霄雲州,帝國七大州之一,隸屬於天殿,同時也是最靠近邊疆的州。
傳聞邊疆有大霍亂,霄雲州中有天殿戰神親自坐鎮此地。
小四城是霄雲州的一個小城池,地處荒涼,方圓百里就此一城。
最是一年朝春始,不見煙柳捧新芽。
疑似新人尋夢去,卻見故人扶春來。
小四城中,幾個兒童歌頌着這一短句。嘻嘻哈哈的打鬧着。
突然一個婦女失了神一般的跑出來,趕緊捂住小孩的嘴巴,緊張的望向四周,似乎生怕有人看見或聽見般。見四下無人趕緊拉着小孩進屋了,還時不時傳來責罵聲和哭聲。
然而她不知道在遠處恰好有一位白袍青年看的入神,微風輕拂臉頰,黑髮飄揚。
“看什麼呢,看的這麼入神。”此時,一位紅衣青年從後面拍白袍青年問道。
“沒什麼,就看那幾個小孩挺有趣的。”白袍青年開口道。
“小孩子嘛。天真無邪,拉上手便是好朋友!”紅衣青年道。
“喲,你又知道了?”
“那是,也不看看誰教的,我夜大哥。”紅衣青年傲然道。
白袍青年無奈的笑了笑。
“好了,我們走吧,老師在那邊等我們呢。”白袍青年接着說道。隨後走向城外。
“你就說我說的對不對嘛。”紅衣青年緊隨其後,喋喋不休的問道。
“唉,你還打我呀。”
......
城外一座客棧中,一位紫衣老者坐在角落裡,慢慢細品着手中的茶。不時露出陶醉的神情。
“老人家,這茶怎麼樣!”此時一位夥計熱情地走上前來問道。
“恩。”老者先是小抿一口,細細的在脣齒間回味。嚥下後,又深吸一口氣,再次感受茶香帶來的甘香。然後才慢慢睜開眼睛,望向夥計微笑道:“茶不錯,是好茶。”
“那是,這可是我們店裡的名茶。方圓幾裡,我們敢說第二,沒人敢說第一。”夥計自豪的說道。
“那行,老人家您先用茶,有什麼需要只管叫我就好。”夥計爲老者續茶之後,便走向別處。
“師傅,我們回來了。”此時一位白袍青年與一位紅衣青年走進客棧,徑直走向紫袍老者。
“浮華,烏辰,你們回來了。”老者開口道。
此三人正是夜浮華,烏辰和玄策真人。他們一路來到了霄雲州。在小四城稍作休整。玄策真人讓夜浮華和烏辰到城裡去買點東西。此時二人才回來。
“怎麼樣,去城裡可有什麼收穫啊。”玄策真人繼續道。
“我們買了您說的東西,然後順便帶了一些當地一些特產。”夜浮華說道。
“好,那我們走吧。”玄策真人說道。隨後起身朝門外而去,夜浮華也起身隨後,烏辰看着二人,苦着臉無奈地走向前臺。不一會兒也跟上二人。
夜浮華一行人走出客棧,緩步遠去。
......
“師傅,今天我和烏辰一起去城裡時,聽見一短句。我思索良久,仍不知是何意。”夜浮華邊走邊說道。
“哦”玄策真人道“說來聽聽”
“最是一年朝春始,不見煙柳捧新芽。
疑似新人尋夢去,卻見故人扶春來。”
“原來是這句。”玄策真人頓了頓說道:“你說的這句是早就有了。”
“這句詞,講的是一個故事,一個並不久遠的故事。”
“在以前,小四城並不是一座城是一片大荒漠,方圓幾裡內毫無生機可言,同時戰亂不斷,這裡生活的人,也漸漸搬了出去,不再回來。”
“而有的人,他們走不了,或許也是捨不得。就默默地在此生活,直到生老病死那一天。”
“這片土地是培育他們的地方,他們離不開這地方。”
“就這樣,走的走,死的死,到最後,這幾裡內僅僅身下一個莊子。”
“後來,一位修道者路經此地。看這貧乏的環境,卻孕育着質樸的人們,他於心不忍,便留了下來,和村民一次生活,一起種樹育林。漸漸地,這裡開始好了起來。有了樹,有了溪流,有綠草地。”
“但是,這裡好似受了詛咒般,天罰神雷,風沙席捲而過,一切又變成了原來的樣子。”
“每一次修道者都竭盡所能的制止這一切,可是他制止不了。風沙滑過,一切都沒了,僅剩下莊子。”
“他看着自己辛辛苦苦做的一切毀於一旦,悲憤不已。”
“當天晚上他就消失了。村民發現後也沒有怪他,這裡的一代代人努力着,也有一代代人離去。”
“你沒有權利去阻止別人最求更好地生活。”
“過了多年後,他回到了莊子,這一次他和村民再一次開始改造這裡的環境。”
“風沙與雷電如期而至,但是這一次,他成功的擋下風沙和雷電。並且也解決了雷電的源頭。那是一隻妖王級別的蠍子,能靈活的運用風沙和雷電。這一切都是妖獸作祟。雖說解決了源頭,但是他自己也重傷。在村子裡不久後不治而亡。”
“後來人們爲了歌頌他,便寫下這一詞句。”玄策真人邊走邊細說。
“按理來說這應該時間值得驕傲的事情,可是爲什麼我見那婦人如此慌張好似觸碰了什麼禁忌一般。”夜浮華問道。
“那是因爲,那修道者是蒼月侯坐下戰將。自蒼月侯被封殺後,他也就跟着成了禁忌。”玄策真人解釋道。
“有道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啊。”
玄策真人不由嘆道。
“一身功德,卻淪爲禁忌。”
“最是一年朝春始,不見煙柳捧新芽。
疑似新人尋夢去,卻見故人扶春來。”
“可惜了,可惜了。”
“可嘆啊,可嘆。”
玄策真人連道兩聲,言語間透露着可惜又有悲痛。
夜浮華楞在原地,命運何其相似,可嘆命運多舛啊。這一路走來,雖然他不說也沒有表現出來,但是,疤一直在,爲宗門,爲師尊帶來的傷害。內心抑制着,這一路他也不敢懈怠,一路修行。
他們跨州而來,已經過了一個多月。修爲也漸漸鞏固,對於自己的道路有了更深層次的瞭解。芽苞也慢慢凸起。路還很遠,總不能一直與此。
如果這一路走來,他還沒有一點長進,那真的是對不起師尊的細心教導。
修行既修心,心正,是神,即也是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