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鎮睡醒向晚清也確實困了,靠在一邊靠着靠着就開始打盹,龍鎮起來把地方讓給向晚清,讓她也能躺着睡,實在是地方太小,兩個人勉強一個躺着一個坐着,都躺着也就沒有地方了。
向晚清由於太困,躺下沒有多久就睡着了,龍鎮此時才把手機打開,看着裡面的一些東西,這裡沒信號網絡沒有。
龍鎮收起手機繼續靠着,直到外面忽然亮了起來,龍鎮也起身站了起來,門推開了一條縫隙龍鎮看了一下,確定外面不是那些人故意的,轉身才去把向晚清叫醒。
向晚清睡的迷迷糊糊的,從地上站了起來,拿出手機看了一眼,竟然有信號了。
出了門向晚清馬上給墨司南打了一個電話,而此時墨司南正開車趕往渡口。
罪犯打算乘船離開,墨司南覺得還有人在等着他們,不然不會這麼有恃無恐,出來就要去渡口。
墨司南身上的電話響了,一名罪犯立刻把槍對準了墨司南:“別耍花招。”
墨司南看了一眼對方:“是我妻子,詢問我回去吃飯的事情。”
罪犯半信半疑的,但墨司南還是把手機給拿了出來。
一手空車,墨司南一手接了電話。
電話裡立刻傳來了向晚清的聲音:“墨南,我在商場裡面,這邊遭劫了,不過你不要擔心,我現在沒事,什麼都好。”
“我知道。”墨司南如釋重負的笑了笑,目光從後視鏡裡看了一眼車上的罪犯們。
向晚清奇怪的樣子:“你知道,你怎麼知道?”
“我參與了救援,你出來就知道了,已經沒事了。”墨司南車子開的飛快,聲音也還算不錯,聽得向晚清同樣摸不着頭腦。
“那你在哪裡,你爲什麼開這麼快的車?”
“我送幾個朋友。”
“朋友?”
“在家等我。”墨司南把電話放下,手機都不要了,就扔在車子前面,向晚清莫名的看了一眼龍鎮,她以爲墨司南會在樓下等着她,邁步朝着樓下走去。
扶梯又開始正常運作,商場內部人員還沒上來,到是那些無辜受傷的人,到了四樓就能看見很多。
向晚清一路下來,沒見到墨司南,到是很多警察,而且這些警察在一樓就把她和龍鎮攔住了,攔住之後對他們進行身份檢查,向晚清慶幸,她把錢包找到了,不然連個身份都沒有了。
檢查完向晚清跟着龍鎮出去,剛到門外就看到張助理和墨司南的司機,向晚清忙着走了過去。
“張助理,你怎麼也在這裡?”向晚清走去問,張助理一臉難言之隱,但最後還是和向晚清把事情經過說了。
此時,很多記者把向晚清給圍住,張助理一看到這種場面,忙着讓向晚清先上車,把車門推上,他來應對記者。
龍鎮出來看了一會,轉了個身人就走了。
商場很快正常運作,門口聚衆的記者和市民也都在不久之後離開,警察維持了一會秩序,沒什麼事情也都撤離了,只有特種部隊的人還在部署,而向晚清一直坐在車子裡面,目光注視着前面,手裡緊握着手機,她不相信墨司南這麼久還沒回來。
特種部隊在墨司南的身上安裝的跟蹤器,而且墨司南全程都有人跟着,只不過他們不想跟的太緊打草驚蛇。
跟蹤器忽然停止不動,特種部隊立刻採取行動,第一小組一直跟着墨司南的車,距離不是很遠,先下令第一小組營救,第二小組隨後也到了那邊,向晚清不放心,她就叫張助理和司機陪着她跟在後面。
龍鎮回到車裡也一直都沒走,向晚清他們離開龍鎮開車跟了過去。
來到渡口,地上躺着一個已經氣絕身亡的罪犯,另外是受傷昏迷的墨司南。
向晚清他們車子開的也不是很慢,她到的時候正好看見特種部隊的人擡着墨司南朝着救護車上去,向晚清就跟瘋了一樣從車上跑了下來,看見墨司南頭上都在流血,人就跟傻了似的。
“墨南。”向晚清哭都不是她原來的聲音,她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張助理和司機也都給嚇壞了,忙着看墨司南,向晚清拉着墨司南冰涼的手,忙着跟着去車上。
龍鎮隨後趕到,看見墨司南被擡着往車上去,隨後跟着去了車上。
車裡畢竟地方太小,助理就叫司機先下去了,他們三個人陪着墨司南去的醫院。
救護車上有一名醫生一名護士,經過檢查懷疑墨司南是重物打在了頭上,可能會引起腦震盪已經失血過多,其他的都不好說。
向晚清根本聽不進去,她現在整個人都陷入了彷徨之中,不知如何自處。
平時向晚清沒有覺得,墨司南對她有多重要,可一旦他病了,她忽然覺得生命的重心都沒有了似的,整個人都空了,不知道該幹什麼。
墨司南躺在那裡,根本就是毫無反應,助理坐在向晚清身邊,勸她要保重身體。
對面龍鎮眉頭深鎖,龍家是什麼地方,這種傷一眼就能看出來,是有人下狠手了,容易出人命。
注視着對面哭的滿臉淚水的人,龍鎮心情煩操,他從來沒見過哪個女人這樣的哭,而且哭起來叫他心煩。
救護車很快到達醫院,墨司南被人推下車,直接送入了手術室,進行傷口縫合,以及腦外傷處理。
向晚清也不清楚手術要經歷多久,她就是覺得手術進去的時間太漫長了,她明明問過醫生,什麼時候能出來,醫生說三個小時左右,可向晚清真覺得度日如年,一分一秒都很漫長。
龍鎮坐在椅子上面,向晚清就跟不知疲倦似的,在手術室的門口走來走去,小臉蒼白,雙眼氤氳……
僅僅是看着向晚清,龍鎮的臉色就越發難看。
終於手術室的門被人推開,燈也早一步滅了,向晚清看到手術室的燈滅掉,忙着走過去等着,門開了墨司南被推了出來,整張臉都被包了起來,只留下呼吸的鼻子嘴和眼睛。
一見面向晚清就忍不住想哭,張助理馬上說:“手術既然已經成功,就是沒事了,向小姐你要堅強一點,不然誰來照顧總裁。”
助理這麼說向晚清倒覺得自己不夠堅強,她才擦了擦眼淚,忙着跟墨司南去病房,等把墨司南安頓好,向晚清才坐下握着墨司南有些微微涼的手,握着墨司南的手喃喃自語。
張助理在門口都聽見了,向晚清說等墨司南醒了,他們就公佈結婚的事情,還覺得是一件好事,墨總總算守得雲開見月明瞭,哪裡知道,醒來後等着他們的竟是另外一番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