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不過是一個小妾,卻敢讓本公主站着?你在主位上坐着,你也太高估自己了吧?”榮壽神情平淡的看着王大妞說道,然後看向一邊的兩個小廝說道:“聽不到嘛?”
兩個小廝冷汗直流啊,可是想想這榮壽纔是正兒八經的主子,確實一個妾室和公主這沒法比的,聽誰的很是正常,兩人互相眼神交流一下,還是走了上去,直接將王大妞往下拉。
王大妞大驚失色,要甩開兩個小廝的胳膊,說道:“你們吃了雄心豹子膽了?我可是你們少爺的女人,也是你們能碰的?”
聽到這話,兩個小廝猶豫了一下。
“嬤嬤,你去吧。”榮壽淡淡一笑說道,然後看着兩個小廝說道:“你們下去吧。”
兩個小廝聽到這話,就逃跑似的離開了,跑出去之後就去了亭子裡面,一個小廝開口說道:“少爺,榮壽公主要了火爐。”
“火爐?”富察志瑞不解的呢喃道,然後看向一邊的白爾達溫嵐問道:“這天氣很冷嘛?”
“可能她怕冷。”白爾達溫嵐給了這樣一個回答,他們是男子在這秋季不覺得,可能像榮壽那樣足不出戶的人,還是會冷的。
富察志瑞點點頭,然後一臉好奇的看向小廝問道:“你們送暖爐進去的時候,可看到什麼?或者聽到什麼了嘛?”
“試婚格格坐在主位上,榮壽公主在下面站着呢,公主命令小的們將試婚格格拉下來,但是試婚格格說是少爺的人,我們不能碰,榮壽公主就沒有在爲難小的們,讓小的們出來了。”一個小廝稟告道。
富察志瑞一笑說道:“這倒是有趣啊,榮壽這人一向都是死板講規矩的,那個試婚格格肯定很慘。”
“家宅不寧,妾室欺到主母頭上,你還這麼開心?”白爾達溫嵐看着富察志瑞問道,語氣依舊溫和,然而心中確是很不高興的,完全不知道榮壽來這是幹嘛的,更加不知道爲什麼她就被一個人妾室欺負了。
“我……”富察志瑞一時間語塞,然後就一臉委屈的說道:“這幹我什麼事情啊,那個什麼鬼試婚格格我連一次面都沒見過,至於榮壽我們之間的關係,你們又不是不清楚,幹嘛還這麼說?”
白爾達溫嵐還真不放心榮壽,站起身說道:“那也過去看看。”
看着自己兄弟着急的那樣,嘀咕道:“那榮壽公主也不是好欺負的,還真能被人欺負了啊,看你急的那個樣子。”
白爾達溫嵐頓住了步伐,是啊,這裡是志瑞的家,那是他的家務事,自己有什麼資格去參合?垂眸說道:“我不過去了,你應該知道事情的輕重,也該知道榮壽公主的身份,不是誰都能給她委屈受的。”
雖然他的語氣依舊平和,神情之中雖然少了平時溫暖的笑意,只是一片平靜,然而作爲多年好兄弟的富察志瑞,還是察覺到了白爾達溫嵐不開心,甚至是生氣,這有什麼好生氣的?完全就看不得榮壽受一點委屈嘛?
“行了,一起過去看看吧。”富察志瑞伸手拉住白爾達溫嵐的胳膊,向前走去。
另外一邊的屋子裡面,在小廝走後,徐嬤嬤就將王大妞給拉了下去,王大妞想動手打人,然而根本不是徐嬤嬤的對手。
榮壽看的出來王大妞是練過武的,只是不是徐嬤嬤的對手就是了,穩穩的坐在主位上,看着下面被徐嬤嬤摁着的王大妞,冷冷的說道:“現在可以告訴我他住在哪裡了吧?”
“賤人,你休想。”王大妞惡狠狠的看着榮壽說道。
“嬤嬤,動手吧。”榮壽只是淡淡的吩咐了這麼一句,然後眼神示意喜鵲,讓喜鵲在外面守着。
徐嬤嬤便完全知道這是什麼意思了,拉起王大妞的一隻手,直接向着火爐裡面塞去,這懲罰人的事情,在宮裡面都見多了,儘管榮壽很少出長春宮,可是這辦法還是聽說過的,只是沒想到她有一天會用。
王大妞的臉一下就白了,瞪着榮壽說道:“你敢!這是壽恩公主府,你就不怕大家知道你是個心腸狠毒的毒婦嘛?”
“你自己烤火的時候將手燙傷了,幹我什麼事?”榮壽淡淡的反問道。
“不!不要!”王大妞開始大喊。
徐嬤嬤完全不管王大妞說什麼,就只是拉着王大妞的手往火爐裡面放。
看着越來越近的的火爐,王大妞的臉色開始越來越白,說道:“你這個惡毒的女人,我不會告訴你的!”
