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慌慌張張的人,阿穆魯凌雄不悅的皺眉,隨後又有一種不好的感覺,說道:“你冷靜點,慢點說。”
小廝喘口氣之後說道:“有個人跟我說是公主悄悄話要他跟小姐說,我就告訴小姐了,小姐就向園外走的路上,碰到了兩個人,他們把我們弄暈了,我醒來的時候就看到貝勒在和他們打架。”
榮壽聽到小廝彙報的話,臉色瞬間就陰沉起來,問道:“你說什麼?我要和凌美說話,還不會在這說嘛?叫她出去幹嘛?他們在哪裡呢?前面帶路。”
小廝連忙向前跑去,衆人也都跟在榮壽身後走,榮壽不悅的催促道:“快點走。”
“是,是。”小廝嚇的連忙點頭,然後更加加快了腳步,他這不是剛跑過來沒力氣嘛,而且自己跑起來,你一小姑娘能跟的上嘛?
衆人風風火火的趕到了這後院,聽到屋裡面的打鬥聲,阿穆魯凌雄直接越過衆人衝了進去,他的一張臉已經冰冷到了極點,看到自己妹妹那被人撕開的衣服,還有打鬥中的四人。
載澄他們縱然是習武的,可是畢竟還是兩個小孩,怎麼可能是兩個常年幹體力活的大人的對手呢,兩人的嘴角均是掛彩了。
阿穆魯凌雄將披風脫給了阿穆魯凌美,然後動手一腳將一個人踹到在地,他是自幼習武,從小踹木頭板長大的,普通人根本受不住他的一腳。
兩人抱着肚子倒在地上,這個時候榮壽他們也走了進來,看到的就是凌美抱着凌雄給的披風將自己包裹起來,嘴角帶傷的載澄和舒穆祿英陳,以及倒在地上捂着肚子的兩個下人。
“怎麼回事?”榮壽厲聲問道,身上那股獨屬於他的威嚴氣質展露無意,和剛剛那個下棋談笑風生隨意的她是截然不同的。
載澄看到是榮壽過來了,沒說一句話,站在了一邊。
阿穆魯凌美早已經嚇壞了,看到載澄被打的時候已經哭的說不出話來了,看到自己哥哥和榮壽趕過來了,心裡面稍微踏實點,可是還是控制不住落下眼淚來。
“你們都是些什麼人?我和我情人恩愛,關你們什麼事情?”那人滿是不悅囂張的叫囂道。
衆人聽到這話都是微微吃驚,目光齊刷刷的看向了阿穆魯凌美,然而這並不包括榮壽、凌雄、溫嵐、志瑞、載澄他們。
可是阿穆魯凌美還是被人看的發毛,指着地上的男子說道:“我根本不認識你。”
“凌美,我知道你身份不普通,可是不能事情被發現了,就說不認識我啊。”那男子一副受委屈的模樣說道。
阿穆魯凌美簡直就是快氣炸了,直接上前就是一腳,說道:“你少胡說,我妹妹怎麼可能和你這種人在一起?”
“是他!就是他跟我說的公主找小姐的。”小廝指着一邊跪在地上將頭埋的很低的人說道,他也是剛剛纔注意到,剛剛醒來太慌張了,進來之後也沒注意到那麼多,喘口氣之後才注意到。
聽到小廝的話,榮壽那陰沉的臉又笑了起來,說道:“我府中何時多出了這麼一個僕人了,呵呵,當真有意思,動心思動到本公主的身上來了?”
她笑的是那般的自然,然而卻讓人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這種怒卻不表現出怒的人是最恐怖的。
“不是的,是我和凌美之間約好的,我要是見他的話,就會讓我弟弟去傳話,話就是說公主有事要說,要不您想想凌美她就在您身邊,怎麼可能還會信說您找她呢?”跪在地上的人說道。
榮壽微微勾起嘴角,看着跪在地上的人,微笑問道:“是嗎?”
“不不是的,我以爲你是有什麼悄悄話要下人幫忙轉告纔過去的。”阿穆魯凌美哭的更兇了,她好害怕自己被人陷害,那樣她的名譽就全都沒了。
“凌美,我知道我配不上你,可是你也不能這麼和我撇清關係啊。”那人一副深情的模樣。
載澄看的肺都快氣炸了,好狡猾的人,上前就是一腳,說道:“你滿口胡言亂語,我明明看到你們兩個擡着他們兩個進了這屋子。”
“是凌美撒嬌說不想走路,我才抱着她來的。”那人解釋道,隨後又說道:“他的僕從好男色,所以他纔會和我弟弟在一起的。”
這撒謊的功力啊,榮壽真是忍不住拍手叫好,然而榮壽也就是這樣做了,一邊拍手一邊肯定的點點頭說道:“好,好的很,你叫什麼名字啊?”
