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爾達溫嵐看向富察志瑞問道:“昨天載澄好像半夜跑進去,又哭着跑了出來,怎麼回事啊?”
差異的看着白爾達溫嵐,然後問道:“你讓人監視了公主府?”
“沒有,實在睡不着就去那附近了,剛好就看到了。”白爾達溫嵐說道,他還看到了林義和蘇澈打的熱火朝天呢,今天一早林義就成了通緝犯,在加上榮壽之前告訴他的,他大概能夠猜測到發生了什麼事請。
就是蘇澈知道了林義是野狼寨的土匪,隨後告訴了恭親王,恭親王火速收拾了林義,只是不知道這載澄半夜氣呼呼的跑進去,又哭着跑出來是怎麼回事?那孩子可不像是個會哭的主。
對於白爾達溫嵐實在睡不着的理由,富察志瑞大概能想到,因爲自己在榮壽府中呢,他能睡着才奇怪呢,解釋道:“公主府有很多房間的,我睡在客房。”
這個他當然知道了,可是就是覺得鬧心,睡不着,想到那附近去看看,就坐在了她的院牆頭,卻不想看到了這些事情,點頭表示自己知道,繼續問道:“昨晚發生什麼事情了?”
眼神看向一邊說道:“抱歉啊,我答應了她保密的。”
看來真的是出事了,問道:“那載澄爲什麼哭呢?榮壽呢?她還好嘛?”
“我真的不能說。”富察志瑞有些爲難的說道,雙手捂住自己的嘴巴說道:“溫嵐,你不要爲難我嘛。”
他當然知道富察志瑞的性子,他要是打定主意不說,是怎麼都問不出來的,站起身向外面走去。
富察志瑞連忙追上去問道:“你去哪裡啊?”
“清心茶樓啊,阿穆魯凌美在那呢,我看她有沒有叫榮壽出來,或者說有沒有叫載澄出來,你不說我只能去問當事人不是嘛?”白爾達溫嵐無奈的說道,然後大步向外走去。
阿穆魯凌雄也跟隨在白爾達溫嵐的身後。
富察志瑞也跟了上去,說道:“我也去看看。”
他還真希望載澄過去,那樣也好勸勸載澄,榮壽嘛是不可能來了,自己走纔剛睡下,這才一個時辰怎麼可能醒的了?那些小廝也不可能去叫醒榮壽的。
阿穆魯凌美坐在包廂裡面等待着,看到進來的三人,一攤手說道:“你們三個來了啊?我派出去的小廝回來說榮壽那有事情在忙過不來,載澄也在忙,也過不來,這對姐弟倆在忙什麼呢?”
白爾達溫嵐無奈嘆口氣,看向富察志瑞問道:“到底是出什麼事情了?她和載澄吵架了?”
因爲芳茹告訴了他林義捉到的那個人是閻王怕?他是不是認爲芳茹在包庇林義這個殺母仇人?心中雖然有這樣的猜測,可是卻不能說出來。
“怎麼可能,載澄對榮壽是什麼樣的咱們還不知道嘛?他要是捨得和榮壽頂撞一句纔怪呢。”阿穆魯凌美完全就不信這倆人會吵架的語氣說道,悠閒的吃着茶點。
若不是發生那樣的事情,他想榮壽和載澄也絕對不可能吵架,富察志瑞看着白爾達溫嵐有些爲難的說道:“溫嵐,你幹嘛要問我呢,我昨天在榮壽府中什麼都不知道,就直接睡在屋子裡面了,我根本不知道載澄來過。”
白爾達溫嵐看着富察志瑞那爲難的表情,閃躲的眼神,就知道他是在撒謊。
“你在榮壽府中睡覺,竟然連載澄去過都不知道嘛?等等!昨晚載澄去榮壽那了?大半夜的去幹嘛?你還在榮壽那睡覺了?!”阿穆魯凌美說着說着就被事情驚的給站起身來了。
白爾達溫嵐無奈的看向富察志瑞說道:“你跟我撒謊有用嘛?我大概能猜測的到他們是爲什麼吵架了,你就告訴我榮壽現在怎麼了?”
能夠猜測到?莫非溫嵐知道什麼?富察志瑞微微驚訝,然而還是說道:“我出來的時候榮壽才睡着。”
阿穆魯凌美就這麼被華麗麗的無視了,不甘心的拉住富察志瑞的胳膊,問道:“你昨晚在榮壽那睡的?載澄還過去了?載澄晚上過去幹嘛了?他們真的吵架了?爲什麼啊?”
