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易王的行動失敗,有些事情不得不重新安排,除了收服人員,幾人又說了一下其它事情的進度,很多事情剛剛開始,離預計的目標還相差很遠。
突然慶雲想到了一個推演機構,太常寺,眉頭立馬緊皺了起來,若是這一脈真有如此能力,那不是什麼事情都瞞不過她們?。
“青青,這太常寺你可曾調查過?是不是如傳言那般,這一代的預言師已經沒有推演能力。”
祝青青搖頭,嚴曉歡插話進來,“殿下,今日我見過太常寺的李小癡,不知道爲何,她雖然面容依舊年輕,但已滿頭白髮,一邊去往皇宮方向,一邊唸叨着‘預言師沒了’,很是失落的樣子。”
“預言師沒了,這是什麼意思?”
嚴曉歡搖頭,繼續說道:“前不久我還曾見過李小癡,並非白頭,這突然變成這樣,恐怕太常寺也發生了變故。”
“這個機構的存在,我總覺得是一個威脅,若是她們推演能力爲真的話,那我們所做的一切不都在她們的監視之下嗎?”
“殿下,外面似乎有大事發生……”
聽到屋外李若萱的話,慶雲立馬皺起了眉頭,這段時日神佑國一件事情接着一件,本以爲烈染現身一切都又平靜下來,現在又發生了什麼?
慶雲帶着幾人出來,見到無數的女兵,是常家的標誌,領頭之人是常敏的大女兒,常翊。
如今常敏病重,常家一切事務都由她代理此時她押着白王,去的方向似乎是孕育房,這讓慶雲有些搞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給李若萱使了個眼色,李若萱便立馬出去打探去了。
如今收服的人已不少,若有大事情發生,總能或多或少的知道一些大概。
突然喊殺聲響起,慶雲立馬將視線轉向皇朝方向。
那裡火光沖天,喊殺聲正是從那裡傳出。
皇家軍守衛的是皇城,守護的是皇室,那裡出現如此動靜,顯然是發生了不得了的大事。
莫非白沫已經開始行動了?
想到這裡慶雲身子不由得往皇朝方向而去,卻被嚴曉歡等人攔住。
“殿下,情況不明,不要衝動。”
“去找趙敏!”
慶雲下令,正好這時李若萱已經回來,在慶雲耳邊低語:“白王府被查封,皇家軍三統領火雲被大統領烈染所殺。”
這兩條消息足以震撼所有的人,而慶雲聽到這樣的消息,心中反而鬆了一口氣。
白王一向低調,從未傳出過什麼風言風語,爲何一夜之間被封,皇家軍三統領,那是僅此於烈染的人物,爲何又要被殺?
回到屋中,幾人商議了一下,都想搞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於是各自下去安排,一部分留意四下的動向,一部分人去孕育房打探,一部分人皇朝附近,看看能否聽到什麼風聲。
經過幾日的打探,消息都十分散亂,完全理不清頭緒,整理之後纔將事情串聯了起來。
火雲似乎去過太常寺,而後李小癡突然滿頭白髮,去了皇宮見了雪皇之後離開,夜半時候,常家和皇家軍就突然行動了。
“殿下,預言師一脈有些特異,傳言每每通靈,便能預見未來的種種可能,但代價是隻剩一天的生命,而通靈的標誌便是瞬間白髮。”
聽到祝青青這般話,幾人都相視一眼,嚴曉歡接過話來,“如此看來,李小癡確實通靈了,恐怕是預言到了一些東西,與白王、三統領火雲有關,火雲有一女,而父親便是白王,如此看來最大的可能就是謀反。
火雲是皇家軍三統領,掌控兵力不少,而且皇家軍戰力較高,真要算起來的話,恐怕也能抵得上一城半的實力,威脅確實大。”
慶雲皺眉,既然李小癡預言了一切,那白沫要反叛她是否也預言到了?
似乎知曉慶雲所想一般,祝青青將手放在慶雲的手上,輕聲說道:“殿下,太常寺不是一般的機構,幾乎不過問人族內部事務,除非有人走的路會影響整個人族的格局,而這最大的可能就是毀滅之路,預言師一脈看的是最終結果,若是最終結果不會改變,哪怕外界翻了天,她們也不會過問。”
如此結論,倒是讓慶雲有些錯愕,不影響人族進程,如今的人族已經快到毀滅的邊緣,不尋出新的道路,如何能讓人族復興,預言師既然有這推演的能力爲何不直接帶領人族走向新的道路?
