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的早起比不上別人的早,來到礦場的時候,發現已經其他人已經排起了長長的隊伍。
和昨天差不多一樣的時間,礦場山寨的大門緩緩打開,然後從裡面先走出兩隊守衛士兵。
緊接着,約翰和佩斯等五位礦場管理者也走了出來,身後跟隨着喬巴隊長帶着一隊守衛士兵。
格雷和佩斯兩個人開始給礦工們進行進入礦場前的登記工作,很快就排到了蘇刻。
他今天只需報一下自己的姓名,中等身材的中年男子也只看了蘇刻一眼,便審覈通過了。
整個審覈效率非常高,基本上不到五秒鐘就審覈完一個人。
蘇刻審覈的時候,還不忘看了一眼給新人登記的佩斯那邊。
每天都會有新的人來入職當礦工,今天也不例外的來了幾個新人,正在做登記。
蘇刻今天心情很好,完全沒有了昨天第一次來時的那麼憂心忡忡。
昨天由於蘇刻對這礦場的情況完全不瞭解,還一度以爲自己這是要被小黑騙進坑裡了。
疑心重重的他,每在這礦場走上一步,就好像在向未知的危險靠近。
蘇刻遠遠就看到了礦洞口處的昂德,只見他正在給其他礦工分發工具和麪包片。
這一次昂德看到蘇刻後,也沒有朝他大聲叫喊,也沒有催促和抱怨。
昂德一邊忙碌着,一邊時不時擡頭看一下蘇刻。
蘇刻走近了,奏近身來,嬉皮笑臉的跟昂德打招呼:“嘿嘿!老夥計這麼早!”
昂德看到蘇刻沒正經模樣,嫌棄的朝領工具的人喊道:“動作麻利點,幹活別偷懶啊,小子們。”
蘇刻聽着昂德的話,感覺這是在對自己說的話。
看到昂德沒有正面搭理他,蘇刻又是笑了笑來到昂德身邊。
“老夥計,怎麼樣?你在這裡派發工具和麪包片,你到底是什麼人啊?”蘇刻手肘悄悄頂了頂昂德低聲問道。
“我只是在這裡乾的時間久了點,他們認識我,所以才讓我幹這分發工具的活。”昂德解釋道。
他正忙着給排隊的人派發工具和麪包片,不想蘇刻來打擾他,嫌棄的說道:“你先一邊呆着,別來煩我。”
“好吧!那先給我發工具和麪包片吧!”蘇刻挑着眉頭,伸手說道。
昂德沒有搭理他,而是把一件又一件的工具和麪包片遞給了別人,不耐煩說道:“你先在旁邊呆着去,過會兒你再來領。”
蘇刻聽了撇了撇嘴,只好往旁邊一蹲,邊唉聲嘆氣,無聊的左顧右看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附近沒什麼人了,昂德這才朝蘇刻喊道:“臭小子,你過來!”
蘇刻這才懶散的起身,邊走向昂德,邊伸了個懶腰。
昂德等蘇刻一走近,快速的給他塞了五塊麪包片,還左右看了看,生怕被人看見。
蘇刻一看,非常詫異,高興得差點喊出聲。
他急忙環顧四周,看到沒人,這才悄聲笑着對昂德說道:“老傢伙,還有這一手,謝了嘿!”
“哎!趕緊走!趕緊走!走走走……”昂德很不耐煩的使勁擺手,趕他離開。
蘇刻拍了拍衣服裡塞麪包片的地方,接過昂德遞過來的鐵鍬,笑着算是答謝完昂德,然後吹着口哨,輕快的往礦洞裡走去。
礦洞內非常黑暗,但是蘇刻不用拿煤油燈也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昂德還要在外面給礦工發放工具,因爲所有的礦工都還沒有完全進礦洞。
蘇刻進入礦洞之後,其他人已經開始努力幹活了。
而他則把自己的鐵鍬往旁邊一扔,然後坐在一個小角落裡,正在和小黑吃着剛纔分發給他的麪包片。
一邊看着別人拼命幹活,一邊悠閒的吃着自己手裡的麪包片,蘇刻倒像是一位監工的現在。
蘇刻早餐吃得差不多了,看到昂德從外面進來。
現在礦洞口外面已經沒有礦工了,礦洞口發放工具和麪包片的活也完成了,昂德必須要進來繼續幹挖礦的活兒了。
昂德一進入礦洞裡,看到蘇刻不幹活,正像昨天那樣,坐在角落裡偷懶的吃着麪包片。
蘇刻的德性昂德早已經料到了,但他走到蘇刻跟前時,還是白了蘇刻一眼,搖了搖頭說道:“唉!看來怪我給你發太多面包片了。”
蘇刻則不當回事,用手扣着塞在牙縫的麪包片,伸了個懶腰,便躺了下去。
他覺得昨晚沒睡夠,今天又起得太早了,頭昏腦脹的想睡會兒覺。
“現在算是上班打卡完,吃了個早餐,抓緊時間繼續補一下美顏覺咯!”蘇刻心裡暗自得意。
昂德看到蘇刻吃完麪包片沒有幹活,而是乾脆躺下來睡覺了。
此時,他更是覺得蘇刻已經無藥可救了,擔心蘇刻這樣子下去,在這裡早晚要被人發現,早晚要出事。
但是他也只能嘆了聲氣,搖了搖頭,一邊幫他留意着周圍環境,一邊繼續埋頭挖他的礦石。
蘇刻竟然還真安心的睡了過去,還打起了呼嚕,顯然睡得非常的香。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蘇刻這才醒來,看到人們還在各自的幹着自己的活兒。
昂德也自顧自的在挖着礦,裝作也沒再管蘇刻。
睡了一覺起來,蘇刻覺得精神多了,想活動活動一下自己的筋骨。
蘇刻這才抖擻一下精神,走過去拿起自己的那把鐵鍬,放開身子的鑿了幾下。
算是身體活動開了,也覺得熱得流汗了,差不多活動量也夠了。
蘇刻這又把手中的鐵鍬往地上一扔,走去休息去了。
“主人,別人都在努力幹活,你這樣也太懶了吧!”連小黑也看不過去了。
“你懂什麼!給這麼少的工錢,還想讓我幹多少活?我能揮它幾鐵鍬已經算是我給他們面子了!”蘇刻理直氣壯的說道。
小黑也無語了,獨自跑到一邊自己玩兒去了。
蘇刻看到昂德這麼老了,還在賣力幹活,心疼的說道:“喂昂德,老夥計,你這麼不累啊?”
蘇刻覺得他故意這樣偷懶,就是爲礦場無情壓榨礦工們勞動力,而發出自己一絲無聲的反抗。
因爲他覺得給的工錢,只值得他付出這樣的勞動力,當然也加了自己一絲憤怒的感情在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