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寒冷交加(上)

夕陽西下,霞光映紅了整個天空。

“師傅,你說我身上的這套無法脫下來的木甲是個寶貝?還有這把劍也是?”夜羽好奇地問道,他用手中的木劍不停地敲打着嘎嘎的腦袋,如同在爲它撓癢。

“是的,”玄師說道,他將青葉交給他的木牌遞給了夜羽,“這上面寫着。”

夜羽好奇地接過木牌,上面寫着古怪的文字,“它們認識我,我可不認識它們,這就是字嗎?”他問道,原來夜羽不識字,哪裡知道上面寫的是什麼。

“咳,不學無術的傢伙,上面寫的是有關這套木甲的事,恩,不識字怎麼行?從明天開始,你邊修煉邊學識字,免得以後見了外人,又被罵成山巴佬和野蠻人。”玄師說道。

“師傅,那些人你都認識嗎?幹嘛不殺他們一個落花流水?”夜羽問道,他把那木牌在手中顛來倒去地玩弄,嘎嘎朝他嘎嘎叫了兩聲,於是他順手把木牌塞到了它的嘴裡。

“不認識,問這個幹什麼?對了,你還有什麼要準備的嗎?我們要動身前往魔城去了,爲了達到鍛鍊的目的,我替你準備點東西去。”玄師說道,然後起身而去。

“老是說什麼要鍛鍊,何必呢?學那麼高的本領又有什麼用?難道就吃得更香,過得更好嗎?我看還是按當初的那樣過好得多,嘎嘎,你說是不是?”夜羽抱怨道。

嘎嘎正在咀嚼那塊木牌,哪裡顧得上回答。

“喂!死龍,你吃這個東西幹什麼?我還有用處呢,快吐出來,啊!你倒嚼得更起勁了,來,乖,聽話……我*,你想造反!”夜羽大叫起來,雙手用力扳住嘎嘎的嘴巴,試圖把它嘴中的木牌搶出來。

嘎嘎哪裡肯放棄,大腦袋輕擺幾下,要把夜羽推開,同時嘴巴使力,只聽得“喀嚓!”一聲,古怪的木牌立刻被咬碎了,一顆青光閃閃的珠子從它牙齒縫中滾出。

“嘿嘿,這是什麼東西?”夜羽好奇地揀了起來,正打量間,那珠子光芒一射,照得他兩眼發花,然後手指一痛,感覺那枚珠子像蟲子一樣地鑽進了他的身體,把他嚇了一跳。

“媽的,救命啊!”夜羽大叫起來,只覺得那珠子像火一樣順着他的手而上,往他腦袋鑽去,“嘎嘎,快救命,哇!鑽到頭腦中來了,要變白癡了!”他手舞足蹈,驚得魂飛魄散。

“嘎嘎!”嘎嘎也慌了,咬住他的腳使勁甩,夜羽全身穿着木甲,它根本就不擔心會咬傷他,只聽得夜羽大喊大叫:“它要在我腦袋裡烤肉了,快點,你咬我的頭,死了,這次死定了!”

嘎嘎龍使勁一甩,於是夜羽像流星一樣飛了出去,“轟!”地撞在了不遠出的一塊石頭上,把石頭撞得粉碎,一股無名之火從大腦“騰!”地生起,然後散向全身,他眼中冒火,反手拔出木劍四下亂砍,勢若瘋狂。

“嘎嘎!”嘎嘎大叫起來,然後騰地飛起,劍爪抓住夜羽的胳膊往天空飛去,翅膀輕扇兩下,轉眼來到一個水潭上方,將夜羽丟了下去。

“火,好大的火,他媽的,要燒死我了!”夜羽大喊大叫。

這時候玄師託着一張寬大的石牀趕到,見嘎嘎已經化作千百支劍在空中飛舞,他不由大吃一驚。

“出現什麼強大的敵人了!”他驚叫道,隨即發現了浮在寒潭上四下撲騰的夜羽,不由大吃一驚。

“通、通、地、給、我、消、失!”夜羽大叫道,將手中木劍丟出,“哧!”地一聲,那劍朝玄師奔來,他伸出兩個指頭夾住,只見夜羽身上的木甲猛地從他身上爆開,裂成幾塊在空中飛舞。