“也不算是吵架了。”富察志瑞無奈說道,畢竟榮壽就沒臉紅脖子粗,只是哭了,載澄後來也哭了,後來感覺他們那是要斷絕關係了,也不是吵架兩字能夠形容的了。
“肯定是榮壽單方面的把載澄給罵了一通吧?這個載澄做了什麼讓榮壽生氣的事情?要大半夜去道歉?活該!”阿穆魯凌美說道,她現在都在爲了載澄收人家小姐香囊的事情她現在都氣呢。
阿穆魯凌雄拉着自己的妹妹,讓她不要在插話了,因爲說的話太蠢了,蠢的她都聽不下去了。
白爾達溫嵐看向凌美的小廝,說道:“你在去找一下載澄,就說是有人想和她解釋一下誤會。”
阿穆魯凌美的小廝之前是阿穆魯凌雄的,所以是認識白爾達溫嵐的,可還是看了一下阿穆魯凌美。
“去吧。”阿穆魯凌美擺擺手說道,她其實也很想見見載澄的,想問問他爲什麼要收人家小姐的香囊?是不是喜歡上那小姐了?那個費莫玉慈看起來不過是七八歲的年紀吧,比載澄小一點,可是卻很穩重,然而又不死板,一雙眼睛格外的靈動。
她心裡面很不舒服,因爲感覺的出來費莫玉慈要比自己好很多,載澄就算是看一眼喜歡上她也不奇怪,更何況費莫玉慈將心思表達的那麼清楚呢?
看着自己妹妹那落寞的神情,也大約能猜的到她想起了昨晚的事情,這樣也好,讓她死心也好,默不作聲喝茶。
載澄那邊的小廝告訴他說有人要向他解釋誤會,載澄就猜測到了可能是榮壽要向他解釋了,馬上就站起身來說道:“幫我洗漱換衣。”
就算是洗漱換衣了,也掩飾不了他眼睛裡面的紅血絲,明顯一晚上沒睡的樣子,可是卻也不像昨晚那麼邋遢了。
來到清心茶樓,直奔包廂裡面,眼神掃視一圈沒看到榮壽不禁皺起眉頭來。
“載澄!我叫你就不過來?怎麼溫嵐哥叫你就過來了?”阿穆魯凌美站起身氣憤的說道。
原來是白爾達溫嵐叫的自己?莫非她根本就沒想和自己解釋,問道:“她人呢?”
“哦,榮壽她一晚上都沒睡,我出來纔剛剛睡着,現在應該還沒醒吧,事情可能不是像你想的那樣,榮壽肯定有難言之隱的。”富察志瑞看着載澄說道。
載澄坐了下來,黑着一張臉,沉默不言。
阿穆魯凌美有些意外這樣的載澄,平時的載澄可都是嘻嘻哈哈的,從來就沒黑過臉,他這黑着臉的模樣讓人感覺很不好親近,而且雖然年紀小小卻給人一種無形的壓力,他在生什麼氣?自己都沒氣呢。
富察志瑞看着這樣坐着生悶氣的載澄,再看看他那泛紅的眼睛,就知道他一晚上沒睡,哎……該怎麼勸他呢?其實最不願意這樣的就是載澄吧?雖然說了再也不想看到榮壽,可是聽榮壽要解釋,就還是跑過來了。
“這是怎麼了啊?”阿穆魯凌美很不舒服的問道,誰都不說話,載澄的身上還散發着冷氣,看他那模樣眼睛通紅的,是哭過?還是一晚上沒睡啊?
難道真的被榮壽給罵哭了?然後一晚上沒睡嘛?出聲安慰道:“那個芳茹她可能昨天心情不好才罵你的,等會醒來氣消了就好了,你一個男子不至於被芳茹給罵哭吧,也太沒出息了。”
載澄被阿穆魯凌美的話說的是一頭黑線,這個什麼都不知道的笨蛋,還在那亂說話,現在真的沒心情和她鬥嘴,依舊是安靜的坐着。
竟然不理自己?阿穆魯凌美心中難免有些失落,可是卻沒表現出來,伸手拍了一下載澄的肩膀說道:“喂!你什麼態度啊,我在跟你說話呢。”
“別鬧了。”載澄有些不耐煩的將阿穆魯凌美的胳膊拿開,然後眉頭緊皺的看向門口。
阿穆魯凌美收回了自己的手,他對自己不耐煩了,爲什麼?明明自己什麼都沒做啊?難道是因爲有費莫玉慈嘛?低落的低下頭去,也不再說話了。
阿穆魯凌雄的眉頭幾不可見的皺了一下,可還是馬上就恢復了一張冰塊臉,他當然知道載澄不是因爲阿穆魯凌美不耐煩,而是因爲和榮壽吵架的事情吧?可是他也不會爲自己妹妹解惑的,因爲他恨不得自己妹妹死心呢。
同時他也有些好奇這對姐弟倆爲什麼吵架?載澄對榮壽好的沒話說,根本不像是會惹榮壽生氣的,而榮壽更是聰明的,就算載澄想和她吵,那個圓滑的女人也肯定能化解,何故能讓載澄氣成這樣,還哭的眼睛都紅腫了?
載澄本來就是個急性子,等的不耐煩了,問道:“她人呢?怎麼還不過來?就這麼讓我坐着等她嘛?這是要和我解釋嘛?”
阿穆魯凌美有些詫異的看着載澄,然後還是回答道:“我叫過芳茹了,說是不過來。”
“不過來?那叫我過來幹嘛?”載澄不悅的站起身,然後向外面走去。
白爾達溫嵐伸手拉住載澄的後領處,說道:“你生氣也不能跟灑在阿穆魯凌美身上,咱們倆來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