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終於忍不住給鬱灼褶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喂……不是叫了不要給我打電話了嘛?爲什麼又打了過來?”他說話有些暈乎乎的感覺,就,就好像酒沒有清醒的樣子。
“鬱灼褶,你還好麼?”我顫抖着聲音,問道。
“好,好的很,歐陽岸芷,你以爲你是誰啊?難道地球離開你就不轉了麼?爲什麼我離開你就要變得不好?”他在那邊惡狠狠的罵了一句。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聽到他沒事的那一瞬,我懸着的心終於是放回肚子裡了。
只要他沒事,一切都好。
“是不是你想聽到我死了,你才心安?”他的話在那端冷冷的響起,我的心頓時抽痛了起來。
“鬱灼褶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什麼時候想過你死?”我就算是幻想過自己的出事,但是都從來沒有幻想過他會出事。
“是啊,你沒有想過,但是你卻無時無刻不這樣想是吧?我如果死了,你就可以和你真正相愛的人雙宿雙飛了是吧?”他繼續在那邊說着一些不着邊際的話。
我努努嘴,但是卻說不出一個字來。
和心愛的人雙宿雙飛?這不就是說的他麼?曾經何時,我也幻想過和他逃離現實,過上人人羨慕的生活,但是當我真的逃離了現實那一天,卻發生一切都好像變得不一樣了。
他不在是那個寵着我的愛着我的鬱灼褶了,反而變成了我不熟悉的樣子了。
變的陌生了,原來得不到的纔是最好的,這句話是真的。
又或許是我在沒有離婚的時候,他不用爲我負責任,我也不需要他負責,但是離婚之後,有些東西就變得不一樣,所以他逃開了?
有些東西想開了,就沒有那麼痛苦了。
“所以呢?我心愛的人是誰?或者是你準備給我安排一個誰來當我心愛之人?”我拿着電話笑了笑。
這一次自己都能體會到那種苦澀,但是就算是苦澀又能怎麼樣呢?能比以前的婚姻還苦麼?
原本我以爲失去他會更痛苦,但是此時方纔明
白,其實苦澀的滋味品嚐的多了,就會變得麻木,心牆一次比一次厚,受到的傷害一次比一次小。
此時,我心裡只有冰涼,呼吸有些急促,但是卻再也沒有過多的情緒了。
“我給你安排一個?我還沒有那麼好心,歐陽岸芷,沒想到你還真的是花心的很呢。”他在那端自顧自的說着話,但是我卻沒有在聽下去的慾望了。
直接將電話掛了。
原來我用真心和自尊換來的竟然是這個的結局。
那還有什麼好說的呢?
我和他就這樣吧。
就這樣也好,在彼此的傷害中結束,對大家來說,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但是沒想到我才了掛了電話,他的電話又打了過來,“歐陽岸芷,你竟然掛了我的電話。”
平日裡說話都溫和的他,此時竟然如此霸道,倒是讓我沒有料到想的。
“鬱灼褶你到底想幹什麼?你不是說已經有了心愛之人了嘛?你還要這般糾纏着是什麼意思?又有什麼意思呢?你到底想要我怎麼做?你直接說好不好?”我是真的不想再和他繼續互相傷害下去。
不想我們之間的關係變得越來越惡劣。
“原來你果然是真的喜歡上鬱牧了,對吧?”他停頓了幾秒後,終於是將想說的說出口了。
“喜歡鬱牧?鬱灼褶你沒病吧?那你怎麼不說我喜歡謙少或者齊子城啊?難道不應該我接觸過的男人都是懷疑對象麼?”我是真的怒了。
從來沒有想過他有一天會變成這個樣子,如果要喜歡上別的男人,那當初何必對他動心?付出了身心,換來的竟然是這樣的懷疑,我真是覺得眼瞎了。
“歐陽岸芷,你別在這裡胡攪蠻纏,你是不是就是爲了轉移話題,我相信謙少,而齊子城是你的前夫,如果你喜歡他的話,你還有必要離婚麼?但是鬱牧……年少帥氣,還多金,而且爲人處世體貼中帶着霸道,這不就是你們這些女人喜歡的麼?”
他在那邊怒氣中帶着幾分委屈,我倒是有些好奇了,他到底委屈在何處?
“
鬱灼褶,你到底什麼意思?我對你的感情我今天在這裡再說一次,我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或許是從那一次我闌尾炎的時候,或許從我們在跆拳道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都記不清楚了,但是我離婚不是因爲你,喜歡你卻是真的,我原本就沒有奢望離婚後還能和你在一起……”
說道這裡,我努力剋制自己的情緒,因爲此時胸中猶如火燒,往昔的種種歷歷在目,恍若昨日,但是轉瞬間就到了分別互傷的地步,讓人怎麼能不心疼?
“你繼續說啊。”他催促了我一句。
“我原本離婚後,就沒有奢望能和你在一起,因爲我帶着孩子,還是離過婚的女人,我知道配不上你,但是沒想到,我將我的全部自尊交付給你,換來的竟然是如此惡語相向,我歐陽岸芷雖然喜歡你,但是我也是人,從今天開始,鬱灼褶我們再也不要聯繫了。”我說完掛來的電話。
擦擦臉上的眼淚,繼續躺在牀上。
房欣我也不想見了,有些事情既然已經和當事人說清楚了,和他有關的一切,知道或否還有什麼意義呢?
直接將房欣的電話拖入黑名單,反正身體不適,就權當是給自己放一個假。
“媽,我今天要睡一會兒,吃飯的時候也不別叫我,我並不是很想吃飯。”說完,我蒙着被子,開始回憶過去的種種,雖然很像睡,就是睡不着。
如果可以的話,真的就想這樣一覺睡到永遠,永遠不要醒來面對塵世間的紛紛擾擾。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房門被人打開了。
“媽,我說了不要打擾我。”我嘟噥了一句,然後覺得有些想上廁所,恍恍惚惚的爬起來,然後走過來又繼續躺在牀上,可是卻被什麼東西弄的有些疼。
“康康,讓媽媽在睡一會兒。”這一路上我的眼睛都沒有怎麼睜開,一個人想要封閉自己,其實真的挺簡單的,因爲人是高級動物,有一萬種方法將自己折磨死。
話說完,我伸手摸向他那邊,畢竟是自己的孩子,雖然自己想自生自滅,但是孩子幼小的心靈卻是需要得到慰藉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