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被林義溫柔笑意吸引的發呆的榮壽,漸漸的看到了林義眼神漸漸的冰冷下來,還透露出了一抹怒意,接着便是陰冷的感覺,榮壽瞬間就醒過神來了,連忙說道:“好甜啊,你也嚐嚐。”
思緒瞬間就被榮壽給打斷,也意識到自己渾身散發出來的陰冷,瞬間收斂所有氣息,說道:“你吃吧。”
說着又遞向了榮壽嘴邊,看着懷中有些忐忑不安的榮壽,知道自己剛剛可能嚇到她了,心中閃過一抹愧疚,可是更多的確是無奈,歲將來的無奈。
榮壽臉上帶着笑容說道:“好啊。”
說着就張口去咬糖人,依舊是甜甜的,可是她卻嚐到了很多的苦澀,如果沒有發生這件事情,或許林義就會是那個溫柔對自己笑的林義,可是這件事情之後讓他還這麼對待自己,應該很不容易吧。
吃過糖人,時間也不早了,林義沒有在逛下去的意思,而且時間也不早了,便說道:“我送你回去,這段時間小心一些。”
就這樣乖乖的在林義懷裡面,心中泛起一抹不捨,如果可以就這樣和林義在一起該多好,可是她不能,她是堂堂公主,如果她不在了,自己阿瑪會讓人找自己,說不定太后也會找自己,她可不認爲她們能夠避開這兩人的眼睛離開。
關鍵是私奔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她還真的做不出來,擡眸看向林義,不知下次見面該是什麼時候?眼神之中有着不受控制的落寞。
林義也能夠看得出榮壽眼神之中的落寞和不捨,可是卻又無可奈何,不是有那麼句話嘛,當斷不斷必受其亂,想到此,便直接上了屋頂,幾起幾落將來到了榮壽的房屋頂。
已經接近凌晨,門口的兩個護衛還是昏昏欲睡的樣子,林義絲毫沒有困難的將榮壽放回了屋內的牀上。
下意識的緊緊拉住林義的衣袖,害怕他們之間會越走越遠,好不容易出宮,好不容易能夠再次見面,可是卻成了這樣的局面,她不知道該如何勸林義放棄復仇,也不能看着自己阿瑪死。
能夠明顯的感覺出他們之間不在是有地位的鴻溝,還能夠感覺的出他們一不小心就會成爲彼此的殺父仇人了。
林義看着榮壽,無奈將被子給榮壽蓋好,說道:“好好睡一覺,不要多想,我走了。”
他平靜的容顏,好似是收起了所有的感情,說完話,便直接走了。
在被窩之中卻也感受不到任何的溫暖,冰冷的感覺滲透入心中,感覺的到自己臉頰上帶着他給自己的面具,牀邊還有花燈和風車,證實着這一切都不是夢。
翻身下牀,將東西放到了櫃子裡面,將東西都藏起來,才重現回到牀上睡覺。
然而卻也睡不着了,外面徐嬤嬤已經醒來,進來就看到熟睡的喜鵲,連忙推了一下喜鵲說道:“你怎麼睡得這麼熟?趕緊起來了。”
喜鵲被叫醒才驚覺過來自己竟然睡的這麼死,連忙坐起身來,然後將腦袋探出了屏風後面,看到榮壽熟睡的樣子,喜鵲也鬆口氣,說道:“我去準備熱水,讓公主洗漱了。”
榮壽完全能夠聽到外面徐嬤嬤和喜鵲的聲音,反正也睡不着,在喜鵲叫的時候就直接醒來了,然後開始洗漱,她儘量不讓自己有任何的異常,然而卻也難掩低落的情緒。
喜鵲還是能夠隱隱的感覺出榮壽好似不開心,便小心翼翼的問道:“公主,你不開心嘛?”
“沒有啊。”榮壽得體的一笑,然後擦拭完臉龐,說道:“給我輸一個簡單的髮髻就好,今日我們出府轉悠一下。”
“好咧。”喜鵲臉上帶出一抹欣喜的笑容,悶在宮中四年了,好不容易出來當然要好好玩了。
在大堂中,一家四口一起吃早飯,瓜爾佳氏能夠看到自己女兒的心不在焉,便連忙說道:“芳茹,是有什麼心事嘛?”
榮壽擡眸一片明媚的笑意說道:“沒事啊,額娘幹嘛這麼問?”
“沒事就好,吃東西吧。”瓜爾佳氏臉上帶着笑意說道。
“我打算吃了東西之後,去街上逛一逛。”榮壽依舊臉上帶着明媚的笑意說道。
載澄聽到這句話便連忙說道:“好啊,姐姐我帶着你去逛逛,保證你玩的很開心。”
看着笑的一臉率真的載澄,榮壽心裡面暖暖的,微笑點頭說道:“好啊。”
“芳茹,載澄是男子,你可不能跟着他胡鬧啊。”瓜爾佳氏無奈的說道。
“額娘,你放心吧,很多事情我還是有分寸的,我不會讓載澄闖禍的。”榮壽回答道,看着身邊的載澄說道:“你呀,這幾年肯定沒少惹禍,要不然額娘怎麼這麼不放心你呢?”
