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司南笑容優雅:“爲了懲罰你來到這裡,懲罰你害了她,我會送給你一份大禮。”
說完墨司南轉身走了,白悠然全身顫抖,已經到了不能自已的地步,也因此嘴脣發紫,牙齒咯噔噔的打架。
她身後的年輕男人轉身看着她:“適可而止吧,你這樣下去不會得到什麼好結果,墨司南不像是在開玩笑。”
年輕男人本是好意,可惜這時候的白悠然什麼都聽不進去,她擡起手,朝着站着的年輕男人笑着,叫他:“你過來。”
年輕男人彎腰對着白悠然,沒有想的太多,結果就在他彎腰的一瞬,白悠然擡起手給了他一巴掌。
這一巴掌,在這個原本已經寂靜下來的夜晚,響亮無比,啪的一聲將年輕男人的臉打到了一邊。
年輕男人並沒有馬上回來,他本就雙手按着輪椅的扶手,這時候轉開臉正看着別處,白悠然罵他:“什麼時候輪到你來教訓我了,你在我眼裡不過是一隻能在牀上給我取樂的東西。”
年輕男人轉過來看着白悠然,深不見底的目光射出要致人死地的寒氣。
白悠然愣了一下,年輕男人笑了笑,起身離開,站在白悠然的面前:“你果然是蛇蠍心腸,我要是給你取樂的東西,就不會帶你出來,沒有任何一個男人是願意給女人擺佈的,你太自以爲是。”
男人擡起腳踹了一覺白悠然的輪椅,白悠然沒有想到年輕人會這麼做,身體猝不及防的僵硬起來,輪椅向後快速劃去,哐噹一聲撞在一輛紅色車子上面,跟着翻倒在地上,白悠然摔在地上,趴在哪裡,身上壓着輪椅。
年輕男人站在白悠然的對面說:“她說的或許有道理,你從來不愛別人,你愛的是你自己,付出的再多也只有一個後果。
你好自爲之,這一次我本來是在國外來玩的,遇見你我很開心,你讓我知道了很多事情,可惜你配不上我。
下一次如果還有機會見面,裝作不認識我,不然我會讓你死的很慘。”
年輕男人說完,邁步離開。
白悠然在地上爬了兩步,把輪椅推到一旁,接住車子從一旁站了起來,一邊咬着牙一邊冷冷的注視着醫院裡面,向晚清你一定要死,一定要!
墨司寒從一邊看着,始終都沒有進去,直到白悠然離開之後,墨司寒才從醫院外面進去醫院裡面。
過半夜的時候所有人都休息了,只有向晚清和墨司南坐在李寧兒監護病房的外面看着。
墨司寒從拐角的地方看過他們,之後又離開了。
白悠然回到住處,叫來了醫生,給她診治了之後她就去牀上躺着,快睡着的時候墨司寒從外面回來。
聽見門口有人白悠然睜開的眼睛,他出現推開門走了進去,白悠然看到是墨司寒,沒有說話,只是擡起手擋住了臉上的擦傷。
“不要再過來了,我今天不舒服,你去其他的房間好麼?”白悠然對着墨司寒還是有分寸的,說話也相對客氣一些。
墨司寒走到房間中間看了一眼白悠然,面容很平靜:“今天沒有出去麼?”
“出去了,但有些不舒服,很早就回來了。”白悠然的手還擋着臉,墨司寒沒有靠近,只是說:“有事的話叫我,我先去休息。”
“我知道。”白悠然答應下來,墨司寒轉身離開,門關上去了另外一間房間裡面,進門後過了一會又從裡面出來。
到了樓下看到傭人叫傭人去煮了一點甜湯過來,傭人煮好端到墨司寒的身邊。
“下去吧。”墨司寒叫人傭人下去,傭人都退下去,他從身上拿了一個藥瓶出來,把藥瓶打開,把裡面的一點粉末倒到甜湯裡面,隨後攪拌了一下,起身端到樓上,敲了敲白悠然的房門。
白悠然這時候還沒有睡,聽見敲門叫人進去,門口墨司寒端着甜湯走去桌子旁,將甜湯放下:“多少起來吃一點,你最近睡眠不好,喝了甜湯會好一點。”
“謝謝!”
“真客氣。”墨司寒說完拿了睡衣,轉身去了門外,等他走後白悠然纔看向桌上的甜湯,她沒想到到這時候,能陪在她身邊給她一些關心的人是墨司寒。
她本來不打算喝,不知道爲什麼還是起來吃了一些。
吃完回去躺着去了。
……
醫生告訴向晚清,李寧兒沒事,但她還是不放心,就在李寧兒的病房外面坐了半個晚上,早上李寧兒睜開眼醒了,向晚清第一個起身站了起來,走去門口等着。
醫生先走進去看看,之後朝着向晚清點了點頭,向晚清纔有了一絲血色。
一旁墨司南走到她身邊:“這下可以放心了?”
這句話原本是安撫她的話,可向晚清卻沒有任何迴應,醫生說可以進去,她就邁步去了裡面。
門開了向晚清去看李寧兒,醫生從裡面出來,墨司南站在外面繃着臉,手放到身後握着。
墨司南在外面一直站着,她不出來,他也不走。
張助理站在一旁註視着墨司南,從沒見過這樣的墨司南,安靜的有些可怕,從昨晚到現在,他一直沒說過什麼話,一直陪在這裡。
他深夜去休息,早上起來過來就看見墨司南在這邊坐着。
看上去兩個人都是一夜沒有休息,這麼下去遲早要把兩人的身體拖垮。
“你們吵架了?”李寧兒的身體還很虛弱,但她看得出來,向晚清的氣色不好,墨司南的氣息也不好,她能感覺到這些。
“你身體不好,好好養身體,等你好了,再管這些閒事。”向晚清不想說她和墨司南的事情,因爲已經沒什麼可說的了。
李寧兒看了看監護室外站在那裡好像是一塊石頭一樣的墨司南,身上真是髒的可以,他這樣不走,應該是在等向晚清原諒的。
“你原諒他吧,看他那樣子很可憐,我的事說不定不是他的原因,是我自己拼命央求他纔來的,你這樣我很難做。”李寧兒氣若游絲的說。
向晚清看了看監護室外的墨司南,纔對她說:“我會和他保持冷戰,等你好了再和他和好。”
“真的?”向晚清從來都不騙李寧兒,結果這一次一開口李寧兒就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