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隨喜鵲走進來的載澄,靜靜的倒了一杯茶,示意載澄坐下來。
載澄直接坐在了榮壽的對面,拿起茶杯喝茶,然後便直接了當的問道:“找我來幹嘛?肯解釋了?”
他還在堵着這口氣要自己的解釋嘛?將手中的茶杯放下來,說道:“載澄,你生我的氣可以,可是凌美呢?她好像叫過你很多次,爲什麼不去?”
“因爲和你逢場作戲太累了。”載澄完全就是正面回答。
犀利的回答讓榮壽一時間語塞起來,隨後淡然一笑說道:“我以後不去就是了,你不必爲了躲着我,就連其他人都不理了。”
他本以爲自己犀利的言辭或許會讓榮壽知道自己還生氣,還需要他的解釋,可是她完全都沒有解釋的意思,不爽的將茶杯扔到地上,看向榮壽說道:“如果你叫我來就是說這個的,那麼你可以不用說了。”
“載澄,你不能是非不分啊,凌美她什麼都沒做錯啊,你幹嘛這樣突然不理她,難道你不知道會傷到她嘛?”凌美看向了載澄皺眉說道,這個載澄的脾氣越來越壞了。
載澄看着榮壽問道:“我怎麼傷到她了?一見面就吵的人,還是不見面比較好吧?”
真不知道該如何和載澄說這種事情,比較他不過纔是九歲的小孩而已,看着那個生悶氣,臉上寫滿稚嫩的孩子,問道:“難道你就覺得跟凌美是吵架的關係嘛?”
“也不全是,最起碼她和我吵架引不起我的討厭。”載澄回答道,心裡面補了一句,不然她還能好好的站在那說話嘛?
反應過來話題完全被榮壽給帶歪了,馬上說道:“如果你是來跟我說這些的,我真的沒興趣,我走了。”
說完站起身就直接離開。
“站住。”榮壽皺眉說道,語氣有些嚴厲的說道:“你的脾氣怎麼越來越急躁了?你這樣的脾氣遲早壞事。”
載澄轉過身來,滿是憤怒的說道:“那是對你纔會這樣,難道你不知道我很恨你嘛?你做了那些事情還有臉教育我嘛?如果你不是跟我解釋那件事情的,那我們之間真的沒什麼好說的。”
不想等了這麼久要跟他說會話,而他卻一點機會都沒有了,儘量讓自己平緩下來說道;“我們之間還有很多可以說的,你收了那個費莫玉慈的香囊,這件事情凌美很在意的。”
載澄皺眉想想,好像除夕的時候確實是有個香囊,看着挺順眼就戴在身上了,低頭看向自己腰間問道:“這個?幹你什麼事?你有什麼資格過問我的事情?”
“載澄,我是爲你好,如果你對凌美有什麼想法,就不要戴着那個香囊。”榮壽看着載澄說道,大有一副苦口婆心的樣子,可是這種事情她也無法說的太直白。
“什麼想法?”載澄看向榮壽問道,隨後不耐煩的說道:“我就戴着了,你能怎麼樣?”
這完全就是賭氣嘛,而且他根本聽不進自己說什麼,再說下去說不定會越來越糟,而且她也不知道說什麼,因爲這載澄對喜歡這種事情完全就沒開竅,還問自己什麼想法?嘆口氣說道:“我能把你怎麼樣?不是早就想走了嘛?那去吧。”
被弄的一愣,這是趕自己走嘛?直接坐下來,看着對面的榮壽說道:“你憑什麼趕我走?憑什麼你叫我走,我就要走啊?”
看着耍小孩子脾氣的載澄,榮壽是滿滿的無奈啊,無奈一笑說道:“行,不走,你坐着啊。”
“我還不坐着了呢。”載澄說完,站起身直接走人。
無奈的嘆口氣,看着載澄離開,也罷,人與人之間講究的是緣分吧,自己也無法替他們安排好,更何況凌美知道是當妾之後,心中也會有什麼變化吧?
一人靜靜的坐着,忽然間覺得好孤單。
這幾日不曾出這府門一步,可是卻請了個教馬的師傅過來,每日都在院子中練習騎馬,也會跑到府中的老中醫那,認識認識草藥之類的,漸漸的也適應了這種日子,果然她這樣的人最擅長的就是隨遇而安。
宮裡面也沒有去了,反正慈禧每天都忙的很,根本沒時間管她,她若不去也沒事,等召喚進宮了,一句怕打擾她也就好了。
壽辰這天還是來了,榮壽依然是吃過早膳,然後去了馬廄那邊,喜鵲跟在榮壽的身邊,忍不住開口說道:“公主,這幾日是怎麼了?今日是您的生辰,不如將大家都叫來,好好的聚一聚,有什麼隔閡也就都好了。”
“不用,這樣也挺好。”榮壽回答道,伸手拉起了馬繮,然後翻身坐上了馬。
幾天的練習倒是能夠坐在馬背上,讓馬兒走動了,雖說不熟練,可是也會了點了,輕輕的撫摸着馬兒的腦袋,笑着說道:“馬兒真乖。”
在院子裡面慢悠悠的騎馬,她不敢快了,怕摔下來,而小武和大武就在旁邊,隨時保護着榮壽。
這個時候小廝跑了進來,說道:“公主,阿穆魯小姐叫您去清心茶樓。”
“馭……”將馬兒停下來,然後翻身下馬,她可不想出門就讓人跟蹤,所以還是不去清心茶樓了,妖媚的妝容不能,素靜的也不能,那不如試試假小子?