看着榮壽那詭異的態度,他感覺心裡毛毛的,然而還是回答道:“小人小人王麻子,是這茶園的小二,凌美經常來這茶園中,我們就認識了。”
“王麻子?你很聰明啊,那你可知道冒用公主名諱,毆打貝勒,以你的身份,本公主就可以這麼處死你呢?”榮壽依舊是笑的雲淡風輕,可是那眉眼將的凌厲讓人覺得她絕對不是在嚇唬人。
王麻子心裡面一驚,這個看起來不大的公主怎麼給他一種發毛的感覺,冷汗不自覺的落下來,然而還是強撐着說道:“是凌美讓我這麼說的,而且我根本不知道衝進來的是貝勒爺,要是知道給我多少膽子,我都不敢動手啊。”
“呵呵,你還挺懂事的。”榮壽笑着讚許道,隨後說道:“你看你這冷的都冷汗直流了呢,看着可真叫人心疼啊,本公主的爐子呢?”
那兩個小廝就是擡着爐子過來的,生怕榮壽着涼啊,要知道榮壽着涼剛剛好,那兩小廝連忙擡上來,說道:“公主,爐子在這。”
榮壽很是贊同的點點頭,笑着拿起鐵鉗子,夾起一塊燒的通紅的碳來,笑着看向跪倒在地上的王麻子,說道:“看你冷的都出汗了,來,給你快碳取取暖,還不伸手接住?”
王麻子跪在地上,嚇的都開始哆嗦起來了,一邊擦汗一邊說道:“小人小人這是冷的。”
“呵呵,你是說本公主是個連冷熱都分不清的傻子嘛?本公主賞賜你東西,你膽敢拒絕不接?”榮壽滿是不悅的說道,那盛氣凌人、理所當然的態度,讓人都深知她的身份,她是公主,不管她賞賜什麼,其他人都只能有接住的份。
這燒的通紅的碳誰會主動去接啊?可是王麻子想到只要自己過了這一關,娶了阿穆魯府嫡出的小姐,他就飛黃騰達了,伸出雙手說道:“謝公主賞賜。”
榮壽毫不客氣的將碳放入了他的手中,笑着說道:“這就對了嘛,我在問你,是誰派你來毀阿穆魯小姐名譽的?”
他痛的嘶啞咧嘴,碳到了手中很快的就燒掉了一層皮,很快就扔在了地上,跪在地上說道:“公主明鑑,小人和凌美是真心相愛。”
“你胡說!”阿穆魯凌美哭着說道,完全整個人都慌神了,看到榮壽將碳放到那人手中的時候,心裡莫名的有一種爽快的感覺。
榮壽依舊是不急不慢的說道:“你就將本公主賞賜的東西扔在地上嘛?還不撿起來?”
聽到榮壽那與題毫不相關的話語,王麻子感覺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然而還是乖乖的撿起來,說道:“公主,您何故爲難於我?”
“本公主看你冷,覺得你挺可憐的,賞你塊碳給你取暖,你倒說本公主爲難你?”榮壽很是平淡的問道,然後下一秒眼神陡然變冷說道:“給本公主掌嘴。”
身邊的兩個小廝哪裡見過這樣的榮壽,早都嚇傻了,然而喜鵲已經知道榮壽整王大妞的事情了,所以也沒多驚訝,微微推了兩個小廝。
這才反應過來,見生氣起來的榮壽這般恐怖,他們哪裡敢惹,真怕下一個就是賞他們碳了,連忙上前賣力的扇耳光。
“公主,饒命啊。”王麻子被打的口裡都出血了,說道:“您怎麼能隨便責打人呢?天子犯法還與百姓同罪呢!您這是無故毆打她人。”
榮壽沒有說一句話,安安靜靜的烤自己的火,好像就跟沒看到眼前場景似得,看向載澄嘴角的淤青,忍不住問道:“還傷到哪裡了?”
載澄也是有些被嚇到了,他從來不知道生氣起來的榮壽竟然是這樣的,不會氣急敗壞的罵人,不會動手去打人,她表現的是那般的冷靜和恐怖,聽到榮壽和自己說話,載澄還是說道:“沒事。”
他阿瑪說的對,不管私下關係怎麼樣,明面上總是要過的去,所以榮壽理她,他是不可以不理榮壽的。
榮壽微微點頭,然後繼續烤火,眼神狀似不經意的看向了跪倒在地上另外一個大小便都失禁了的人,笑着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啊?”
“小小人王麻兒,是王麻子的弟弟,不不關我的事情,我就是幫我哥哥傳話而已。”那人嚇的臉色慘白,冷汗直流的否認道。
“看你冷的,你哥哥說你愛好男色,所以才抱着這小廝的?對嘛?”榮壽笑着問道。
小廝跪在地上哭的眼睛都已經腫了,連忙搖頭,抽泣的話都說不出來,只說出一個字:“沒。”
王麻兒冷汗流了一聲,害怕也給他一塊碳,然而還是點頭了,在做着最後的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