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艙室裡的氣氛,有些深沉,迷惑,還有些興奮。
在絕望中有可能見到未來的強悍,哪怕是個虛幻的夢想,也足夠引發大家的共鳴。
意淫的事情,可不單單發生在神怪故事裡面,底層的修士一樣擁有。
同樣是氣息流轉,有的人就能夠功效百倍,而有的人則是十倍功半。
如今,有個能夠強大的路子,自然會引發興趣。
“耀東,你瘋了,這可不是開玩笑的,隨時都有可能將命丟掉。”有相熟修士的私下裡埋怨着說道。
“你以爲咱們還有退路?爲什麼要僱傭咱們作爲扈從,每月一顆紅寶,這是什麼價錢?你覺得自己真能受得起?”霍耀東雖然不是領袖人物,但是願意嘗試成爲頭目。
一個新的團隊,必須要有人站出來,主動的跟僱主保持緊密的聯繫,抓住這個機會,就有可能上位,不管今後有沒有可能成爲強大的修士,先留下深刻的印象,總不是壞事兒。
有的人覺得霍耀東是條漢子,爲了大家的將來,肯捨命相試;有的人認爲這是在找死,好容易有這麼豐厚的報酬,還不安心賺錢?
“現在雖然辛苦,卻總比丟了性命要強!再說了,當扈從是要戰鬥的,是要拿命去拼的!”跟耀東說話的漢子,只求靈石,因爲他已經有了家庭,有妻子跟孩子要撫養,已經不是當初的那種激烈少年了。
衝動跟激情的年代,已經離他遠去了,沒有了飛劍橫空的夢想。沒有了尋蹤探秘的慾望,已經不能稱其爲修士了。
“比起之前溫飽不足,生活麻木,現在起碼有了盼頭,大人僱傭咱們。看中的可不是咱們樸實,而是因爲沒有了出頭的希望,心頭卻想要拼死一搏的勇氣。夥計,別爲了幾顆紅寶,就忘記了初衷,否則永遠都別想出頭。”霍耀東看得明白。不是動真格的,不是置之死地的絕路反擊,今後絕對沒有立足之地。
僱主讓你看到了能夠強大的技術,並且有可能施放在你身上,怎麼可能會讓你在接受了訓練之後離開!
霍耀東卻不能將話挑明,也只能沉默了事。
“那也不能就這麼舍了性命!”跟霍耀東相熟的漢子。還不明白現在的狀況。
“想想咱們之前過的是什麼日子,今後咱們還要繼續下去麼?只說這一次的雲舟,看看咱們屁股下邊坐着的箱子,還有宗門闊少的支持,這都是巨大的投入,你真覺得自己值這個價錢?”霍耀東表情裡面充滿了鄙視,但是心情卻是深沉而痛苦。
跟這個相熟的夥伴。在一起了差不多有三年了,多次蒙他照顧,怎麼也不想讓他就這麼滑入到危險的深淵。想要再次勸阻,卻發現其翻身躺倒,不再開口了。
“老高,你好好想想,千萬別幹傻事兒,家裡還有嫂子跟孩子,你得爲他們着想!”
“我就是爲了賺取靈石,不會給人賣命。絕對不當奴隸!”
“你不記得咱們在礦洞裡面說的了?哪怕是給人當成寵物,也要做一個翻江倒海的寵物,而不是像地老鼠一樣,別去的活着,你都忘記了麼?”霍耀東的聲音已經有些壓抑不住。情緒激動的,拳頭死死的握着。
“跟強大的力量相比,我寧願要自由!”
到了這個程度,霍耀東也是啞口無言了。
其實,自由真的會有麼?家庭,宗門規矩,那一個都是無法衝破的藩籬!
爲了強大,我寧願低頭,爲了力量,我寧願爲奴!
