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會成爲妾,心中有一種莫名的抗拒感,可能是看慣了普通人家的生活,也知道了這種嫡庶之爭的恐怖,所以不想成爲妾。
能夠看得出阿穆魯凌美的抗拒,然而這件事情她是沒有辦法的,不知道載澄的心中怎麼想,他現在的年紀想這些還是有些過了,不過有自己阿瑪在,爲了傳宗接代,也不可能只娶一個。
一路上兩人陷入了沉默,沒一會來到了烤鴨店裡面,來到阿穆魯提前定好的包廂裡面,等着白爾達溫嵐和阿穆魯凌雄來了之後,才準備點餐。
“那個,凌美,家裡面有事,我們回去了。”阿穆魯凌雄看向坐在榮壽的身邊的阿穆魯凌美說道,也看的出阿穆魯凌美情緒好像不好。
阿穆魯凌美有些不解的看着進來的兩個人,然後還是站起身來,看向榮壽說道:“那我們改天在一起吃吧,我就先回去了。”
這算什麼事情?可是知道阿穆魯凌美的心情也不好,也不留她了,微微點頭。
看着走了的兄妹倆,在看看坐在自己對面的白爾達溫嵐,直覺告訴自己,是他支開了阿穆魯凌雄的,嘆口氣說道:“真沒什麼事情,你還把人支開了?”
“沒啊,他們有眼色,自己離開了而已。”白爾達溫嵐回答道。
榮壽無奈嘆口氣,先和小二點了烤鴨,看着白爾達溫嵐說道:“是因爲王大妞,你好像不知道王大妞的存在吧?”
白爾達溫嵐細想一下,好像有這麼個人,記得上次榮壽好像是燙傷了那人的手吧?自己沒在這事情上操心,因爲那人也傷不了榮壽,眉頭微皺問道:“原因?”
“那個王大妞也是野狼寨的倖存者,之前扮成宮女在我身邊,一直都在找機會下手,不過被林義給阻攔了,這些事情說來也很複雜,而富察志瑞卻偏偏非要管這事情,而且明顯是覺得我錯了。”榮壽看向白爾達溫嵐說道,語氣中是滿滿的無奈。
原來是這事情,白爾達溫嵐微微點頭,問道:“那你計劃怎麼辦?”
“用富察志瑞的話來說,是我阿瑪殺了人家全家,我怎麼還能對她下手呢?隨便他們吧,反正我住在我的公主府,他們兩個也干涉不到我的生活,隨便吧。”榮壽滿不在乎的說道。
知道是這個原因之後,還是鬆口氣了的。
這個時候小二拿了烤鴨上來,等小二走之後,榮壽將面紗拿了下來,看着對面的白爾達溫嵐說道:“吃東西吧。”
白爾達溫嵐微微點頭,看着對面優雅吃東西的榮壽,問道:“那你就和志瑞就這麼不說話了?”
“道不同不相爲謀嘛,你知道的我們的性格本來就不是那種容易談的來的,而且王大妞喜歡上了他,就一定會千方百計的挑撥離間,我可沒心思和她去做這種無聊的鬥爭,這關係遲早會絕交。”榮壽一邊吃東西一邊說道。
“你還真是讓人操心。”白爾達溫嵐無奈的說道,看着對面的榮壽說道:“那志瑞不管這事了,你是不是就能和好了?”
榮壽無奈聳聳肩說道:“可以啊,不過以他的性格應該很難置身事外吧?王大妞稍微一哭訴,他鐵定管,就這樣挺好的,他們礙不到我什麼事就好,礙到了,也不能怪我不客氣。”
白爾達溫嵐知道榮壽的性格,討厭麻煩的事情,要不就是直接將那個什麼王大妞的趕出府,要不就是忍,很明顯榮壽選擇了忍,但是這個忍也是有一定限度的,無奈嘆口氣說道:“那也不能不說話不是?”
“當然,有必要的話還是要說的啊,沒必要的話,就免了吧。”榮壽回答道,然後看向對面不吃烤鴨的白爾達溫嵐,放下筷子問道:“你到底吃不吃啊?”
白爾達溫嵐笑着說道:“吃啊,當然吃了。”
榮壽吃飽了之後就放下了筷子,將面紗戴了起來,一人無聊的坐着發呆,看着對面慢條斯理吃東西的白爾達溫嵐。
從未細看過他的容貌,只感覺到了他的氣質,如今細看來他竟然也是劍眉,凌厲而帥氣,然而那雙笑眼將那凌厲掩飾掉了,可是卻沒有抹去帥氣,鼻樑很普通,然而卻讓整長臉都顯得格外的柔和。
最要命的是他的膚色,很白,和牛奶一樣,讓自己這個女人都覺得嫉妒,自己不擦脂抹粉的話,這皮膚還真的沒有他好呢。
“好看嘛?”白爾達溫嵐臉上的笑意更濃問道。
榮壽笑着問道:“你是不是抹粉了啊?要不然怎麼那麼白?”
