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別鬧了,我來是有正事要給你們說的。”雲問天震開範妍的手正色說道,範妍雙手叉腰瞪着雲問天說道:“你還能說什麼正事?”
雲問天整了整儀容認真的說道:“今天我聽人說,依附我們家的李家家主死了。”胡天玉沉思了一下問道:“是否是布料作坊的李家?”雲問天點頭說道:“正是他家。”
胡天玉看了一眼雲問天說道:“夜雪城百分之四十的布料皆是出於李崇桓的布料作坊,在二線家族中也算是一號人物,如今他死了。後果不堪設想啊。”
“問天哥哥,那個李崇桓好端端的怎麼會死了呢?”
李坤說道:“我想是被殺的吧?”雲問天點頭道:“沒錯,他是被殺死的,而且不僅是他,就連他的正房老婆,三房小妾和唯一的一個兒子全部被殺死。”範妍驚歎道:“啊,這麼殘忍,他是得罪了誰?”
胡天玉搖搖頭說:“李崇桓這個人生性和善,而且常常接濟窮人,我想不是因爲仇殺。”雲問天說道:“也許是他們?”他這話一出,三人都沉默了,因爲他們都知道雲問天所說的“他們指的是誰。”
而在這時,胡權和胡天卷在密室裡面。胡天卷說道:“一夜之間這麼多條人命,居然沒有驚動他家侍衛。會是誰下的手?而且昨天是我認雲問天和範妍爲子女,在那個時候李崇桓表現出對我的絕對歸附,今天就死了。”
胡權說道:“雖然李崇桓不會武功,但是他家的侍衛最低的也是劍士高階,而其還有兩個破丹初階的高手坐鎮,若要在不驚動這些人的情況下殺死李崇桓,那……”
胡天卷忽然拍了次桌子說道:“只有我們幾大家族有這個實力無聲無息的殺死他!”二人對視了一眼,都相同的說道:“城主府!”胡天卷站起來說道:“對,絕對是城主府,雖然韓家和華家也有這個可能,但是洛天河的嫌疑最大。他還是選擇先對我家下手。”
胡權點頭說道:“沒錯,就算我們知道是他下的殺手,但是我們是民他是官,而且我們也沒有任何的證據,所以根本不能拿他做什麼。”
“父親,現在我們應該怎麼走下一步棋?”
胡權看了他一眼說道:“你認爲呢?”胡天卷沉思了半響說道:“我認爲我們現在不是反擊的時候,現在最重要的是要安撫李家的其他人員,同時將李家的產業交給李家中還倖存的親戚
,但是我們也要在幕後將這些產業牢牢的抓在我們自己的手裡。”
“你說得不錯,我們不僅要安撫李家,而且還要高調的安撫,同時向城主告狀請求他抓捕兇手。雖然我們都知道兇手是他,但也要做給外人看,特別是依附我家的其他小家族。”
胡天卷點了點頭說道:“父親說得不錯,做戲要做全套。而且我們還要派高手去其他家族中保護那些家主,以此來安他們的心,告訴他們我胡家是不會對這事坐視不管。”
胡權笑着說道“好,就按我兒說的辦,但我胡家也不能白捱打,你說我們應該怎麼還擊呢?”
“我覺得,現在還沒到我們還擊的時候,我們先向洛天河施壓逼他找出兇手,看他作何反映,然後在決定如何還擊。”
然而第二天李崇桓的事還沒平息下來,又傳來了死訊,而這次死的人也是夜雪城另外一個二線家族的家主:羅傳雲。而這個羅傳雲依附的是洛天河,在他死後的第二天他的兒子羅克思就交接了他所有的生意。然而奇怪的是羅傳雲的死洛天河並沒有大動干戈,除了到過他家慰問了一次後就再也沒有了消息,彷彿嚥下了這口惡氣似的。
這兩天發生的兇殺案在城裡鬧得沸沸揚揚,衆人都把兇手的矛頭指向韓家和華家,其原因就是死的人是胡家和城主府的附庸家族,而且單獨他們兩家沒有死人。
範妍坐在窗子邊聽見屋內喝茶的人談論,問道:“玉姐姐,你說殺死李崇桓和羅傳雲的人真的是韓家和華家嗎?”
原來胡天玉、雲問天和範妍三人整日待在家中無聊至極,便一同出來轉轉,累了便在這間名爲英雄聚的酒樓喝茶。胡天玉輕笑了一聲說道:“我看不見得,雖然他們兩家有實力在兩天內連殺兩人,但這對他們來說有百害而無一利,我想他們是不會這麼做的。”
一旁的雲問天也附和道:“天玉姐說的不錯,他們這麼做確實沒有半點好處,我想是有人栽贓嫁禍,至於是誰,這不是我們能介入的事,父親也說過,叫我們別捲入這場是非中來。”
“這位小兄弟說得不錯,李崇桓和羅傳雲的確不是韓華兩家的人所殺的,也不可能是胡管兩家。”在鄰座的一個大漢聽見他們的談話,插口道。
範妍聽見他這麼說,移步到他的桌子胖問道:“大叔,那照你的意思說殺死他們的是城主府和司馬家的人咯?”
那大漢對範妍抱了個拳說道:“小妹妹說得不錯,殺他們的人正是城主府或者司馬家中的其中一家,他們之所以會這麼做,是想把矛頭指向韓家和華家。”
他說話的聲音並沒有特意壓下來,顯然是想嘲笑那些客人的愚昧。這時,有一桌的一個酒客說道:“照你這麼說,兇手確實是城主府和司馬家?但這對他們又有什麼好處呢?畢竟羅傳雲家把持了城中的商鹽,他死了對城主有什麼好處?”
大漢哈哈一笑說道:“你們只知道他是城中最大的鹽商,但是你們卻不知道他如今也老了,而且他兒子羅克思可謂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他一死所有的生意完全交給他兒子管理,運作十分順利,難道其中就沒有什麼貓膩?”
衆人點着頭,表示他說的也有道理,大漢喝了一杯酒又說道:“再說到,胡管兩家的合作可謂是親密無間,如果其中一家受到重創另一家則會竭盡全力幫助他,試問誰有這個本事能同時剷除兩家呢?再說了,韓家和華家雖然表面上親密,但這一切皆建立在利益的基礎上,他們兩家都不會不留餘地的幫助另外一家。城主想先把弱的解決掉,然後好專心和胡管兩家鬥。”
大漢將瓶中的酒喝完,付了賬便搖搖晃晃的下樓離開,在酒樓角落中的一桌人也相繼離開。雲問天把這一切看在眼裡,低聲對範妍和胡天玉說道:“那個大漢有危險了,剛剛在他之後下樓的人可能是城主或者司馬家的人。”
範妍聽他這麼說,驚訝的說道:“真的?那我們去救他吧。”
胡天玉攔着欲要起身的範妍說道:“不可,他們人多勢衆,我們又沒有帶着侍衛出來,如果這樣貿然前去,只會險我們於危險之中。”雲問天也點頭同意她的話說道:“我們出門前父親也千般囑咐我們不能節外生枝。”
範妍着急的說道:“那怎麼辦啊,剛剛他說了那些話,我怕他有什麼危險。”
雲問天說道:“我們與他也只是一面之緣,能否躲過這一劫就看他的造化了。”心裡卻在感嘆,範妍心地太善良了,不適合闖蕩江湖,出去後她要怎麼辦?
“問天說得不錯,不是我們見死不救,而是有些人是沒必要救的,言多必失,說了不該說的話就要付出一定的代價。”
範妍坐下看着窗外大漢離開的背影出神,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麼,胡天玉和雲問天對視一眼,眼中盡是無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