“告訴阿穆魯小姐,我在郊外的馬場能她。”榮壽看着進來稟告的小廝說道。
小廝點頭,然後走了出去,去告訴阿穆魯凌美的小廝。
榮壽本來就是穿着騎馬裝的,不過不是白爾達溫嵐送的那套,是她讓徐嬤嬤準備的那一套,黑白相間的騎馬裝說不出的幹練,戴起了一塊白色的面紗,平白的增加了一抹神秘的感覺。
拉着自己的馬兒,從府門後面走去。
小武不放心的說道:“公主,您剛剛學會騎馬這不好吧?不如還是坐馬車吧?”
榮壽微微搖頭說道:“不必,你們兩個悄悄的跟着我就可以了,不要讓人發現,沒有我的命令或手勢,你們不能讓人發現。”
大武和小武對視一下,然後也只能是默默同意,畢竟榮壽做的決定她們多說無益,只能是服從。
一人牽着馬走在人來人往的路中間,路的兩邊是各色的店鋪茶樓,也有一些小販在路邊。
而榮壽一個小姑娘牽着一批大馬走在人羣中,也挺惹人注意的,不過大家都有大家的事情,倒不是會過多的注意榮壽。
“喂喂喂,你看那姑娘,可真特別啊。”舒穆祿英陳坐在茶樓的窗口,伸手推着一邊的載澄說道。
載澄悶悶不樂的坐着,也沒有要去看的意思。
“喂,我說你啊,好不容易裝病休假出宮了,怎麼坐在這發呆啊?你看那姑娘,牽着匹馬,穿着黑色的馬靴,看衣着應該是富貴人家的女子。”舒穆祿英陳推着身邊的載澄說道。
載澄順着車窗看了出去,微微差異,那匹馬不是自己送給榮壽的嘛?難道那女子是榮壽?這個人真是的,難道不知道一個女子這麼招搖過市的很危險嘛?站起身向下面走去。
舒穆祿英陳看着載澄火急火燎的往下走,笑着說道:“看你火急火燎的,連臉都沒看到呢,不知道是不是個美人呢,說不定是個彪悍的悍婦呢。”
“不許你說她。”載澄轉身指着舒穆祿英陳說道,滿眼都是怒氣,然後繼續向下走,然後想起什麼,轉過身來,繼續說道:“你最好別打她的主意。”
說的舒穆祿英陳一臉懵逼啊,隨後不滿的跟在載澄的身後說道:“喂,你至於嘛,古話說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她你也就看過一面而已,還不算是你女人呢。”
“閉上你的嘴。”載澄怒視向舒穆祿英陳,然後眼神轉冷說道:“她和其他人不同,你說話前,最好想清楚。”
舒穆祿英陳看載澄是真的生氣了,便伸手捂住自己的嘴,表示自己不會在說了。
載澄一路跟在榮壽的後面,看着四周的人,倒是沒人想對她不軌,可是還是不放心,默默的跟在榮壽的身後。
走到人少的郊外時,榮壽便翻身上了馬,笑着撫摸着馬兒的腦袋,笑着說道:“咱們走。”
大武和小武跟在榮壽的身後,以他們的武功自然能夠跟的上了,當然他們也看到了載澄和舒穆祿英陳在跟着榮壽,因爲是載澄,便沒有出聲,依舊是默默跟着。
載澄意識到榮壽要出城,還騎上了馬,眉頭緊皺,她會騎馬嘛?別摔下來啊。
“這姑娘真是英姿煞爽啊。”舒穆祿英陳由衷的感嘆道,也跟在載澄的身邊。
榮壽因爲初學騎馬,就是讓馬兒稍微比走路快一點罷了,可沒有多塊,所以他們這些習過武的男子,自然也都還跟得上。
到了郊外的馬場,扔了銀子,也就騎着馬走進馬場了,撫摸着馬兒說道:“這裡是馬場,不如我們試着跑快一點?”
說完就喊了一聲:“駕!”
馬兒本來就是被載澄訓練過的,或許聽不懂榮壽前面的話,駕馭這兩字他肯定是知道什麼意思的,聽到榮壽的這個字,立馬狂奔了起來。
沒想到來的這麼突然,榮壽有些慌張的拉着繮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