被榮壽弄的有些無語,伸手抹一把自己的臉,說道:“現在可以證明我沒有了嘛?說的我好像女子似得。”
“你這容貌啊,讓女子都嫉妒。”榮壽回答道。
“那芳茹也嫉妒了嘛?”白爾達溫嵐笑着問道。
榮壽肯定的點點頭說道:“嫉妒啊,要不然幹嘛說你抹粉了呢?不是我說啊,你這臉就長得很溫和,要不是你那眉啊,我都能將你認成女子了。”
不是很介意榮壽說他好看,伸手敲一下榮壽的額頭說道:“我看你就是找打,我怎麼個玉樹臨風,風流倜儻的人,愣是被你說的像了女子?”
伸手捂住自己的額頭,指着白爾達溫嵐說道:“男女授受不親。”
完全不理會榮壽口中的禮法,站起身,開口說道:“走吧。”
“去哪?”榮壽一邊問一邊站起身來。
“找個地方下棋去啊?難得有空閒。”白爾達溫嵐笑着說道,然後向外面走去。
榮壽微微頷首,跟着白爾達溫嵐一同走出去,她確實也沒什麼事情,一同下棋也好,不然一個人又是在那胡思亂想罷了。
梅園?榮壽有些意外的看着這個地方,對這沒啥好印象,問道:“來這啊?”
“恩,梅花還沒散落乾淨,不過也快了,你不喜歡這?因爲阿穆魯家的事情?”白爾達溫嵐笑着說道。
榮壽微微點頭說道:“恩,有些吧,不過都跟着你來了,還能在回去嘛?走吧,去下一盤。”
兩人並肩而行在梅花林中,枝頭上的梅花也就是星星點點的幾朵了,然而卻依舊是隨着溫和的風漸漸落下來,榮壽一身紅衣,透着幾分邪魅妖嬈,而在這梅花叢中沒被梅花同化,反倒是將她身邊的梅花襯托的一樣邪魅妖嬈了。
而白爾達溫嵐一身白衣風度翩翩,溫潤儒雅,完全和旁邊的榮壽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這樣兩個人應該說完全不搭調的,可是走在一起又有一種莫名的協調感。
白爾達溫嵐看着身邊的榮壽說道:“你倒是沒有被這梅花的高潔給影響了,倒是將這紅梅都變的邪魅妖嬈了幾分。”
面對白爾達溫嵐的評價,榮壽眼神看過去,微微一笑,滿是邪魅的氣息,這是她今天出來的時候,特地照鏡子學的一個笑容,嫵媚之中帶點壞壞的,危險的感覺。
沒想到榮壽會這樣笑,這樣的她倒是讓人想起了罌粟花,明明是個端莊穩重的公主,可是此時卻滿是邪魅的氣息,不得不說榮壽這個隱瞞身份的辦法,他必須拍手稱讚。
“白爾達公子?”就在兩人說話的時候,前面傳來了一個差異的女聲,兩人不約而同的看過去。
小路的盡頭站着的是索綽絡梅清,費莫玉慈,還有兩個女子,這幾人她都有印象,榮壽忍不住小聲嘟囔道:“我就說不喜歡來這,太容易碰到熟人。”
“放心,他們認不出你。”白爾達溫嵐微微附身小聲說都。
榮壽擡眼去看靠近的白爾達溫嵐,笑的依舊邪魅,可是聲音確實惡狠狠的說道:“你是想讓我今晚被跟蹤嘛?”
白爾達溫嵐無害一笑說道:“你這麼神秘,自然是很多人想知道你的身份啦,也不是那幾個女子想知道嘛,好啦,他們過來了。”
看到白爾達溫嵐和一個女子在一起的時候她忍不住叫了人,只想確定是不是他,然而他看過來的時候,她確定了是他。
接着不是看到他和自己打招呼,而是和身邊的女子說話,而且那麼的親密,索卓絡梅清感覺刺眼的厲害,心裡面悶悶的,然而依舊是隱藏了所有的情緒,換上了優雅大方的樣子,跟着三個女子走了過去。
幾個女子皆是端莊大方的微微側身給白爾達溫嵐行了個禮:“白爾達公子。”
這算是打招呼了,白爾達溫嵐自然是雙手抱拳的回禮,便要帶着榮壽離開,畢竟這男女有別,他們見面也確實打個招呼就可以了,其他的還真的沒必要。
看白爾達溫嵐要走,索卓絡梅清連忙問道:“沒想到白爾達公子今日也來梅園了,怎麼不見白爾達公子和富察公子或是阿穆魯公子在一起?倒是和這位眼生的小姐在一起,不知這位小姐是哪家的小姐?”
“和美人相約自然不帶兄弟了,至於是哪家的嘛?”白爾達溫嵐看向一邊亭亭玉立的榮壽,笑的一臉溫和的給了兩個字:保密!
榮壽真是恨的咬牙切齒啊,這個白爾達溫嵐這是要毀自己的名譽嘛?還好衆人不知道自己是誰!不然還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