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疑惑着,可是沒一會就看到白爾達溫嵐回來了,問道:“好了嘛?”
“你身邊那個嬤嬤說馬上送過來。”白爾達溫嵐笑着說道,然後坐到了榮壽的身邊。
想多了吧,能使喚的動那是因爲自己的人看的出來他們關係非同一般,所以纔會聽白爾達溫嵐的話,更何況只是拿糕點的一件小事而已,不過自己還是小心謹慎些的好,讓自己身邊的人只聽自己話的好,以免出現什麼意外。
白爾達溫嵐看着榮壽那不算漂亮的臉龐,而她的眉眼好像天生就很是威嚴,給人一種不好接近的感覺,偏偏笑起來的時候卻如同孩子一般,雖然她這年紀本就還是孩童罷了,一笑問道:“在想什麼?”
“沒什麼。”榮壽擡眸看向了白爾達溫嵐,笑着說道:“你武功這麼高,是誰教你的啊?你爹好像是文官吧,他會武藝?”
沒有馬上聽到他的回答,看着他溫潤如玉的臉,瞬間意識到自己打探太多了,笑着說道:“我不過是好奇我的師祖是誰,並沒有打探的意思。”
“我知道。”白爾達溫嵐打斷了榮壽。
這個時候喜鵲進來了,笑着將糕點放在桌子上,笑着說道:“公主您要的糕點送來了,還有茶。”
榮壽微微頷首,然後着手泡茶,一邊喝茶一邊吃點心,看着對面的白爾達溫嵐,不知道該聊些什麼,他們之間似乎最密切的關聯就是棋了,現在多了飛鏢,除此之外她似乎並不瞭解這個白爾達溫嵐。
她從不曾注意過,白爾達溫嵐竟然是如此神秘的人,然而她深知不該打探的別隨意去問,這就造成了她現在完全不知道說什麼。
白爾達溫嵐只是靜靜的吃着糕點,對他來說,就這般安靜的和榮壽坐着,靜靜的看着她也很好,根本無需其他的言語。
坐着實在無聊,榮壽便想了一個不算是太私密的話題問道:“你和富察志瑞還有阿穆魯凌雄怎麼認識的啊?”
“大家不都從小就認識嘛?不過是宴會上認識罷了。”白爾達溫嵐看向榮壽解釋道。
確實他們富家公子哥更是彼此都認識的,因爲出席各類的宴席,笑着說道:“我不是問你這個,我是問你爲何他們兩個會成爲你的朋友,而其他的富家公子哥不會?”
“志瑞性格比較活潑,有一次宴會,他不小心將那家人的酒杯給摔了,我出面替他解圍了,自那之後就稍微比其他人親近些,話雖如此你只是常見我們在一起,其實我們每個人也還是會去和其他人結交。”白爾達溫嵐看着榮壽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啊,笑着問道:“那和阿穆魯凌雄呢?他爲人又比較孤傲冰冷,不像是會有朋友的樣子,可你們卻成爲了好朋友。”
“他其實並非像表面上不好接近,你可能不知道凌雄他還有一個弟弟,阿穆魯凌濤,雖然凌雄是嫡出,可是卻處處受到排擠,久而久之就成了那樣的性格。”白爾達溫嵐看着榮壽說道。
榮壽微微驚訝問道:“弟弟?我怎麼從來沒聽說過啊?”
“說這麼多凌雄的事情好像不好。”白爾達溫嵐笑着說道。
“哎……”榮壽滿是無奈的嘆口氣,然後說都:“什麼都不能聊啊,那你還是告訴我,你和他怎麼認識的吧。”
白爾達溫嵐笑着說道:“他被阿穆魯凌濤欺負的時候,志瑞仗義相助,我也不好袖手旁觀,就這樣認識了。”
後來那張氏想殺死阿穆魯凌雄,讓阿穆魯凌濤成爲唯一的獨子,然而那毒藥,卻莫名其妙的到了阿穆魯凌濤的口裡面,當然這莫名其妙自然是少不了白爾達溫嵐和阿穆魯凌雄的行動。
然而這些事情他都不會告訴榮壽的。
“這樣啊,那照例說這個阿穆魯凌濤很囂張跋扈了,可是爲什麼我從來沒聽過呢?而且他那麼得寵,他娘出事也不出現嘛?而且也不曾聽你們提起過?”榮壽看着白爾達溫嵐問道。
白爾達溫嵐溫和一笑,無奈反問道:“誰沒事會去提起一個死人呢?”
死人?阿穆魯凌濤死了?難怪不曾提起過,難怪自己所瞭解到的是阿穆魯凌雄一直都是府中唯一的少爺,忽然間反應過來,問道:“他的死,應該少不了你們吧?”
這榮壽還真是長了一顆細膩的心啊,然而想想除了凌雄之外也沒誰和他有直接利害關係了,懷疑到他們這來也很正常,然而那個時候的他們不過是七八歲的小孩,更何況他們都有一副極具欺騙性的外表呢?誰會懷疑到他們身上?
