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盆光華波動起來,蕭無忌雙手突然一抖,盆翻水出,君流水大叫一聲,噴出一口鮮血。
“國師,你怎麼啦?”衆人大吃一驚。
“好強大的精神力量,敵人自西而來,可惜無法推測出那位少年的下落,請海智先生助我。”君流水說道。
“你無法找到的人,我也沒有辦法,不過既然帝君見過那少年之面,能否請人將他畫出來,這樣就好找了。”海智說道。
“這少年極其古怪,我雖然心裡記得他的模樣,但要具體形容出來,卻很是爲難,似乎在他身上隔着一層迷霧,無法看清楚。”蕭無忌說道。
“這個我倒有辦法,曾經學過一種小技巧,如果帝君肯配合的話,我倒有辦法將那少年從你心中畫出來。”海智說道。
“哦,想不到海智先生竟然還有這等本領,不知道需要我怎麼配合?”蕭無忌說道。
“呵呵,我本領平常,不過是會些**技巧罷了。”海智從懷中取出兩塊小小的金屬片,“帝君只需要把這兩樣東西貼在大腦左右太陽穴上就行了。”
“這是什麼東西?”君流水好奇的問道。
兩塊白色的金屬片光滑異常,不知道是什麼金屬打造,做工精巧,溫熱,放在手上輕輕一按,便緊緊地貼在了手心。
“哦,這東西叫思想捕獲器,是一個奇人送給我的,可以讀出一個人的思想。”海智說道。
“啊?竟然有這等神通?”蕭無忌大吃一驚。
“帝君放心,人的高於一切,我不會窺測你的思想,這裡有一支筆,它可以與思想捕獲器想溝通,將你思想中的那個人找出來,然後自動畫在紙張上。”海智說道。
他取出一張白紙,放於地上,用一個可以移動的小支架將筆固定,然後罷手。
筆頂滋滋響了起來,可以看到紅光閃爍,如此奇怪的現象連君流水都被吸引住了。
支架迅速遊動起來,筆在雪白的紙張上飛快地畫起來,很快一個神俊的白衣少年飄然紙上,隨即筆停了下來。
“這東西還可以畫出別的東西嗎?”君流水好奇的問道。
“呵呵,這東西能讀出一個人心中所想,然後以圖畫的方式描述出來,不過有違天道,不宜常用。”海智說道。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今日我算是見着了,不知道海智先生能否以此物相送?”蕭無忌問道,擁有這樣一個東西就可以讀出羣臣的思想,誰忠誰非一看就出來了。
海智臉色大變,將兩塊金屬片和那支筆迅速丟入水池之中,說道:“此物雖然厲害,但卻也不是萬能的,帝君如果想以此物統治天下,反會適得氣反,而且還有剋制此物的東西,令讀出來的思想似是而非。”
“可是……海智先生爲何將此物丟入水中?”蘇星月好奇的問道。
“我想此物肯定見水就壞了,再也無法修復。”君流水說道。
“哈哈,國師果然厲害,一下就猜着了,帝君,請看,畫中人物可是你所見之人?”海智問道。
“唉,可惜了!”蕭無忌嘆到,隨即點了點頭,“不知道天下是否真有此人?”
“夢中一事,本不能太當真,況且夢境往往與現實相反,此人說不定反而是帝君的敵人,不可強求。”君流水說道。
“明日將此畫翻印萬卷,貼遍紅日帝國,一定要着到此人,對了,海智先生不知能否留在本王身邊,與國師共事?”蕭無忌問道。
海智搖了搖頭,說道:“此事容我再考慮幾天,時間不早了,帝君請儘早休息,國事爲重。”
說罷便要退走。
“既然如此,就請海智先生在國師家逗留幾天,如有意,本王當以上賓只禮相待。”蕭無忌說道。
君流水和海智兩人拜別而去,步出宮門,馬車直奔國師府而去。
“君兄,還是先讓我下來吧,我突然有一件緊急的事情要辦理。”車行一半,海智開口說道。
馬車突然停止,君流水靜靜地望着海智,突然說道:“蕭無忌並不是你要等的人,所以你想盡快離開這裡,對嗎?”