“只有實力,才能改變現在的境況,也只有飛上了天空,才能看到更大的風景!”想道了這裡,霍耀東的面色平靜了下來,只是雙拳,卻握得更進了。
“那你說,咱們將來會如何?”有的人忐忑的問道。
霍耀東見到自己已經成爲了焦點,心頭也沒有多少得意,而是越加的沉穩。
“大人已經說過了,只要按部就班,肯定能成就強悍的實力,前提,是你能忍受痛苦,所以,平時磕了碰了,跟人有過廝殺經驗,心如鐵石,漆黑如墨的貨色都有福了,這一次也許就因爲你有這種經驗,而成功的闖過去。”霍耀東的話,引來一番大笑。
艙室裡面的人,跟霍耀東都是差不多的經歷,傷痛也不知道承受過多少。
有的時候,爲了一個工作機會,跟人動手也不是沒有過的事情,爲幾個商會下屬的貨棧跟人械鬥,也是常見。
“咱們能夠入選,靠的就是好身板,也許,將來的修爲,就着落在這幅身板上,大家多鍛鍊一下,說不定將來就能多些機會。”有的漢子腦子靈光,跟大家說道。
“這位兄弟說得不錯,咱們能靠跑步進入選拔,今後,也許就靠身板吃飯了。”霍耀東也贊同,並且立刻開始行動。
能有些通脈修爲的,都懂一些基本的鍛鍊方法,在艙室裡面開始努力的錘鍊肌肉。
見到霍耀東開始鍛鍊身體,其他人也不甘心落後,艙室裡面很快就瀰漫了一種汗液的味道,跟濃重的喘息聲。
持續下來的航程,這些招募來的人手安分了許多,每天都在進行鍛鍊,吃飽了睡,睡飽了練,到是讓身體的線條,多了些棱角。
赤柱飛陸的名字,是因爲雲臺的顏色。
當初正派還沒有結盟,落月道場佔據了島鏈的關口,陰煞宗子弟,捨生忘死,搏命突襲,硬生生的從落月道場裡面,搶下來這一出雲臺的所有權。
純白色的雲臺,給鮮血染成了紅色,從那一次戰役之後,這裡就被稱爲赤柱。
距離大戰過了幾千年,這種猩紅的顏色。一直都沒有褪去。
按照練青鋒給的路線,從宗門總部黑風山的航線到赤柱之後,下了雲舟,向目的地那邊,並沒有專門的青雲梭。需要步行,或者是乘坐飛騎。不過練青鋒充分考慮到了越千歌的實力,所以給的路線還是比較省力的。
從雲臺下來,走十天左右,就能到達港口,那邊有船隻。可以到達目的地附近。
如今有了伍桐派出來的雲舟,就不需要這麼費勁了,直接飛躍過去就是。
當初從千界山的妖族大聖索扎哪裡,越千歌曾經獲得過一個青雲梭,只是因爲研究符陣跟結構,在白淵之下已經拆解得差不多了。並且按照越千歌的想法,製作了成了幾個不同類型的飛行器具,作爲收集數據,建立模型資料的原始樣本。
所以,如果不是有伍桐的雲舟,越千歌花費肯定不少。
每當想到這裡,就爲自己的齷齪跟猜疑而鄙視自己。沒有辦法,荒野裡面出來之後,這種警惕的情緒,並不爲外界的狀況而又變化,起碼短時間之內不會有變化。
掌門的產業,在陰煞宗並不少,像分派給越千歌的礦場跟農莊,卻沒有多少,一次性的劃撥給出來大面積的場地,對掌門來說也並不是小事兒!
龐大的雲舟。降落在雪山之下的湖泊,從這裡向雪山前行十里,就是掌門說的莊園,而在大湖上邊的雪山腳下,就是礦場的所在。
雪山如玉覆。湖泊如珠圓!真特麼的是個好地方。
地圖上的名字叫做靜水泊,真是沒有想到,還真是個人間仙境!
白雲倒映,清風習習,難怪伍桐說這裡是養老的地方!
雲舟停泊不久,莊園裡面就有十幾個騎士奔馳而來,前邊帶路的,是一個駕馭着飛劍的老者。
獨特的標記,讓這個劍修老遠的就按落了劍光,步行靠近,而那些騎士則是遠遠的就下馬等待着了。
什麼情況,千魂窟的雲舟怎麼會到這裡來?劍修心頭忐忑,惶恐之極。
千魂窟在宗門的名頭可不是那麼好,煉生魂,養傀儡,都是他們的拿手好戲,純粹就是一幫殺人不眨眼的牲口。
從水面到湖邊,越千歌也沒有使用飛騎,就那麼踩着水面跑了過去,雖然水浪翻滾,但是也能烘托氣勢。
“連個飛劍都沒有,還充什麼大個!”劍修覺得自己不應該如此卑微,但是,謹慎佔了上風之後,只會將腰身恭敬得更爲深沉。
“不知道是哪位大人巡遊,在下是靜水泊莊園的管事黎三五,負責莊園的運轉。”這個劍修竟然是掌門的僕從,這就不好辦了,越千歌本來想見面就下殺手,直接將其幹掉,統掌大權,有柳白和伏樂昌幫手,莊園的反彈也是有限。
至於怎麼解釋,越千歌已經早有打算,一個外放的管事沒有眼色,衝撞了總部來的大人,被打殺了也是活該。
這麼好的理由,越千歌竟然用不上了,白白得浪費了那麼多時間,想了那麼久!
眯着的眼睛張開,越千歌嘆息了一聲,將充滿着暴虐的目光收起,換上了謙和的笑容:”某家是越千歌,奉掌門之命,接管莊園跟附近的礦山,這是印信,請管事查看一番。“
剛纔那一閃即逝的殺機,雖然時間短暫,但是對莊園的管事黎三五來說,簡直就比妖獸盯上了還要恐怖。
“不……不敢,大人客氣了,在下不過是代替掌門看護莊園,您有宗門諭令,自然執掌大權。”黎三五氣勢就是掌門的僕從,改了姓氏而已。
就是因爲這個姓氏,才讓越千歌忍下了殺機。
“這不好,某家受了掌門諭令,來這裡執行秘密任務,既然管事是掌門師兄的體己之人,某家可不好專權,這樣吧,今後所有的糧食,肉食,蔬菜,鮮果,都由管事負責,這樣可好?”
“這……大人有命,莫敢不從!”黎三五退後了一步,正式跪倒行大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