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齊兄,你這人是不是小心過了頭了?這小子居然比我還猖狂,今天不好好給他點顏色看看,他是真要把尾巴翹起來了!”
說着,他大手一揮,一巴掌便甩在了秦霜七的臉上,讓那本來蒼白如紙的臉龐頓時浮起了一個鮮明的手掌印,似乎因爲這一下巴掌打的很實,讓範江龍的內心又變得興奮了起來。
手一揚,緊緊的攥住了秦霜七的頭髮,來回扯動着,同時戲虐的低吼着:“來啊?讓我後悔啊?你不是要讓爺後悔麼……”
秦霜七終於按耐不住怒氣,冷眸好似閃過一道野獸般的光芒,手臂頓時伸的直直的……
“小心!”
齊元一直在緊緊地注視着秦霜七的動作,當看到秦霜七細微的動作時,他就有了種不好的預感。
只是,他這一聲驚呼已經爲時已晚。
“鏘!”的一聲,秦霜七渾身的鐵索化爲一塊塊鐵鏈掉落在了地上,同時,他的手中已然出現了一把通體黝黑的短刃,正是絕殺黑刃!
迸發着絲絲冷芒的絕殺黑刃一亮出來,彷彿空氣都冷了下來,範江龍的臉上那抹獰笑甚至還沒有退去,秦霜七手中的絕殺黑刃便攜起一道好似月牙的弧度。
“哧!”的一聲,血花乍起,範江龍的一條手臂掉落在了地上。
“你!”範江龍在第一刻還沒有反應過來自己的手臂已經被秦霜七齊根砍下,剛想爲秦霜七能瞬間掙脫束縛而疑惑時,他剛想擡起手臂,卻纔發現自己的處境。
秦霜七冷眼的看着範江龍,他並沒有直接要他性命,因爲他剛剛就說過,一定會讓他後悔說出那兩個字,所以就給他一個後悔的時間。
“混蛋!”
範江龍大爲驚駭之下,不由得破口大罵,同一時間因爲斷臂創面上鑽心刺骨,猶如火燒一般的疼痛讓他不由得跪在了地上,開始痛苦的嘶吼起來。
秦霜七冷哼一聲,隨即擡起腿種種的把範江龍踏在了定案上,同時絕殺黑刃在他的跨部剜起一陣刀光。
“啊啊啊!!”
範江龍本就漲紅的臉一瞬間因爲痛苦而變得猙獰起來,他不敢置信的低下頭看向自己的跨部,那裡已然變得血肉模糊,這個事實清醒的告訴他,他已經不再是一個正常的男人了。
秦霜七的臉上涌起一抹猶如魔鬼般滿足的微笑,他還清楚的記得這個光頭的男子曾怎樣的屈辱自己,折磨自己,那種無論是身心上的痛苦,還是精神上的折磨他還歷歷在目,怎麼可能忘記呢?所以,他毀滅了範江龍身爲男人的根本,同時也讓他以十倍奉還了自己當初的一切。
這間審訊室的隔音效果非常好,目的就是爲了阻擋犯人在這裡慘叫的聲音傳出去,所以,範江龍這一聲聲猶如野獸般的嘶鳴,外面沒有一人聽入耳去。
秦霜七忽然把頭轉向了齊元,邪魅的好似撒旦一般,冷笑一聲,淡然一若道:“看見了麼?當年你們所有人對我的屈辱,今天我定然會將他百倍償還給你們,你們可以悔不當初,但是今天卻休想逃過我的討伐!”
齊元的臉色頓時變得慘白,因爲他分明看見了秦霜七的眼眸在這黑暗的光線裡,有那麼一瞬間閃過了一道非常詭異的綠芒,就仿如被一隻兇戾的野獸注視着一般。
“你…你!”
秦霜七攜去絕殺黑刃踏前一步,剛要指向齊元,卻見齊元迅速的從後腰裡掏出了一支黑色的小手槍來,而他也勉強的鎮定着自己的神色,低吼着:“我承認你的命運很可憐,但是我也是受僱於人!你何必要把一切糾結於我們兩個身上?”
手中握着一把手槍,也讓齊元的勇氣回來了一些,但在那金絲眼鏡下,那雙眼睛裡卻充滿了掙扎。
面對着一把荷槍實彈,秦霜七也沒有輕舉妄動,至少他的理智還是比較清醒的,他自知絕殺黑刃的速度還遠遠來不及一個高科技手槍……
“呵呵,我是說向所有人,而不只是你們兩個,你們倆,只是其中一個而已。”
齊元面色緊了緊,心中變得愈加沉凝起來,也不再去理會地下那聲聲如麻的慘叫,在被自己的槍口所指之下,秦霜七越是神色自若,對他的壓力也是越大的。
“那麼你的意思就是不打算讓我們兩個活着出去了?”齊元緩緩地把子彈卡上槍膛,“咔”的一聲,在這間靜的連針都落地可聞的審訊室裡,異常的清晰。
秦霜七冷然一笑,嘲諷的說道:“難道你們二位在來的時候,不是也抱有這種想法麼?”
