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他站在距離車幾米遠的位置,還專程選了站在我車窗這一邊,這大概就是他說的隨時保持高度警覺性吧。
看着他的背影,我突然覺得有些心酸,原來在硬的漢子也有柔情的一面,只是這一面看爲誰展開罷了。
大概一支菸的時間,他上了車,我看着他的眼裡有光亮的東西一閃而過。
我低垂下眉,沒有說話,因爲這個時候,我完全不知道說什麼,一個男人,爲了一個心愛的女人哭泣的時候,我想最好的寬慰方式就是沒有方式吧。
男人都有自己解壓的方法,也有自己處理感情的方式。
後面的一段路,我們兩人都沒有說話,可能是因爲太過恐懼了,我直接睡着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感覺有人將我抱了起來,我立馬睜開了眼睛。
入眼的是一張熟悉的臉。
“夏鵬,我已經到了麼?”我快速的擦擦嘴角,然後從他的懷抱裡掙脫下來。
“嘖嘖……還害羞了,我第一次發現你竟然也會害羞,這件事比發現新大陸還來的讓人驚訝。”夏鵬哈哈大笑了起來。
我則是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這個男人,就沒有一個正型。
“今晚的事情,是不是鬱牧那邊安排的呀?”我開口直接打斷了他的調侃。
因我知道,這個種事,只要開了頭,他能說道明年。
“咳咳……要不,等你男人來了,我們再說,先吃點東西?我都餓了,你都不知道爲了幫你們辦事,我連熱水都沒有喝一口。”他一臉哀怨的表情,看的我好想打他。
“那你先去吃飯吧,等你吃好了再說。”他沒吃飯,也只能這樣了。
“但是我沒錢吃飯了,都是你害的,我老婆已經沒收了我全部的私房錢。”這一次說完,更是誇張,直接噌到我身邊來,看着我手機,意思更爲明顯,讓我發紅包給他。
“一頓飯,最多一百塊吧?”我拿出手機,直接給他發了一百紅包。
“買噶!歐陽岸芷,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摳門
的性格還沒改!一百塊,現在這個時代誰吃飯才吃一百塊?你還真的好意思發的出手!”他說完,直接搶過我的手機,一看我的紅包餘額。
我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不好意思,我微信裡面幾乎沒錢,所以就算你把我搶了,沒有也沒有。”
我的卡都沒有綁定的,就算綁定了一個,那張卡上也只有幾十塊錢,保證每一次卡費正常扣除。
“我給你吧。”楊冰實在是看不下去了,直接掏出手機,要給他發紅包。
“不要你給,你的工資那麼少,爲什麼要你給,我今天就要這個摳門的女人給,沒錢給紅包對吧?楊冰你和她用現金交換。”夏鵬一臉奸笑。
我摸摸比臉還乾淨的篼,苦笑了一聲,“我的包在我自己車上。”
“歐陽岸芷,我真的生氣了。”夏鵬這一次真的不高興了。
“手機給我,我讓他們轉錢給我。”這個時候請他吃一頓飯也無可厚非,楊冰可能也餓了。
看一眼時間已經快凌晨一點了,不餓纔怪了呢。
我自己都有些餓了。
我給鬱灼褶發了一條消息,讓他轉點錢給我,很快,就收到他轉過來的一萬塊。
出手還算比較闊綽。
“走吧,一起出去吃東西,我請客。”有了錢,吃東西就算結賬,也硬氣很多。
“走吧,你的金主給了你多少錢?”夏鵬過來想看,但是卻被我躲開了。
“只要你不點貴的,一頓飯應該沒問題的,我也相信你不是那種低俗的人吧?”一句話,嗆的他不上不下,不過就算不這樣說,相信他也不會去點那些貴的離譜的東西。
像他們這種人,什麼東西沒有吃過?什麼東西沒有見過?
現在吃的東西,要麼是健康,要麼是味道了,但是我相信對於他來說,肯定是後者。
“楊冰,有想吃的東西麼?要不,我們去吃小龍蝦?這個季節小龍蝦特別鮮美。”這,的確是一個吃小龍蝦的季節。
但是楊冰好像興趣缺缺,“我覺得小龍蝦吃起來
太麻煩,有沒有什麼好吃的,吃起來簡單的?要不,我們去燒烤吧,好久沒有吃過了,我記得這附近好像有一家燒烤的味道還算正宗。”
我本來以爲楊冰會客隨主便的,沒想到還挺隨和的一個人,我就特別喜歡不拿自己當外人的朋友。
最後他們選了一家據說是這個片區最好吃的燒烤,聞着味道的確很正宗,但是我卻不太敢吃,畢竟肚子裡面已經可能有小黃豆了,這些東西看起來倒是不錯,就是不知道是什麼原材料。
最後吃了一碗這邊的特色醪糟湯圓,吃了幾串素材,夏鵬還打趣我說這個年紀的人,的確應該保養了。
不過對於他的打擊,我倒是沒有放在心上,畢竟這個時候不是在乎身材的時候。
小黃豆還需要營養呢。
東西才吃到一半,鬱灼褶的電話就打過來了,說是已經到了省城了,我將位置定位給他以後,半個小時,就看到了他的車。
不過從駕駛室上走下來的人並不是他,這個人我倒是沒有見過的,應該是一個司機。
我連忙起身走了過去。
“嘖嘖嘖……沒見到我們都是一羣單身啊,你們同時出沒就算了,可不準在我們面前秀恩愛啊,我可受不了,楊冰,你能接受麼?”說着他還開始拉聯盟了。
“不能。”本來以爲高冷的人,沒想到楊冰的骨子裡還有這般俏皮的因子。
難怪能讓齊子菲心心念唸了這麼多年,還放不下。
看來每一段忘不掉的感情,總是會有他的原因的。
本來我站起來的我,又只能緩緩的坐了下來,但是眼神卻是一刻也沒有離開那輛車。
“這算不算望眼欲穿?”夏鵬又開始了。
“算。”楊冰簡直配合的天衣無縫。
“你們兩個能不能不一唱一和的?”我站起來,看着他們,直接向着鬱灼褶的車走去。
裡面的人已經睡着了。
臉上還貼着一個創可貼,看着我走過去,剛纔開車的司機想將創可貼撕掉,但是卻被我制止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