“呵呵,你都說些什麼?”海智平靜地說道。
“海智先生,你一個非常神秘的門派,傳說這個門派自古以來都是單傳,你們一直在尋找一位真正的王者,以此來實現自己的理想,是嗎?”君流水開口道。
“哦,你從何而知?”海智問道,也不否認。
“我們的目的也許是一樣的。”君流水說道。
海智搖了搖頭,“你想錯了,我們的目的並不一樣,你知道蕭無忌的夢預示着什麼嗎?”他問道。
“終究有一天,神秘的敵人將顛覆整個世界,也許是回到遙遠的從前。”君流水說道。
“你知道遙遠的從前是什麼嗎?”海智問道。
“你說呢?”君流水反問道。
海智笑了笑,伸出手來,說道:“總之,我希望你會成功,當天下十二座通天塔建立起來的時候,我很樂意看到奇蹟出現,再見了,老朋友。”
君流水平靜不語,看着海智身影隱入了黑暗之中。
馬車繼續前進,但君流水身影已經消失,下一刻,他再次來到皇城,直接出現到蘇星月的面前。
“國師!”蘇星月驚奇的說道。
“星月,我要你去殺一個人,他往南門去了。”君流水說道。
“誰?”蘇星月驚問道。
“海智先生,此人不除,就算我們找到帝君夢中的少年,我們也無法將他收爲己用。”君流水說道。
蘇星月大吃一驚。
一道銀光直飛南門而去,君流水閉上眼睛,無形的精神散向四面八方。
剛到南門的海智突然停下腳步,只見一大羣小孩從眼前走過,中間擁着一位白衣少年,竟然正是帝君蕭無忌的夢中見到的那人。
“嘿,給我站住!”海智脫口而出。
衆小孩聞聲止步。
“你這老頭是叫我們嗎?好像不認識你耶。”小孩叫道。
“你們一羣小傢伙三更半夜跑出來幹什麼?是不是逃亡出來的奴隸?”海智問道。
衆小孩吃了一驚,大叫:“哇,大家快跑哇!”
“跑什麼,我已經把你們統統買下來了,正要帶你們到這座最繁華的城市開開眼界呢,葉孤凡,快回來!”白衣少年說道。
跑得最快的小孩頓時醒悟過來:“對啊,現在我們已經是公子的人了,喂,老頭,你可不要亂說話啊,當心我們揍你!”
“哦,誤會了,呵呵,公子長得很像我的一位故人之後,因此想問一下,請問公子尊姓大名,在下海智。”海智急忙上前說道。
“海智?我們認識過嗎?哈哈,我記不清了,對了,我叫夜羽,吟遊詩人夜羽,初到貴地,還請多多指教。”白衣少年說道。
原來正是雲遊到此的夜羽。
“你可是從西而來?”海智問道。
“老先生猜得好準呀,不錯,我正從西方雲遊到此,欲要訪遍各地奇人異士,看先生也不是尋常中人,不知是否有機會暢談一番?”夜羽答道。
“呵呵,你怎麼知道我不是尋常之人?”海智問道。
“三更半夜走路的,多半不是普通人,而且追你的人非常不尋常,老先生,你有難了。”夜羽笑道。
銀光落於眼前,海智倒吃了一驚,不是因爲被蘇星月追上,而是因爲夜羽似乎一眼就看出了自己的身份。
“更主要的是,你手上的戒指上流露出一種古老的氣息。”夜羽說道。
“海智先生,國師有請。”蘇星月說道,看到一羣人在場,他倒不好動手了,況且他本來不好意思向一個老人出手。
“國師?難道是君流水,哈哈,真有意思,原來是國師的客人啊,難怪如此與衆不同。”夜羽笑着轉過身來。
蘇星月呆住了,這傢伙不是帝君夢到的那個少年嗎?這一切來得太快了。
“蘇星月,你是奉那老傢伙的命來取我腦袋的吧,沒想到被你趕上了,不過你更沒想到,竟然在這裡碰到他吧?”海智問道。
“確實是……不可思議啊!請問公子尊姓大名,我家主人有請。”蘇星月急忙說道。
心頭砰砰跳個不停。
“蘇星月?真巧啊,三年前唯一能與玄師過招的高手,你家主人不正是當今紅日帝君蕭無忌嗎?我是吟遊詩人夜羽,真奇怪啊,我似乎並不認識你們。”夜羽說道,“不過既然是當朝國君,自然要見上一面的,小傢伙們,跟我走,別掉隊了!”
蘇星月更是吃驚。
“看來我也走不了了,小兄弟,就讓我們一道如何,老實說我很擔心這位勇士的劍落到我的脖子上呢!”海智說道。
“你是一個很古怪的人,不過我喜歡古怪的人,既然如此,我們就走吧,”夜羽說道,隨即轉向蘇星月,“不知你家主人是否有半夜見客的習慣?”
蘇星月:“這個……夜公子去了便知。”
夜羽點點頭,心想:就讓我看看玄師的結拜兄弟到底是什麼樣的人也好,當今天下這等人肯定不能錯過。
國師君流水張開了眼睛,一股朦朧的意識遮擋住了他的精神,看來那個海智確實不是普通人。
他預料不到,帝君蕭無忌夢中的少年已經從現實中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