白王進孕育房已經有十日,而這一日,一個震動神佑國的消息傳出,白王死在了孕育房。
天王身死雖然也震動了神佑國,但天王畢竟是雪皇的丈夫,只有雪皇能擁有,與她人利益無關,更何況天王與雪皇成婚後一直無後,無數的人都在猜測,天王無法生育,只是官家未曾說過什麼。
但是白王卻不同,正值壯年,又有生育能力,如此人物死了便是人族的損失。
一時間,無數的人去皇宮請願,要求嚴懲孕育房的所有人,因爲有消息傳出,白王是餓死的,孕育房有照顧不周之責。
但官家一直未說什麼,官家不理會,衆人也無可奈何。
而孕育房中,易王依舊被全身綁縛着,卻說着風涼話與李玉流拌着嘴,慶雲通過暗探,得知兩人近況,那人還學着兩人的說話給慶雲演示了一番。
“說他是軟蛋,還真是,受不得一點挫敗,男人是什麼?頂天立地的人物,只有廢物纔會這麼不受刺激。”
“人都死了,你還嘲諷,有意思嗎你?有種,你先想辦法讓人給你鬆綁,整天被綁着行事,還嘰嘰歪歪,有沒有點羞恥心?”
“羞恥心是什麼玩意?”
看完暗探的模仿,慶雲對易王的表現一時間竟然找不出詞彙來形容,唯有一句“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能描繪他此時的心情。
白王死後的第五天,常家傳出消息,常敏病情逐漸康復,已經能下牀走動,一時間神佑國各種嘈雜的聲音都沉默了下去。
神佑國逐漸恢復了徹底的平靜。
又過了幾天,常敏出現在了大街上,已經完全恢復。
此時,神佑國再無半點混亂的聲音。
果然,常敏的威懾能力勝過一切,哪怕烈染也不及。
在這期間沫王府始終沒有任何動作,只是購買的材料似乎已經足夠,慶雲猜測此時恐怕正在暗中製造弓箭之類的東西。
雲王府,張序英被冤之事,還是沒有查明原因,之前慶雲懷疑白沫,可種種跡象表明,跟白沫無關,好在袁詩怡無事,此事也就暫時作罷。
另外神佑國近來發生的大小事情,都讓慶雲心中一陣心悸,各種亂因存在,暗中還不知道還有多少。
想到這,慶雲心中一陣嘆息,將來恐怕自己也會引起一番動盪,可他的目的卻和別人不同,不爲權不爲利,只一心爲人族,想着如何將人族延續。
人族若沒有未來,那這些爭鬥又能如何?
搖頭嘆息之後,慶雲找來李若萱,讓她將剩餘的人員安排好,張序英事情之後,慶雲便有了這樣的決定,保護好內定的女子,有些人做的只是一些無關緊要的工作,這樣的人就讓她們直接進王府,做個閒人便好,以王府用度,多養一些人也是無妨。
另外慶雲聽到一些小道消息,常敏康復之後,與雪皇經常拌嘴,似乎是因爲常敏要給雪皇另選丈夫,慶雲聽到這消息一陣惡寒,雪皇都快60的人了,即便選了能生育的人,她還能生嗎?
東西二城之前因爲交換的城主,手下諸多不服管教,如今命令下達,原西城兵衛女官,全部調到東城,原東城女官兵衛,全部調到西城,如此一番折騰東城和西城兩邊的人,除了百姓,全調換了位置。
這樣雙方各自拿回了原有的屬下,兵衛倒無太多交接內容,但是女官的交接內容卻比較繁雜,整整用了五天才交代完畢。
如此,慶雲與趙敏商討事情比較方便,沫王和葉月莎商討事情也比較方便。
趙敏還在東城時候,還能管束一下,可現在,離開了東城,東城的事情,她完全管不着,只能任由白沫做自己的事情。
好處有,但是趙敏總覺得吃虧很多,最後慶雲只能安慰道:“即便你在東城也阻礙不了他的野心,由得他去。”
另外,兩城徹底交換後,東影也離慶雲很近,東影不再似之前那般有所顧及,如今在西城,官居處就在離慶雲不遠的地方,所以東影每晚都會回到雲王府。
慶雲答應過,她的房間永遠給她留着,而她的所有東西,也未曾有人動過半分。
每次和李若萱相遇,兩人必然有一番龍爭虎鬥,不過每次都是以東影的落敗結束,在修爲上,她和李若萱差的不是一個檔次。
東影每晚回王府,卻很是不開心,原因無它,袁詩怡獨佔了慶雲,晚上不時弄出點動靜,東影房間就在隔壁的左屋,自然聽的清楚,每每聽到,心中醋意大增。
逛到後院,更是覺得火氣上涌,好好的雲王府,因爲袁詩怡,變成了種糧的農地。
李若萱每次見到東影這表情,免不了一番譏諷,而後兩人又是一番打鬥。
雲王府中的人都已經習慣了兩人,但誰也不敢多說什麼,勸也勸不住東影。
對於這個問題,慶雲也是一直頭大,卻想不到有什麼方法能緩解兩人關係。
雲王府的事情,也傳到了外面,被神佑國一幫女人討論,每每談起,都會自己增加不少內容進去,簡直不說書還精彩,就是自己真正見過一樣。
雲王府成了最不平靜的王府,袁詩怡白天折騰後院,晚上折騰慶雲,東影和李若萱相互折騰。
……
總的說來,除了雲王府偶爾傳出的趣事,神佑國便再也沒有任何大事發生,常敏一恢復,神佑國就徹底恢復了安寧,由此也可見常敏在衆人心中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