齊元面色略顯尷尬,的確,剛剛他與範江龍在進入這間審訊室之前,何嘗不是抱有這樣的想法呢?這一刻他意識到,其實所有人都一樣是人,都有種對生命的渴望,以往在面對瀕臨處死的犯人,他齊元沒有抱過這樣的想法,但此刻真正的面臨生死威脅時,他才意識到了這一點。
“呵呵,哈哈~~”
就在這時,秦霜七的身後,範江龍神經質一般的邪笑起來,聲音是那麼的滲人,沙啞。
“你以爲你會輕而易舉的從這裡走出去麼?你太自大了,你連我們兄弟倆這關都沒有過!”
秦霜七回頭,範江龍還趴在地上,下身仍然如被鮮血淋了一般,但他那隻沒有斷掉的手卻也握着一把手槍。那張可怖的臉充滿了猙獰的笑意,“到最後,你不還是要死在我們二人手槍!!”
“是麼?”秦霜七冷眸連閃,這個人果然是條毒蛇,若不馬上將他剷除,說不定一不小心就又被他咬上一口,造成致命傷害。
範江龍口齒鮮血淋漓,哈哈大笑着:“我承認,現在的你的確已經今非昔比,但是,今天你也註定逃脫不掉死亡!”
秦霜七面色微微沉重起來,面對着兩隻手槍的威脅,秦霜七在心裡飛速的計算着,該怎麼樣把範江龍徹底的秒殺後再全身而退。
然而,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審訊室的門卻再次的被打開,而裡面也隨之走進了一羣人。
當注意到爲首的一人時,範江龍本來猙獰的臉色卻是一喜,因爲來人就是自己的老大,高級檢察院的總警監,袁大智。
他的身旁跟隨着的則是一身英姿颯爽的警服的水靈兒,水靈兒一進審訊室後,便一臉複雜的看向了秦霜七,她是剛剛接到消息,和自己的上司陪同一位重要人物來見秦霜七的,然而當看到審訊室裡面的場景後,不禁驚呆了。這樣的場景和她想象的有些大爲不同,因爲在她的想法裡,秦霜七應該是被捆在這把椅子上受着酷刑的啊,爲什麼會和齊元兩個人對峙上呢?更不可思議道是其中一人都已經殘疾的倒在了秦霜七的腳下……
袁大智鐵面着一張臉,負手走一步上前,看了秦霜七一眼,隨即冷淡道:“把他們兩人的槍卸掉。”
話音落,便有兩名警察走上前來,將齊元,與範江龍的手槍收了下去。
此時他們兩人心中充滿了疑問,這是什麼意思?袁大智居然沒收了自己的手槍,也不去先處理秦霜七?
不過,範江龍卻並沒有就此失望,而是在心裡有了保命的意念,雖然他的身體已經遭受了如此痕跡的摧殘,但至少好死不如賴活着麼?
秦霜七冰冷的眼睛與袁大智對視着,他也已經猜到這名中年男子就是最終對自己做決定的那個主權人,然而,接下來袁大智的表現卻有些令他出乎意料。
“呵呵,你就是秦霜七吧?”袁大智臉上一抹和藹的微笑問道。
秦霜七默然的點了點頭。
“呵呵,不必那麼拘謹,放心吧,我不會對你不利的!”
“哦?”秦霜七側目,他有些迷茫,實在不知道這人在唱哪一齣戲,雖然已經少了兩隻手槍的威脅,但有了這羣人,他的境況卻更加兇險起來,秦霜七不得不小心應對。
而範江龍和齊元兩人則是一臉迷茫的表情,不會對秦霜七不利,那是什麼意思?這時候的齊元心中已經想到了什麼,不過卻不禁爲自己心中的想法感到大爲驚駭。
“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秦霜七冷淡的問着。
袁大智神秘一笑,隨即把頭轉向了門口的方向。
秦霜七順着袁大智的目光望去,門口處又走進了兩個人,當看清兩個人的目光時,秦霜七的臉色卻發生了巨大的改變。
走在前面一人正是北港軍事基地的將軍許千石,而後面這人卻是秦霜七在熟悉不過的。他就是對秦霜七有着救命之恩的那人,龍寬!
“龍伯,你怎麼?”秦霜七失聲叫着。
有些與衆不同的是,龍寬此刻的臉上只是一抹淡然之色,相反的,在他身邊的許千石卻是一臉的激動。
齊元注意到許千石這名老人後,目光微微一凜,隨即肅然起敬,這可是****之下的第二人,那是權利巔峰的象徵,如此,見到這樣的人,齊元怎能不興奮?或者說他已經有些忘記了自己現在身處何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