毯子下面,果然是塊大理石板,不過整個也不全是大理石的,只有毯子中間部位,有一塊五十公分見方的大理石,其他的地方還是水泥地面,大理石在裡面嵌着,毯子扔一邊,我用鐵鏟順着嵌縫把大理石撬了起來。
這是塊大理石板,比磚頭稍微薄點,四五公分的厚度,往石板下面一看,確實是黃土,給石板壓的還挺瓷實。招呼強順蹲下來一搭手,兩個人把石板掀到了一邊。隨後,我們兩個一分工,一個站路邊望着風,另一個用鏟子刨,累了就替換一下,路上來人了就趕緊招呼一聲。
所幸這時候已經是深秋,而且這兩天天氣也不好,一到晚上特別的冷,路上別說行人,連個車都沒有。
就這樣,我們兩個來回替換着刨了能有大半個小時,坑給我們刨下去兩尺多深,不過,除了黃土啥都沒刨出來。
等換我刨的時候,強順沒去路邊望風,蹲下來湊我跟前小聲問道:“黃河,還要刨多久呀,你不是說一尺來深麼,這都刨兩尺多咧,這裡不會啥都沒有吧?”
強順這話我其實在心裡也在想呢,本來不想承認,不過聽強順這麼一說,那口氣終於鬆懈了下來,放下鐵鏟,看了強順一眼。說真的,我頭疼着呢,按理說這辟邪物件不該埋這麼深,不過,這都刨了兩尺多還不見動靜,難道底下真的沒東西,是我判斷錯誤了?
強順從身上掏出煙塞給我一根菸,我擺手推到了一邊,低聲說道:“你還敢吸菸吶,不怕別人看見。”
“不行咧,煙癮上來憋不住咧。”
“憋不住也得……”
我話還沒說完,強順“嚓”地一下把火機打着了,當時還是那種火石氣體打火機,砂輪摩擦火石打出火星,火機身上一般都還貼一張只穿着三點式內衣的美女貼畫,這種火機是強順的最愛。
我還沒來得及責怪他,電光火石間,我眼角的餘光就發現給我們掀起來的那塊大理石板上好像有啥東西,伸手奪過他手裡的火機,把石板上的土沫子撥拉撥拉,打着火機一照,我頓時愣住了……
下面,開啓防盜章節,我真的對盜版妥協了嗎?沒有,只是換個方式。磨鐵正版讀者,晚上七點過來看正文,外站微信羣裡的讀者,防盜也防住了你們,不過你們放心,我會在同一時間,把正文發到羣裡。
今天又來了很多新面孔,感謝之前看盜版的朋友們過來磨鐵支持正版。其實我這麼做本意不是爲了防盜版,這是那些看着盜版罵着我的人,給我逼上這條路上的。我寧願這本書的路越走越窄,也不能叫別人拿着我們家最大的隱痛罵我。
時至今日,我的忍耐度已經到達了極限,那些看盜版的,看着我的書,罵着我的人,前兩天的章節是我哭着寫出來的,盜版網站上居然還有人罵,你們到底還有沒有良心,看盜版也就算了,還給我傷口上撒鹽,拿我弟弟的事兒罵我,罵也就罵了,居然還有其他看盜版的給他們點贊,你們到底還是不是人呢?你們是不是想試試罵我會不會遭報應呢,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們,不會遭報應,就是遭了報應,也別往我身上扯,跟我一點兒關係都沒有,你們想咋罵就咋罵吧,可勁兒罵,反正從今往後,你們只能天天看“第一章”。
再說一句,有些在其他網站上付費看這本書的,別以爲你們花了錢看的就是正版,你們花的那錢我一分錢都沒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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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都是花錢,爲啥不來磨鐵支持正版呢,“磨鐵”,然後在網站內搜索“末代捉鬼人”或者“途中的旅人”。像“磨鐵”這個,我已經說過無數遍,已經說的很清楚很明白了,別再說你們不知道“磨鐵”是個啥。
第一章家傳來歷
祖傳捉鬼人,說一說祖上幾代和我的真實經歷。
各位朋友安好,我叫劉黃河,年齡七零後靠後一點兒,祖居黃河邊兒,打祖上傳下來的驅邪抓鬼手藝,到我這一帶,算是已經傳了五代了吧。
這些事要講,我覺得就得從頭兒講起,從我們家怎麼吃上的這碗飯開始講起。
咱們把時間往前推,推到我高祖父那一輩,高祖父,也就是爺爺的爺爺。我們家幹這一行,就是從我高祖父那一輩開始的。這些呢,全是我小時候聽奶奶說的,我在這裡做一下整理,我下面講的,各位可以不信,也可以當故事來看。
我高祖父名叫劉義,十五歲時在延津縣的黃河渡口做艄公,說白了也就是撐船的。
