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的車,早就不知道去哪了?那我們怎麼辦啊!”沐伊諾激動地拉着沐殷朗的手臂,急得有些跳腳。
而相比沐伊諾的不淡定,沐殷朗則是顯得淡定得許多,他似乎並不擔心傅言的車開到哪裡了一樣。
“哥!!怎麼辦呀!你怎麼還是這樣一幅無所謂的樣子啊!”沐伊諾看到沐殷朗並不着急,只是慢條斯理地坐到了自己的車上,有些着急。
其實,早在剛剛傅言進屋拿東西的時候,沐殷朗早已悄悄地潛到了傅言停在院子裡的車旁邊,將一個GPS定位器給裝在了車子的底座。
也就是說,沐殷朗現在只需要打開手機,就可以隨時跟蹤到傅言的車輛,無論他跑到了天涯海角,都是躲不掉的。
沐伊諾狠狠地砸了沐殷朗一下,對於沐殷朗沒有提早把這個計劃告知與她有些生氣,“你竟然裝了跟蹤系統你也不早說!害我在那白白着急了!”
沐殷朗心繫安映嵐的安危,現在的他,已經沒有閒情逸致來跟沐伊諾解釋太多了。
他的目光落在了副駕駛座上,“你再不上車我就自己去追了。”
沐殷朗的話音剛落,沐伊諾的身形一閃,再等到沐殷朗看清時,沐伊諾早就一屁股坐在了副駕駛座上。
待沐伊諾坐好了之後,沐殷朗便追着剛剛傅言的車子行駛的地方駛去。
……
安映嵐的力氣漸漸地隨着自己的叫喊慢慢地消耗殆盡。
她有些無力地癱坐着,也不知道自己身處的環境究竟是怎樣的,只是根據自己與“地面上”的接觸感,安映嵐感覺自己現在像是在一張大牀上。
“地上”軟軟的。
安映嵐故意地向右跌坐上去,沒有絲毫地疼痛感。
看來自己的猜測是沒錯的,果然,自己現在正處於一張大牀上。
與其在這裡坐以待斃,不如自己尋找一條生路。
安映嵐在嘗試了許多遍叫喊之後,終於意識到了,現在,只能靠自己了。
她猜不透傅言的想法。
也許,傅言就是想讓她死在這裡呢?
一想到這個可能,內心的疼痛席捲全身,讓安映嵐躺在牀上,痛苦地嚶嚀了幾聲。
但忽然間,沐伊諾出現在了安映嵐的腦海中,此時的她正怒髮衝冠地插着腰指着自己破口大罵,質問自己爲什麼要這樣將她一個人丟下。
安映嵐想要說話,嘴巴蠕動着,卻發現自己怎麼樣也說不出來,只能任由沐伊諾傷心地謾罵着自己,然後轉身,離自己越來越遠。
她拼命地想要挽留住沐伊諾,可是嘴巴里卻還是發不出任何聲音,只能就那樣眼睜睜地看着她的背影。
突然場景一換,卻又變成了安昊天站在安映嵐的面前,他一副痛心疾首地樣子,甚至都說出了自己不再是他安昊天的女兒……
就這樣,一個又一個對於安映嵐重要的人物接連出現在她的腦海中。
安映嵐感覺到了頭疼劇烈,但由於雙手雙腳的束縛使得她不能舒服地按壓自己的頭腦。
受不了了!
安映嵐猛地翻了一個身,卻像是突然翻到了牀的邊緣,一下子失去了平衡。
“啊——”這下安映嵐確定自己剛剛所待的地方肯定是牀,因爲她感覺到了自己從牀邊跌落,落在了堅硬的地板上,硌得安映嵐有些生疼。
而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傳來了門被打開的聲音,緊接着,有人走近的腳步聲,再然後,就是開關的聲音。
一下子,安映嵐的整個視線都亮堂了起來。
她有些微的不適應,想要用手擋一擋光源處,卻發現自己動彈不得。
安映嵐只能緩緩地睜開眼睛。
當她的眼睛全部睜開的時候,傅言的那張臉,赫然出現在了安映嵐的面前。
他的臉上掛滿了汗珠,眼神深處,透露着一種名叫焦急的東西。
傅言一進門,就看到了安映嵐跌落在地上。
手臂處還有因爲跌落,跟地板摩擦所劃出的血痕。
他的心中突然一緊,也沒多想,就衝到了安映嵐的面前,蹲下,然後將安映嵐像寶貝似的公主抱在懷中。
動作輕柔地將她放回了牀上。
安映嵐擡眸,看着傅言的側臉,她有些入迷。
傅言這是在擔心着自己嗎?
傅言突然將頭轉了過來,他的鼻翼與安映嵐的鼻翼相碰,彼此的呼吸近在咫尺。
突然,傅言就像魔怔了一般。
他呆呆地看着安映嵐的臉,鬼使神差地將手擡起,撫上了安映嵐的側臉,手掌與肌膚之間的摩擦,令安映嵐的心跳瞬間跳漏了一拍。
曾幾何時,傅言會這麼溫柔地看着自己?
曾幾何時,傅言會這麼像對待稀世珍寶般地對待自己?
安映嵐有些不敢相信。
她不敢置信地眨了眨眼睛,想確定現在在自己的這個傅言,是不是自己的幻覺。
傅言癡癡地看着安映嵐的表情,笑了,像是六月桃花開般地沉醉,“嵐嵐,不要離開我,這輩子都不要離開我好嗎?”
安映嵐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子的傅言。
在她的記憶中,傅言從來都不會主動地向自己示好或者關心自己。
這……是他的第一次!
此時的傅言,就像是一個天使,他在迷惑着安映嵐。
安映嵐就這麼淪陷在了傅言的柔情似水的目光中。
傅言看到這樣的乖乖聽話的安映嵐,心裡很是開心,她終究還是喜歡自己的吧!
大手也從安映嵐的側臉,慢慢挪到了那如鮮花般嬌豔欲滴的雙脣上。
他細細磨蹭了一番,然後俊臉慢慢靠近。
安映嵐甚至都可以清晰地看到傅言臉上的毛孔。
越來越近了!
安映嵐就那麼呆呆地,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傅言的脣慢慢地覆蓋在了自己的脣上。
傅言的這個吻,充滿了柔情,他細細地在她的脣上輾轉着。
安映嵐感覺到周圍的一切都安靜了,彷彿時間被靜止了一般。
傅言似乎是感覺不夠滿足,他魚一般滑的舌頭一下子鑽進了安映嵐的口中,舌尖勾起她的舌,迫使她和他一起沉淪。
他的舌掃過她嘴裡的每一寸地方。
呼吸越來越急促,舌頭的壓迫,也越來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