“咦,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玄師問道,身隨意動,閃電般地朝夜羽抓來,只見夜羽“撲通”地一聲猛地鑽入水中去了,同時水面上騰起了團團白霧。

“古怪,難道走火入魔?”玄師想道,隨即就要跟着下水,哪想夜羽又突然從水中鑽出,口中大叫:“冷啊,冷死我了!”

這時候空中飛舞的木甲“呼”地一下子朝他飛來,又完整地穿在了他身上。

原來體內有另外一股寒氣突然殺出,與那股火氣爭鬥在一起,一下子把火氣全面壓制住,寒氣從他心頭冒發,冷得他牙齒打架,急忙從水中衝出。

“啊,師傅,是你來了,快點救命,凍死人了!凍死了!”夜羽大叫起來。

“喂,你到底怎麼了?”玄師伸手將他抓住,強大的劍氣蜂擁而出,將他壓制得無法動彈,然後提起他往上飛去,嘎嘎恢復成原來的樣子,抓着把張笨重的石牀跟了上去。

“生火,快生火,剛纔有個東西鑽到我身體裡面來,在我體內到處放火,後來身體又突然有一股冷氣殺出,把火滅了,不過……嗚呼,好冷啊!”夜羽顫抖着說道。

“這小子一定是走火入魔了,看他的身體完全正常,怎麼又冷又熱的!”玄師想道,隨即鬆開了夜羽,只見他慌忙朝樹林跑去,轉眼間林中冒出了黑煙,燃起了熊熊大火。

“喂,乖徒兒,好好安靜下來,這是走火入魔,只要心靜下來就沒事了,有爲師在呢?”玄師喊道,然後朝樹林飛去,劍氣所及之處,煙火熄滅。

“熱啊,熱死了,熱死了!”夜羽大叫着從樹林中跑了出來,體內熱氣又佔了上風,急得他趕緊往水潭趕去,玄師正要攔阻,只見他“呼!”地一聲,竟然噴出了一團火,倒把他嚇了一跳。

“這真是見鬼了!”玄師心想,就算是會魔法放火,那也不應該從嘴巴噴出啊,他想起了青葉對他說過的話:不要強制按照他的修煉方法來要求夜羽,順其自然好了。

玄師是無可奈何才順其自然,夜羽明顯看上去很不對勁,但他對此束手無策。

嘎嘎龍也安靜下來了,它俯下身來,腦袋往翅膀後一縮,竟然呼呼大睡起來。

“呼!”夜羽飛身而起,颳起了一陣狂風,他口中大叫着朝水潭奔去,身法非常奇怪,並不像是御靈氣而行,倒像是直接駕御風一樣,玄師大爲好奇。

沒過一會,又聽到夜羽大叫着:“冷死了,冷死我了,趕快生火!”

只見他從空中飛來,腳下竟然騰起了一團雲霧,似乎就像是踩在腳下一樣,他迅速飛入樹林,很快地林中又冒出了熊熊大火,但片刻工夫,他又大叫着從林中衝出,駕狂風往水潭奔去。

一個晚上他不知道來回跑了多少趟,一連燒掉了五片樹林後,夜羽終於無力地在玄師面前倒了下來,原來已是累得筋疲力盡,他倒下呼呼大睡,睡夢中仍然在不停地大喊:“熱啊,快倒水!”,一會兒又全身顫抖,大叫:“冷死了,冷死我了!”

到了第二天中午,夜羽才徹底地好了過來,他臉色蒼白,已是渾身無力,玄師這纔有機會向他問清楚事情經過,得知真相後,玄師也是茫然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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