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一邊的曹氏說道:“你倒是挺懂規矩的,怎麼教出這麼一個不懂規矩的兒子啊,就算是和土匪生的兒子,爲人母的這規矩還是要教教的嘛。”
饒有興趣的看着一本正經說自己目前的榮壽,然後不屑一笑說道:“迂腐。”
“小義,不得無禮,去休息吧。”曹氏看向一邊的林義說道,臉上寫滿難堪,這還是第一次被人說自己的孩子沒家教。
迂腐?她所接受的規矩就是這樣的,不禁反問道:“難道隨便進女孩子的閨房,隨便問女孩子的名字,不是沒規矩?”
“這是我家,不是你的閨房,還有名字本來就是讓人叫的,除非你爹孃給你娶的名字上不了檯面,你纔不敢說出來。”林義回答道。
看看四周,這確實不是自己的閨房,至於名字問題,自己額娘就說了不能告訴其他人的名字啊,怎麼到他這裡就成了是名字上不了檯面?不!自己阿瑪給自己取的名字,怎麼會上不了檯面,眉頭一皺說道:“芳茹,我叫芳茹。”
聽到她自己說出自己的名字,嘴角一揚說道:“芳茹嘛?”
懶得在理這個說些亂七八糟道理的少當家,看向一邊的曹氏說道:“明早我要沐浴更衣,今天就先將就了吧。”
“是公主,請問還有其他吩咐嘛?”曹氏恭恭敬敬的問道。
“沒什麼吩咐了,你 們都退下吧。”榮壽很是不爽的說道,然後向裡面走去,看着門口的兩人離開,才吐口氣,拉開被子躺上去,和自己在家的棉被根本沒法比啊,發呆的看着石洞盯,呢喃道:“額娘,你要快點找到我。”
明明很困,可是卻有些睡不着,應該是在陌生的環境中吧,就這樣假寐這,到早上聽到窸窸窣窣的聲音,就睜開了眼睛。
曹氏正在讓兩個伺候的丫頭擡着浴桶進來,裡面是熱氣騰騰的水,這浴桶雖然不比自己家的吧,可是在這種土匪窩裡面自己就還是忍忍吧,站起身說道:“你們都在外面守着,不要讓任何人進來。”
“是,公主。”曹氏恭恭敬敬的回答道,然後將取來的衣服放下來,說道:“公主,這是衣服。”
拿起衣服看一下,粗布麻衣,還縫着皮毛保暖,這是自己從來沒穿過的,不過倒是和這些山裡的人一樣,回答道:“恩,下去吧。”
帶人都走後,才匆匆洗了個澡,看着脖子上帶着的項鍊,圓形的翠綠色玉上有一個茹字,這是自己從小就戴着了的,無奈嘆口氣,換上衣服,將項鍊放入了衣服裡面。
走出這小小的石洞,門口果然有人守着,看着曹氏問道:“早膳在哪用?”
“公主,請隨我來。”曹氏在前面帶路。
還是來到了昨天的那個地方,細細看周圍的風景,下面有不少人家在生活作飯,所以纔會有炊煙,遠處嘛都是山,還有枯樹,畢竟冬天剛過嘛,要是換個季節,這裡也算是青山綠水了。
走進裡面,就看到那個土匪頭子還有林義也在那坐着,準備吃飯了。
毫不客氣的坐下來,然後說道:“傳膳吧。”
“吃飯就是吃飯了,還傳膳吧。”林義不屑的說道,然後看向另外的伺候丫頭說道:“開飯吧。”
怒視一邊的林義,她這麼說有什麼不對啊?她阿瑪額娘還有宮裡面的主子們都是這麼說的,自己在家也是這樣說的,想了一下說道:“沒規矩,不識字。”
“誰說我不認識字的啊?”林義看着榮壽反問道。
榮壽就是不屑的哼一聲,然後說道:“認識字有什麼了不起的,我認識的要比你多了去了,土匪就是土匪。”
“那你這個公主不還在土匪窩裡面待着呢嘛?”林義反問道,發現和這個不可一世的傢伙鬥嘴很有趣,就想看她吃癟的樣子,要知道身爲少當家的,這寨子裡面誰敢惹她啊。
“那你知不知道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啊?”榮壽反問道,這還是那年賞荷花的時候,額娘告訴自己的,說起這個就想起額娘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額娘才能找到自己啊?那些東西賣出去了嘛?
“能不能不侮辱荷花?一身的迂腐氣。”林義毫不客氣的反問回去。
榮壽瞪着林義,氣到半天說不出話來,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敢有人這樣說自己。
看着那個不可一世的人被自己氣成這樣,就覺得很好玩,開開心心的拿起筷子去吃東西。
“公主,都是些粗茶淡飯,您不要嫌棄。”曹氏連忙給榮壽夾菜,出來打圓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