎麼回事?!”蘇牧鴻震驚問道。
“牧鴻,別再說了,求你了……”水語默暗暗的感受着來自四面八方異樣的眼神,拉着蘇牧鴻的胳膊,小聲的懇求他不要再說下去。
因爲說得越多,他們就越難看。
蘇牧鴻反應過來之後,如遭雷劈般的震驚在原地,“語默,你……”
所以,他急急火火求關注的那些話,不但沒有給他們贏來什麼,反而把自己的未婚妻給坑了?
水語默咬着脣瓣,難堪的別過了臉。
蘇牧鴻看着她的表情,如遭五雷轟頂,相當尷尬的站在原地,半張着嘴巴說不出一句話來。
女人氣結至極,她也不想造假啊,她也想讓善淨大師親筆題詞啊!可善淨大師是那麼容易見到的嗎,讓他題詞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嗎?她只是生在水家的一個女兒而已,她哪裡有那麼大的本事!
可是,爲了送壽禮,她也只能讓高級臨摹師臨摹了一幅善淨的筆跡,拿來送給了老夫人。
她做的這些有錯嗎?她也是爲了老人家開心不是嗎?!老人家見到題詞之後,不是很開心嗎?爲什麼非要爭辯個真假?!
原以爲這些做得神不知鬼不覺,不會有人發現。可是秦緩緩邀請來了善淨,打亂了她的計劃,還讓她陷入了這麼難堪的境地!
都怪秦緩緩,都是秦緩緩這個賤人搞的!
不行,她必須要做點什麼了,她必須要有所行動了。反正她已經拿到了作品,秦緩緩就是個徹底的廢人了。
所以,不弄死秦緩緩,她真的不甘心!
造假的事情,似乎大家心照不宣的就糊弄過去,這件事說開了,誰也不好看。反正所有人心裡有有數了,也沒必要都說在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