那時候黃河水大,河面上又沒有橋,來往客商貨運物流,全靠船隻來擺渡,我高祖父撐的是自家的一條蓬船,主要是用於渡人,有時候爲了多掙幾個銅板,也會幫人託運少量貨物。
1847年,也就是清道光二十七年,丁未年,這年我高祖父二十歲。
陰曆七月的初一天正午,天氣很熱,也剛好沒客人,我高祖父把小船停在渡口附近的一個緩水區,拿出早上他母親給他做的火燒,就着涼水啃着火燒,這就算是午飯了。
火燒吃到一半兒,忽然打岸邊來個了五十多歲的小老頭兒,老頭兒大老遠就對着河面就喊:“福公福公”
老頭在喊誰呢?在喊船的艄公,衆所周知的,水上跑船有很多忌諱,我們這裡的人習慣喊撐船“福公”,“福”諧音“浮”,漂浮的意思,客人喊撐船的“福公”,算是給自己圖個吉利,也算是對艄公的尊稱,客人坐到船就像給福星保佑着,不會在水上犯事兒交厄運。
不過在黃河裡擺渡的可不止我高祖父一個,兩岸有很多像高祖父這樣靠擺渡爲生的艄公,緊挨着我高祖父的蓬船旁邊,就停着五六隻蓬船,這些蓬船見有生意,一股腦兒朝老頭劃了過去,我高祖父見狀也趕忙三口兩口把火燒吃完,撐着船過去了,不過我高祖父的動作稍慢了一點,被另外幾條船搶了先,高祖父一看這單生意他是接不住了,失望之餘就想把船調頭往回劃。
不過還沒等把船頭調過來,就見起先過去的那幾條船跟見了鬼似的,紛紛離開了,一個比一個離開的快。
高祖父一看,心裡納悶兒,不過也沒多尋思,感覺自己還有希望,來了精神,船也不調頭了,一口氣劃到了老頭兒跟前。
這時候呢,其他那些蓬船已經遠遠兒的跑開了,其中一個艄公跟我高祖父關係不錯,還衝我高祖父招了招手,那意思,別過去。
高祖父這人實在,心裡也沉了一下,瞅了岸上老頭兒一眼,感覺也沒啥,老頭兒又不是妖怪又不是鬼,不過別人都躲着他,自己憑啥要往上撞呢,調頭又想把船往回劃,不過老頭兒這時候衝着我高祖父說話了。
老頭兒眼睛紅紅的,還帶着哭腔,作着揖說:“這福爺,這福爺,幫幫俺吧,俺求求你咧,幫幫俺吧……”
聽老頭兒這麼說,我高祖父硬不心離開了,就問了老頭兒一句,“大也,你是想過河麼?”大也,是我們這裡的方言,也就是大伯的意思。
老頭兒還是帶着哭腔,說道:“過河,跟俺家孩兒一團兒過河……”一團兒,也就是一塊兒一起的意思。老頭兒的意思是說,和他兒子一起過河。
高祖父一聽,往河岸上瞅了瞅,心說,這河岸上除了老頭兒沒旁人了呀,他兒子呢?
於是問老頭,“大也,你家孩兒哩,咋就你一個咧?”
我高祖父話音落,老頭愣住了,沒一會兒,嗷嗷哭上了,一邊哭一邊說:“俺兒死咧,給府臺老爺砍了頭咧,俺是來給他收屍捏,俺要把孩兒帶回老家去……”
1847年,也就是清道光二十七年,當時時局動盪,內憂外患,沙俄虎視眈眈,英皇強租硬佔,全國上下,民不聊生,同時,全國各地出現了許多反清組織,如青蓮教天地會棒棒會拜上帝會太平天國等等。
眼下這老頭兒的兒子,被懷疑是棒棒會的成員,在衛輝府三堂會審之後,判了斬立決。
當然了,我高祖父當時不過是黃河裡一個不起眼的艄公,大字不識一個,他不知道啥叫個“棒棒會”,就知道老頭兒的兒子給府臺老爺砍了頭,死的還挺冤枉。
我高祖父看老頭兒哭的傷心,老來喪子誰能不傷心,心軟了,答應送他們父子過河。不過,一口答應下來,跟着就出事兒了。
老頭見高祖父答應千恩萬謝,說他兒子的屍首在五里外的小毛莊放在,求我高祖父在岸邊兒等他個把時辰,他這就回去找人把兒子的屍首擡過來。
我高祖父一口答應。
不過我高祖父這人太實誠,就因爲跟老頭有諾在先,不再接其他人的生意,把船停在岸邊傻等了起來。
一直從中午等到天色擦黑兒,期間一趟生意都沒接。
眼看着都快收工了,我高祖父就覺摸着老頭今天可能不能來了,準備把牀靠岸收工,不過就在這時候,老頭兒領着幾個人,擡着一口大棺材,姍姍來遲。
原來他孃的是個夢,朝窗外面看看,天還黑着呢,屋裡的燈亮着,與此同時,鼻孔裡鑽進一股子焦糊味兒,好像棉花套之類的東西燒着了,低頭朝自己身上蓋的被子一看,一個菸頭正在被子上燒着,被子都冒了煙了,趕忙一抖被子,菸頭抖到了地上,不過這時候就感覺右手上有點疼,低頭一瞧,右手食指跟中指上分別給燙出了一個大水泡。
我頓時苦笑了一下,明白了,夢裡給燙了手,其實是我剛纔抽着煙睡着了,煙燒完以後燙到我手指頭上了。
感謝“zoeeunm”打賞的皇冠,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