看白爾達溫嵐那沉默的樣子,榮壽雙手一攤說道:“果然,不想搭理你們這些陳年舊事了,東西也吃的差不多了,我繼續去練習了。”
榮壽那豁達的模樣,完全就是不要自己回答了嘛,可是她的樣子也完全不在乎答案是什麼,她或許根本就是閒着無聊,隨便聊兩句罷了,無奈一笑,看向那個繼續練習飛鏢的榮壽。
這半個月,榮壽的時間完全就是顛倒過來的,白天睡覺,晚上苦練飛鏢,當然也會拉着白爾達溫嵐下棋就是了,可以說她過的依舊很充實。
至於白爾達溫嵐,榮壽就沒見他疲憊過,每日都陪伴着她,在她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時候,給予她指導,問起來他總是說去參加了哪家的宴會、又或者說是和阿穆魯凌雄、富察志瑞去什麼地方幹了什麼。
就聽到他說過兩次沒事幹睡覺去來,其他的幾乎沒聽過,榮壽都開始懷疑白爾達溫嵐這人是不用睡覺的呢。
這天她依舊在熟睡中,可是卻被喜鵲給叫醒了,揉着眼睛問道:“什麼事啊?”
“公主,阿穆魯小姐身邊的小廝說邀您出去,您這都半個月沒出院子了,還是出去透透氣吧,可別練習的走火入魔了。”喜鵲有些擔憂的看着榮壽。
她困啊!榮壽翻了個身,說道:“不去,反正她也沒什麼重要的事情,我困的很。”
“那您今天出去玩了,今晚別練習好了,您都半個月沒見太陽了。”喜鵲看着榮壽說道,她真擔心榮壽在這樣下去會走火入魔不說,還會生病的,畢竟人哪裡能黑白顛倒呢?
榮壽滿是無奈的起牀,知道自己再這樣下去,喜鵲會念叨個不停的,雖然這丫頭的本意也是爲自己好吧,無奈坐起身來,然後說道:“洗漱梳妝。”
在喜鵲的伺候下,榮壽煥然一新,上衣是黃色的,而下面的裙襬確實深藍色的,鮮明的撞色給人一種明豔的感覺,而上面的刺繡卻處處反應着身份的尊貴,依舊是穿着花盆底鞋,踩上這個鞋子,瞬間讓她高了不少。
嫣然一副大家閨秀的清麗模樣,踩着蓮花步向外面走去,看到了院子裡面的樹木早已經都發芽了,幾盆花更是開的鮮豔無比,在陽光的照耀下,一切都是那麼的清晰明亮,每次都是晚上出來,她都沒注意這身邊的環境,不想春天就這樣悄悄的來了。
喜鵲明媚的笑着,看着榮壽說道:“公主,你看這些花開的多漂亮,太陽多溫暖。”
擡頭看看太陽,下意識的伸手遮擋這陽光,說道:“都有些刺眼了。”
“哪有?夏日的陽光最是和煦了,是您太久沒見過陽光,有些不適應了。”喜鵲看着榮壽說道。
榮壽無奈頷首,笑着說道:“有可能吧,那我去找凌美他們玩了,你和徐嬤嬤守好這公主府,我出去了。”
帶着小武從後門離開這公主府,然後到了清心茶樓,進了他們常去哪家包廂,卻意外的看到不是阿穆魯凌美他們坐在裡面,然而坐在這裡面的人她倒是認識,索卓絡梅清、費莫玉慈以及經常和他們在一起的幾個小姐。
“姑娘是何人?可有什麼事?”索卓絡梅清開口問道,總覺得眼前的人甚是熟悉,可是卻想不起在那裡見過。
榮壽鎮定下來,隨後笑着說道:“我可能走錯了,抱歉。”
說完直接將包廂關上,然後走了兩步,拉着一個小二問道:“這包廂裡面爲何會是他們?阿穆魯家的小姐呢?”
“今日他們來的早,所以便帶着阿穆魯小姐去了別的包廂,就在這隔壁呢,我看錢小姐你直接進了包廂,還以爲您是找那幾位小姐的呢,我便沒說。”小二連忙誠惶誠恐的解釋道。
他可不想招惹這人,要知道她可是砸掉了人家飯館的,而且身邊有高手保護,可不是他能得罪起的。
榮壽有些無語,合着這些人都認爲她是錢家的小姐了,她也沒說什麼,直接推開旁邊的門,這個時候身後卻傳來了索卓絡梅清的聲音,說道:“姑娘且留步,爲何我感覺姑娘很眼熟呢?”
假裝沒聽到,想直接走進去,然後關門,卻看到索卓絡梅清就站在門口,手還按在了門口,笑着說道:“不知小姐可有事?”
“姑娘莫見怪,只是覺得姑娘特別像是一個人。”索卓絡梅清看着榮壽說道,她第一眼看到這個人的時候就覺得這人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