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與了沫王的大婚,慶雲心中確定了白沫的想法,回來之後他便立馬讓人注意沫王府的動向,不管任何風吹草動都要稟報。
男王大婚,前三日選定的人都會在王府之中,等正妃、側妃、附妃以及庸妃人員確定之後纔會各自離去。
以後要再進府親近,就得按照規矩來,該排隊的排隊,除非男王特別允許,或者增加額外的名額。
三日後,白沫選了正妃,正是唐家的唐雨,這是一位暗器製作高手,被沫王定爲正妃,以後必然幫着他製造暗器。
有武器又有三城之力,白沫的實力已經能比擬常家或皇家軍任意一方了。
雙方爭鬥,必然是血流成河,慶雲搖頭嘆息,這樣的事情自己還真參與不了,他還想帶着人族走出這裡,如果參加這種爭鬥,又會死傷多少?
沒多久,李若萱又帶來了一個消息,沫王府增加了兩個名額,一個名額給兵衛,一個名額給女官。
聽到這消息,慶雲笑着搖了搖頭,男王大婚就是步入了地獄,這種日子會持續很長很長的時間,直到沒了生育能力才停止,可是沫王爲了他的目的,連自己身體都不顧了。
神佑國規定,大婚男王,每日妻妾5人,女官1名,兵衛3名,侍女1名,百姓3人,總計13人,白沫增加兩人,便是15人。
但慶雲也不得不否認這樣的方法很有效果,也最容易收攏人心,特別是女官,與男王親近的時間直接翻了倍,孕育機會自然也會增加很多。
“果然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做法,也會得到不同的效果。
當初李玉流叛逃,背上背叛整個人族的罪名,心愛的女子也因此死去,而沫王,卻一直隱忍,要做這神佑國的皇,不斷的拉攏女官與兵衛們的關係。”
李若萱站在一旁也是搖頭,但很快就轉過身子面對慶雲,“殿下,人族未來固然重要,但是我不希望你爲了功成也選擇這樣的自損身體。”
慶雲點頭,將她擁入懷中,輕輕的拍着她的後背。
“放心,我會好好的,若非有必要,我不會這樣做的。”
“殿下……”
“好了小萱,說說還有什麼消息。”
李若萱離開慶雲的懷抱,輕聲說道:“聽說沫王府也在改建後院,栽種了大量的背樑竹,我私下找祝青青過,這種竹子堅韌有力,如果加上特殊的材料,強忍度會提升兩三倍,製作弓箭最是適合。
而正好這些時日沫王府在採購這些材料,雖然很散亂,但我將這些東西給祝青青看時,她說這些正是提煉那特殊材料的必須品,每次量都不大,也不容易被察覺,而且這背樑竹選的很好。”
祝青青果然百科全書,幾乎沒有她不知道的事情,不管是煉器、醫道,還是糧食、機械、術法建築,她都通曉,連聶蘭和袁詩怡都經常去向她請教問題。
而嚴曉歡也是如此,一個有心中有料,一個嘴巴會說,嚴曉歡此後的故事也豐富了許多,說的更精彩,因爲祝青青給了她全心的素材。
而這些,慶雲也喜歡聽,每次嚴曉歡有新的故事,總會第一時間講給慶雲聽,同時也加上一些感染人的話,不知不覺間激起聽書人心中的熱血。
“白沫有人,有武器,恐怕他現在差的只是一個時機,但是面對神佑國最強大的兩個人,他又要如何去應付?常敏和烈染不除掉,他即便拿下了皇位,也不能長久。”
“但他既然選擇了走這方向,不可能不考慮這些問題,光有人也是不行,除非……他有修爲,且能勝過常大人和烈大統領。”
慶雲呵呵一笑,覺得這種事情不太可能,畢竟神佑國的男子是明令禁止修煉的,但轉眼間慶雲就睜大了眼睛,因爲他想到了一些事情。
“怎麼了,殿下?”
慶雲抓住李若萱的雙肩,輕聲道:“或許我明白了一些東西。”
說着,慶雲便附在李若萱耳邊輕聲低語,似乎被熱氣吹的癢癢,李若萱臉上立馬露出了微紅之色。
慶雲低語完,看到李若萱的神情,立馬就笑了起來,“瞧你,以前還一直怕我把持不住,僅僅幾口熱氣,你便這樣了。”
“殿下……”
李若萱跺了跺腳,直接出門而去,當然這不是生氣出門,而是出去辦慶雲交代的事情去了。
他想查查白沫是否真的在修煉,但這種事情卻是不好查探,李若萱修爲不弱,但是想要潛入沫王府恐怕也不易,畢竟沫王府守衛重重。
很快李若萱便回到了主屋,對慶雲搖頭,“以後多注意着吧,如果他真的在偷偷修煉,肯定會露出蛛絲馬跡。”
而後慶雲又詢問起了李玉流的事情,若不是注意到白沫曾找人接觸過李玉流,他也不會想到去注意這樣一個人。
進入孕育房,被剝奪了男王的身份,此生他的命運便已經註定了,在孕育房中孤老終生,即便他以後沒了生育能力,也會被當做藥物實驗的對象。
上代女皇提出的計劃,並未完全終止,一些犯了大錯的人將會被納入計劃當中,希望通過他們找到延長男人生育能力的方法。
李若萱搖頭,“看他現在的日子似乎還比較快樂。”
“快樂?”
這話立馬讓慶雲不解,孕育房是什麼地方?這種地方能快樂?
李若萱點了點頭,給出了另外的答案,“那女子死後,留下了一個孩子,現在那孩子就是他的一切,儘管孕育房生活很悲慘,可他還是很開心,因爲那孩子在他身邊。”
如此一想,慶雲便是明白了,李玉流是把那孩子當成了那種糧女工生命的延續。
也許這就是他最終服軟的原因。
讓人有些奇怪,之前那女子懷孕期間,他不曾服軟,可是爲了孩子,他卻能服軟……
“殿下,我還發現一件事情,新來輔助夫人的人中有一名名爲茉莉的女子,我總感覺她有些不同尋常。”
“如何的不尋常?”
李若萱搖了搖頭,輕聲說道:“不知道,可我總是感覺有些怪異。”
慶雲笑了笑,“沒事,改日我也去瞧瞧,好好看看到底有何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