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前倒是自己太過小心翼翼了?還是說因爲對自己阿瑪放心了,想要拉攏了,所以也就對自己寬鬆多了?不管哪種都算是好消息了,不過片刻心中便是百轉千回,笑着說道:“那我要是在不識擡舉過去玩的話,那就是辜負皇太后一番心意了。”
“你懂就好,去吧。”慈禧笑着說道,她也清楚榮壽之前根本不和人接觸,一方面是在深宮之中出不去,第二方面是她長心,如今看她乖巧懂事,也到准許了。
來到御花園之中,遠遠的就看到了阿穆魯凌棋一身大紅色的衣裝,拿金絲線繡成的牡丹花格外的吸引人矚目,手上更是戴着比之前都華麗的鐲子,頭上也是各類珍貴華麗的珠寶。
就憑那金絲線所繡的牡丹花就足夠她受的了,更何況是其他的珠寶首飾呢?全身的衣服價錢何止是一個院子的價錢?
反觀阿穆魯凌雪倒是要比阿穆魯凌棋低調一些,一身粉色的衣服,頭上的簪子確是粉色的牡丹花形狀,光憑一直簪子就足夠她受的了。
“給榮壽公主請安,榮壽公主吉祥。”衆人見榮壽來了,都紛紛站起身來行禮。
“今日是來賞花的,不必多禮。”榮壽笑着說道,然後向上位走去,在壽恩固倫公主的身邊停下,行了一禮說道:“壽恩固倫公主吉祥。”
也向其他的公主長輩行禮,然後寒暄了幾句,轉頭看向了阿穆魯凌美。
阿穆魯凌美一身橙色的旗裝,給人一種活潑開朗卻又溫暖的感覺,看到榮壽朝她看來,就迅速的拋了個媚眼給榮壽。
榮壽嘴角揚起一抹無奈的笑容,便看向了別處,這裡可以說聚集了京城中所有的富家女眷,環肥燕瘦應有盡有,然而要說起來還是數那位阿穆魯凌棋耀眼了,在她身側的阿穆魯凌雪自然也是備受關注的。
因爲慈禧沒有過來,大家都還沒有入席呢,都是三三兩兩的站在一起看這御花園裡面的花朵。
“榮壽公主,這御花園的花開的可真漂亮。”
轉身看去,見是索卓絡梅清,她的身邊還站着費莫玉慈,這兩人的關係似乎很好?時常見他們在一起,臉上帶着得體的笑容,說道:“原來是索卓絡小姐和費莫小姐。”
她的眉宇間給人一種完全嚴肅的感覺,不自覺的給人一種威嚴的感覺,完全不像是那日的錢小姐,是她多心了?笑着說道:“能夠讓公主記住,當真是我的榮幸呢。”
榮壽的臉上笑意始終都是端莊客氣的,說道:“索卓絡小姐真是過謙了。”
“給榮壽公主請安,榮壽公主吉祥。”這聲音是阿穆魯家三位小姐的聲音。
“不用如此多禮的。”榮壽笑着說道,看向阿穆魯凌棋依舊是不鹹不淡的讚美道:“這爲阿穆魯小姐打扮的肯當真是富態,今日可謂是豔壓羣芳啊。”
阿穆魯凌棋滿是得意的笑着,看着榮壽全身上下沒什麼貴重的東西,臉上有一抹鄙夷,可還是說道:“公主過獎了。”
“凌美,許久不見了,你可還好?”索卓絡梅清笑看着阿穆魯凌美說道,完全就只是和阿穆魯凌美打招呼而已。
“我很好,梅清你呢?”阿穆魯凌美笑着說道。
“我也挺好的,上次在茶樓匆匆一見都沒來的及打招呼呢。”索卓絡梅清笑着說道,然後像是想起什麼來,看向了榮壽說道:“不僅是這樣,我還惹了澄貝勒生氣呢,就是因爲把您看成了錢小姐,也是我眼拙惹怒了澄貝勒。”
“錢小姐?”榮壽重複道,語氣之中戴了些許的疑惑。
表現的很完美,倒是誰都不會想到她是錢小姐,看榮壽這樣,索卓絡梅清更覺自己是多心了,笑着說道:“是商戶家的小姐,也難怪澄貝勒生氣,是我眼拙了,在這給公主賠不是了。”
看着要行禮賠罪的索卓絡梅清,伸手虛扶了一下,笑道:“不必如此多禮,載澄這孩子一向都衝動,你別介意,我倒是好奇你怎麼就碰上載澄還有那位錢小姐了?”隨後眉頭有些不悅的皺起說道:“載澄好好的怎麼和一個商戶小姐扯上關係了?”
“是哥哥邀請了錢小姐來的,也約了澄貝勒過來,當日在的還有富察公子和白爾達公子呢。”阿穆魯凌美接話道,心中暗暗佩服榮壽的演戲功力,那模樣好像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一樣。
聽了阿穆魯凌美的解釋,榮壽的眉頭才鬆開,說道:“原來是這樣,你們倒好,聚在一起也不叫我一聲?”