載澄一臉委屈狀說道:“姐姐,不可以這麼冤枉我的啊,我這些年可是有很好的學習騎射的,如果姐姐願意學,我可以教姐姐。”
“好啊,有機會一定向你討教。”榮壽臉上帶着笑容說道。
吃過飯,便和載澄一同準備出門了,四個護衛還是跟在榮壽身邊,喜鵲和徐嬤嬤也都跟着,其他的幾個丫鬟就留在了府裡面。
反觀載澄就一個人,任何奴僕到不帶,臉上帶着笑意說道:“我帶着姐姐四處逛逛,這街上可有不少好玩的東西,今天拖姐姐的福,我可是能放開好好玩玩了。”
“你呀,就是個機靈鬼,說是帶我玩,其實就是你想玩吧。”榮壽臉上帶着笑容說道。
一同出了府外,徐嬤嬤給榮壽的臉上遮擋着一層薄紗,他還是很在乎這些事情的,公主的容貌可是隨隨便便能夠讓人光看的,對此榮壽也沒有介意,就這樣跟着載澄走了出去。
來到熱鬧的大街上,四個護衛立馬護在四周,開出了一條路,所以路上的人羣根本不會影響到他們兩人。
載澄臉上帶着笑意說道:“姐姐,我們去玩那個套圈,不是我跟你說,我那叫一套一個準。”
“走,去瞧瞧看。”榮壽微笑點頭說道,然後跟着載澄走過去。
載澄直接把錢給了小販,然後拿過了一個個竹子繞成的圈,看着身邊的榮壽說道:“姐姐,說吧,看上什麼東西了,我幫你套。”
“我看就是你想玩吧,不過這些小玩意倒是挺好的,把圈給我,我看看我能不能套住,我套不住了,你在上。”榮壽臉上帶着笑意說道,然後伸出了自己的手。
“給。”載澄臉上帶着笑容將圈給了榮壽,臉上帶着笑容說道:“姐姐,你隨便玩玩。”
榮壽看着離的有三米遠的地方,擺放着一個陶瓷花瓶,雖然看慣了宮中的精緻華美,可是這個花瓶純白的顏色,還是讓人眼睛一亮,可是那個花瓶確是平躺着放的,不是立着放的,這要怎麼套啊?
雖然不知道怎麼弄,榮壽還是套了一下,然後剛剛碰到花瓶,就被碰到一邊了,看着小販問道:“那個花瓶爲什麼要那樣放着啊,立着放不可以嘛?”
“這是增加難度嘛,您放心肯定是足夠套出的。”小販說着拿着一個圈,放在了花瓶上面,只見那個圈跟平躺放着的花瓶,竟然一樣大小,剛剛套上去而已,這很難套的好不好?
小販自然看出了來人身份不凡,連忙說道:“姑娘好眼光,這花瓶可是我新得來的,這質量可不一般,姑娘不要氣餒,多套幾次就套住了,要是姑娘實在喜歡的緊,我送您?”
“不用,我姐姐看起來像是那種人麼?既然想要就會靠能力拿到。”榮壽還沒說什麼呢,載澄就直接開口了,眼神之中帶着狂傲。
榮壽無奈搖搖頭,然後聚精會神的去套圈。
“哇……這三人是誰啊,好帥啊!”
“尤其是中間那名男子,好像謫仙一般啊。”
“那個旁邊的男子也很好啊,笑的好溫暖啊。”
“另外一邊的能子長的好精緻啊,而且冷冷的,感覺好酷啊。”
人羣之中出來的一陣一陣小聲的議論聲,小姑娘都羞紅了臉,小聲議論着,不少人的注意力也都被吸引過去,可是三人卻好似隨意的逛着街,然而目的卻很是明顯的。
富察志瑞臉上帶着笑意,手肘頂一下白爾達溫嵐說道:“不要太激動,這眼睛都轉了好幾圈了,一看你就是找人的樣子嘛。”
白爾達溫嵐眼神看到了一個攤位上,實在是太好找了,她就被四個護衛保護着,身邊還跟着一個嬤嬤,一個丫鬟,而且那身邊的男子好像是澄貝勒?就算帶着薄紗,也完全能夠知道那就是她。
毫不猶豫的走了過去,富察志瑞和凌雄對視一眼,也無奈的跟了上去,陪着兄弟追女人,他們也是不容易的啊。
“站住!”還未靠近,榮壽身邊的兩個護衛就擋在了前面,另外的兩個護衛也明顯是要動手的節奏。
榮壽正準備套呢,被這麼一嚇,圈就被弄歪了,有些不開心的轉過身來,然而看到白爾達溫嵐一身雪白錦衣,腰間還佩戴着一塊碧綠色的玉佩,曾幾何時他那的玉佩都是上好的白色羊脂玉,然而他卻給了自己。
“好生蠻橫啊,這街上是大家的地方,怎麼的,都不能讓人過去了?”富察志瑞問道,臉上帶着一抹打趣的笑意。
白爾達溫嵐悠悠的給了富察志瑞一個眼神,笑的一臉如沐春風的,可是那雙眼眸之中明顯的警告,還是讓富察志瑞抹了一把冷汗。
“公子見笑了,他們只是阻止你們靠近我而已,並沒有阻止你們過去啊。”榮壽笑意盈盈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