榮壽看向了別處,不去看着一幕,她覺得這種辦法之下,任何人都會說的。
“你敢!你放手,我已經是富察志瑞的女人了,你這樣對我,他不會……啊!”王大妞的話還沒說完,手就被徐嬤嬤放了進去,發出了一陣慘叫聲。
外面守着的喜鵲聽到這慘叫聲,瞬間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可是想想之前王大妞下毒害過自己家公主,那自己家公主幹什麼都不爲過了,然而遠遠的就看到富察志瑞還有白爾達溫嵐以及阿穆魯凌雄過來了。
三人走在一起完全就是一道亮麗的風景線,然而現在完全沒有心情看風景了,連忙走上前去行禮:“富察公子吉祥,白爾達公子吉祥,阿穆魯公子吉祥。”
“起來吧,你家公主呢?”富察志瑞看着喜鵲問道。
“公主在裡面和試婚格格在談事情呢,交代下來不能讓任何人打擾,還請幾位公子不要爲難奴婢,公主她一會就出來了。”喜鵲一臉鎮定的說道,然而心裡面卻是在不停的打鼓啊。
富察志瑞聽到喜鵲這麼說,一擺手看向白爾達溫嵐,說道:“你放心吧,她不會讓自己受委屈的。”
白爾達溫嵐沒有說話,只是在一邊站着。
而裡面王大妞疼的臉色慘白,看着自己那褪了一層皮紅腫的厲害的手,尤其是那種燒傷的疼痛感,讓她慘叫一聲之後就疼的說不出話來了。
“你說說你,我好好問你的時候你偏偏不說,明明我還準備了條件給你的,然而你偏偏要和我硬來,現在好了吧。”榮壽看着下面的王大妞說道。
王大妞跪下地上,冷汗直流,惡狠狠的看着榮壽說道:“你爲什麼要問我林義的住處?”
“你不需要知道,直接告訴我就好了。”榮壽看這兒王大妞說道。
“如果我不說呢?”王大妞冷冷的反問道。
榮壽眼神看向了徐嬤嬤,然後就將腦袋看向一邊了,不去看這樣的場合。
徐嬤嬤自然知道什麼意思,拉起了王大妞的另外一隻手,向着火爐裡面升去。
看着這樣的動作,王大妞驚恐的喊道:“賤人,你不得好死!你這個詭計多端的毒婦,我不會放過你的!我已經是富察志瑞的女人了,你覺得你在他府中這樣做,他會放過你嘛?”
王大妞一邊驚恐的喊着,一邊用盡全身力氣向後躲,反抗着徐嬤嬤的力量,大聲的喊道:“救命!救命!”
她多希望能夠喊來人,讓大家看看榮壽有多恨毒。
然而她卻不知外面已經站着人了,喜鵲聽到王大妞的大喊,流了一身的冷汗,在看看富察志瑞還有白爾達溫嵐以及阿穆魯凌雄,這三人完全沒有硬闖進去看看的意思,還是稍微放了一點心的。
富察志瑞聽到這慘叫聲和呼救聲,不由的蹙眉,然而還是拿手肘拱了一下白爾達溫嵐說道:“聽到沒,這慘叫可不是榮壽的,就她那樣的能讓別人欺負了纔怪呢,你看看這把人欺負的,慘叫成什麼樣了。”
“富察公子,不是不是這樣的。”喜鵲連忙擺手說道,她可不能讓別人誤會自己家公主是個心腸毒辣的人,馬上說道:“是她恩將仇報,之前還給公主下毒。”
“你說什麼?”白爾達溫嵐眉頭緊皺問道。
喜鵲看着白爾達溫嵐那雙嚴肅之中帶着焦急的眼神,還是微微差異了的,因爲他總是溫潤淺笑的,從來不會有其他的表情,現在卻爲了公主的事情而着急,反觀這駙馬,就差遠了。
“之前公主被人擡到了宮中偏僻的地方,然後就去了辛者庫裡面,那個時候就看到了翠翠被管事嬤嬤打,公主好心將她帶離了辛者庫,可是後來就捉住她在公主的水中下毒。”喜鵲說道。
“那你家公主沒有直接將她處死嘛?怎麼還讓她當試婚格格了?”富察志瑞一臉不解的問道。
喜鵲微微蹙眉說道:“奴婢也不清楚,不知道公主和她說了什麼,後來就放了她了,今天是那個試婚格格無禮在前,公主纔會教訓她的,不是公主平白無故欺負人的。”
“啊!”裡面又是傳來一聲嘶聲裂肺的慘叫聲,顯然王大妞的那救命聲根本沒什麼效果,最後還是讓徐嬤嬤把她的手放進了火爐之中。
這慘叫聲,讓一邊的富察志瑞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然後聽着裡面沒聲音了,咽口口水問道:“這不是死了吧?”
“公主不會殺人的。”喜鵲馬上反駁道,還是擋在門前不讓人進去,心裡面一驚緊張的要死了,這公主在裡面幹嘛你?這幾個公子要闖,她可攔不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