“這不是怕擾了公主的清淨嘛,下次出來肯定叫上您。”阿穆魯凌美笑着說道。
“那可是說好了,我倒也想看看這錢小姐是個什麼模樣,是否真與我有幾分相似?不過能夠被阿穆魯公子看中,應該是有其不凡之處。”榮壽回答道,聊的好像還真有那麼回事似得。
阿穆魯凌美極力的剋制自己想爆笑的衝動,因爲榮壽這樣說完全就是要自己見自己的節奏嘛,笑着說道:“恩,改天定然戴個您看看。”
看着他們幾人相聊甚歡,阿穆魯凌棋很不滿這種被忽視的感覺,明明她纔是今日的焦點,她們根本都比不過自己的,看着榮壽,想起那日她那般惡毒的行徑,讓自己的額娘被逐出家門。
瞬間就氣不打一處來,這裡有這麼多貴女,還有其他的公主,她就不信,她還敢進行那般惡毒的行徑,這麼一想,膽子倒是大起來了。
“這花可開的真漂亮。”說着就去採摘榮壽後邊的花,看起來是繞過榮壽的,然而還是狠狠的撞了一下,那可是真的用力了。
榮壽還真沒想到阿穆魯凌棋敢給她來這麼一下,瞬間向一邊倒去。
而榮壽身邊站着的正是索卓絡梅清,索卓絡梅清身邊站着的是費莫玉慈,費莫玉慈過來是阿穆魯凌美。
索卓絡梅清也沒想到榮壽會向她撞過來,瞬間就撞到了身邊的費莫玉慈,阿穆魯凌美學過武自然不可能輕易跌倒,而且她還反應過來了呢,連忙伸手扶住了身邊的費莫玉慈。
然而榮壽和索卓絡梅清就全然跌倒在地了,榮壽摔倒的時候下意識的伸手撐在地上,纔沒有全然壓在了索卓絡梅清身上。
“呀!小女子該死,小女子不是故意的,本想摘那朵牡丹花戴到公主頭上的,沒成想不小心撞倒了公主。”阿穆魯凌棋連忙說道,然後伸手去扶榮壽,眼神裡面滿是嘲笑和不屑,可沒一點認錯的態度。
這個可惡的傢伙,榮壽站起身來,看向了阿穆魯凌棋,笑着說道:“庶女就是庶女,如此不懂規矩,這御花園的花向來是供人觀賞的,豈有采摘的道理,你採一朵,他採一朵,還能看嘛?”
阿穆魯凌棋最痛恨的就是別人說她是庶女,怒視着榮壽。
榮壽眼神之中滿是凌厲,說道:“你如此怒視着本公主,是覺得本公主冤枉你了嘛?”
“公主請贖罪。”阿穆魯凌雪連忙上前來跪倒在地,楚楚可憐的說道:“姐姐她是不小心,不是故意撞倒您的。”
這話說的好像自己懲罰了阿穆魯凌棋就是她心胸狹窄,肆意報復似得,開口說道:“撞倒公主本就是不將皇家看在眼中,就憑這一點就是要砍頭的,你說她不是有意,誰知道呢?”
“你們莫不是還計較着上次的事情吧?本公主也是秉公處理,你們聯合你們那額娘如此毒害長姐,最後你們額娘都承擔下來了,我也沒給你們難堪,不想你們竟然還是如此懷恨在心?真是不知好歹。”榮壽的話語中全然都是憤怒和威嚴。
阿穆魯凌雪暗恨,她根本不想提起這件事情,而榮壽卻偏偏要提來來,如今她既不可能將事情都說道自己額娘身上,也不可能承認,靈機一動,便是委屈的哭了。
“如今你倒是悔恨的哭了,想想你們那額娘也真是可憐。”榮壽滿是鄙夷的說道,然後看向了阿穆魯凌棋,冷嘲道:“庶女就是庶女,穿什麼都一股子小家子氣,來人哪,將這個沒規矩的傢伙,給我扔出去。”
榮壽一身令下,在周邊伺候的徐嬤嬤和喜鵲立馬就上來了,看着阿穆魯凌棋就要動手。
扔出去?她可不能這麼被扔出去,她要趁着這次機會翻身呢,連忙跪倒在地,也不犟了,說道:“小女子知錯了,那花不是還未摘嘛,撞到公主也着實是不小心的,還請公主原諒。”
“哼。”榮壽不屑的一甩衣袖說道,然而就發現了不對勁,袖子裡面只有飛鏢,沒有玉佩,那玉佩自己一直放在袖子裡面的啊,細細感受一下,確實不在了,只有一個飛鏢。
心中一慌,可還是馬上恢復了平靜,看向了一邊的地上,剛剛她摔倒的地方,依然沒有玉佩,她可以肯定是剛剛掉下去了,因爲那玉佩她一直都感覺的出來是在袖子裡面的,也是剛剛纔感覺到不見了。
真是的,她自以爲貼身帶着是最安全的,沒想到竟然給弄丟了,最近的就是索卓絡梅清了,不會被她撿了去了吧?
那就糟糕了,那玉佩上面有阿穆魯溫嵐的名字,索卓絡梅清肯定一下就猜中了,她定然會覺得自己和白爾達溫嵐有什麼,不過以她應該不會宣揚出來吧,畢竟那對白爾達溫嵐也不是件好事,她喜歡白爾達溫嵐的話,就不可能毀掉白爾達溫嵐的。
阿穆魯凌棋和阿穆魯凌美跪在地上默不作聲,這個時候費莫玉慈說道:“公主莫氣了,你們這兩個不知好歹的,好好反思反思吧,那次的事情公主確實是秉公辦理,如何能夠心存怨恨呢?”
這裡的人大部分都知道上次的事情是什麼事情了,畢竟就算阿穆魯振威盡力遮掩了,可是也阻擋不了衆人私下議論啊,如今被榮壽提起,也就都放在明面上討論起來了,不過也都是竊竊私語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