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刻再一次查看了一遍自己的身體,確認自己是以人的形態出現在這裡的。
而此時在黑石牢裡,蘇刻所在的牢房裡只有一隻小黑貓,那正是小黑。
小黑貓跟蘇刻交換身體形態,讓蘇刻成功的來了個金蟬脫殼,助自己的主人逃出這牢籠。
蘇刻跟克里克茲說完話後,克里克茲覺得蘇刻這個人可以成爲自己得朋友,所以心裡很開心。
他微笑着,嘴裡還在叨唸着蘇刻最後的那句話:“好運!呵呵!好運!……”
他倚靠着與蘇刻相隔着的那面石牢牆壁,擡頭望着那牆壁上唯一的小窗戶。
“你說你能從這小窗戶穿出去,除非你是一位學識和法力非常高超的巫師,但是那樣的人我還從來沒見過。”克里克茲以爲蘇刻還在隔壁牢房。
當他發現隔壁的蘇刻沒有迴應他,這讓他感覺到很奇怪,連忙輕聲喚道:“蘇刻、蘇刻?嘿!小子……”
克里克茲連聲叫喚了蘇刻這個名字好多遍,都沒人應聲,這才發現情況不對勁。
隔壁石牢裡,小黑貓正不緊不慢的小跑着,身體輕盈的爬上黑石頭牆壁。
柔軟的黑色毛茸茸擠過牆壁上的小窗口,毫無難度,它輕輕鬆鬆的離開了石牢。
雖然蘇刻現在已經逃出死囚石牢,但是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現在仍然沒脫離危險之地。
因爲以小黑第一次從牢裡出來到它們使用交換形態技能,這一段時間並不是非常的久。
也就說明小黑在距離這死囚石牢不是非常遠的地方,就使用交換形態技能把他換出來了。
按這時間來算,他猜想他現在目前仍然是在風鳴堡,或是距離風鳴堡不遠的地方,所以這麼說來他還未完全脫離出危險的境地。
若是被對方發現自己逃跑了,石牢裡的士兵肯定會出來搜捕他。
他不清楚自己到底爲什麼被捕,但是能被抓進死囚石牢的人,應該是犯下了嚴重罪行的犯人。
現在他沒有心思去搞清楚自己爲何入死囚石牢,他現在必須先熟悉這個世界。
只有對周邊局勢和環境瞭如指掌,那樣方能想出最安全的方法和途徑規避危險。
也只有保住自己的性命,掌控局勢,才能玩轉這個世界的人生。
其實他不知道這風鳴堡的死囚石牢其實很靠近風鳴堡城外,加上小黑馬不停蹄的在屋頂上飛奔,直接跑到了風鳴堡城外才施展的技能。
所以他現在其實已經在風鳴堡城外了,算是相對比較安全的了。
蘇刻注意力轉到目前所處的這小窩棚,他不知道這窩棚外面是個什麼地方,但現在他不敢輕易出去看。
在這窩棚內,他能清晰的聽到外面有嘈雜的聲音,有砍木頭,有打樁,有小孩吵鬧,還有打器聲……
這個窩棚是用些粗木搭建起來的框架,蓋着一些粗布皮草就成了這麼一座簡陋的窩棚。
而窩棚裡的擺設更是簡陋,一些破舊的黑舊粗布堆積而成的睡窩。
旁邊的三根矮木架上掛着幾件破舊的衣服,地上一塊石塊當茶几,上面放着一半塊殘破的黑土碗當油燈盞。
以蘇刻的觀察,這個窩棚應該是有人住的,只是現在主人不在家。
蘇刻悄悄走到窩棚門口,拉開窩棚口掛着的粗布,掀起一個小口。
看到窩棚口外面還有一扇用樹枝和藤條綁成的柵欄門,柵欄門是關着的。
他小心謹慎的通過那掀起的小口,清楚的看到外面行人來來往往。
不遠處還有都是這種低矮的窩棚,幾乎每一座都是一模一樣,以破布和草皮鋪蓋而成。
有些窩棚門口還燃起着炊煙,人們在火堆旁忙碌着。
門口偶爾有三兩個小孩追趕跑而過,行人們的穿着均是那種像泥土般顏色的破舊粗布衣裳。
每個人都是蓬頭垢面,蘇刻看不清他們的臉長什麼樣,每個人從頭到腳彷彿像是從出生就沒洗過澡一樣髒兮兮。
“這到底是什麼地方?看着像原始的人類部落一樣。”
看到這樣毫無生機,廢土一般的情景,蘇刻頓時就絕望了。
沒電,沒水,沒網絡,沒電視,沒手機,這日子還怎麼過?
他從剛纔所在的這座窩棚內擺設,本就應該想象得出來窩棚外面是什麼個環境了。
但是直到他親眼目睹到外面環境後,才徹底的相信了。
這裡這麼貧瘠荒涼,但是現在卻是活生生擺在自己面前,他心裡很難受,但又不能不認命的接受這個現實。
此時,忽然有腳步聲走近。
蘇刻急忙放下窩棚門口的簾布,生怕被人看到。
但是他聽那腳步聲越來越近,直到來到了近在咫尺的地方,也就是他面前的窩棚門口外面。
緊接着,他又聽到了窩棚的柵欄門正在被人拉開的聲音。
蘇刻第一時間想到的是,這間窩棚的主人回來了。
他快速的扭頭,目光在窩棚裡慌亂的查找可以藏匿的地方。
然而在這矮小,空間狹小的窩棚內,根本沒有地方是可以躲藏的。
“撲通、撲通……”
蘇刻的心跳頓時加快,自己現在像一個快要被人發現的竊賊,心臟直接提到了嗓子眼。
“怎麼辦?小黑還沒回來,又沒地方躲,來不及了……”
正在蘇刻恐慌之際,窩棚的門簾布被掀起,探身進來的是一位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
男子蓬亂着頭髮,烏漆嘛黑的臉上,蘇刻只看得清楚他的那雙眼睛。
進門的男子身體還未完全進來,右手還舉着半掀起的簾布,身體在看到蘇刻的那一刻停在了門口。
男子驚愕的眼神盯着蘇刻看了一秒鐘,半隻腳踏進窩棚,半隻腳還停在窩棚外。
“蘇刻?”男子愣一秒後纔出聲了,但是語氣很冷淡。
“怎麼是你,你來我這裡幹什麼?我最近可賺到錢,沒東西是可以獻給你的。”男子一邊進窩棚,一邊冷淡說道。
蘇刻剛纔的心情極度的緊張,現在聽到男子直接呼出他的名字,剛懸到嗓子眼的心撲通一聲,落了下來。
“原來是認識的人,這樣就好辦了。”蘇刻心裡嘀咕着,便鬆了一口氣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