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什麼了…”
秦霜七也不感到絲毫的在意,聳了聳肩,便雙手插起兜,走出小巷。
知道這道欣長的身影走出小巷的路口,女子的精神都在恍惚着,本來,她是想留下他的聯繫方式,或許錯過這一次,她將不再有機會與他相見,想到此處,她的內心不禁有些焦急起來,可是,她卻不知道該如何向他說出自己的本意,或許就在這麼極短的時間裡,這名年輕的身影已經深深的印刻在了心底。
經歷了這一段小插曲,秦霜七的心情似乎的確緩解了許多,不再那麼壓抑沉悶。雖然如此,他的心底卻多了一些疑問。
剛剛那種情況到底是怎麼回事?他秦霜七自問自己並不是一個嗜殺之人,除非是面對自己仇深似海的仇人,否則,他也不會輕易的取人性命。
然而,留在剛剛的那一瞬間,他自己彷彿變了一個人一般,就彷彿他已經是存在於時間的魔頭,只爲了汲取更多人血而存在。這種感覺,秦霜七既感到一陣陌生,又有些恐懼,他害怕當面對自己的至親時,會把這種想法暴露出來,如果真是那樣,那麼後果,可是秦霜七連想都不敢去想的了。
不久,秦霜七便已經回到了慕容月琳的別墅裡,打開門,裡面有些讓他心情以前沉悶的漆黑。
向龍秋兒的房間望去,並沒有燈光,或許已經睡了。
緊接着又嚮慕容月琳的房間望去,裡面傳來微弱的燈光,也便表明着慕容月琳還沒有入睡。
秦霜七心下緊了緊,該面對的,總是要面對的,這避免不了,哪怕慕容月琳再橫眉冷對,他秦霜七也不定要把事情解釋清楚,畢竟,他與慕容月琳有了夫妻之實,她也接受了成爲他女人的事情,所以,秦霜七本就應該對他負責的。
緊了緊拳頭,秦霜七沉了口氣,輕渡着腳步來到了慕容月琳的門前,剛剛擡起手要推開這扇門,門卻在下一刻被打開了。
也就在那麼與瞬間,秦霜七與走出來的慕容月琳,目光正好相撞在一起。
“月琳…”秦霜七輕聲叫道。
慕容月琳打開門便發現了秦霜七正在門口,先是一愣,可隨即神情卻緊了起來。
她的小嘴微張,滿眼的驚疑之色,可隨後卻落在了秦霜七的前胸襟上。
雪白的襯衫上,一片的血紅,並且給有着濃烈的血腥味撲進了鼻端,即使她對秦霜七的行爲有多麼的失望,但當看見這般狼狽的秦霜七時,慕容月琳的一顆心跟着抽痛起來,這似乎成爲了本能的反應,她終究還是在心裡想要原諒着秦霜七的。
“你,你怎麼…”
看到慕容月琳的目光,秦霜七忽然恍悟,剛剛從外面經歷了那一次小事端,他還沒有換掉衣服,血跡斑斑的凝固在襯衫上,看起來倒還真像是自己受傷所流的血。
然而,當秦霜七注意到慕容月琳落在自己身上的,那一道把擔憂之色表露無遺的目光之時,秦霜七忽然感到自己的世界似乎又迎來了一次春天。他就知道,慕容月琳對自己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在她的心裡,他秦霜七的地位仍然沒有被減輕。
秦霜七忽然溫暖一笑,他扯着自己的胸襟,笑道:“別擔心,這是別人的血,又不是我的,剛剛有名女子要被幾個混混非禮,所以我就過去把他們修理一頓…”
果然,聽明白秦霜七講述的事實後,慕容月琳的眼神中不易察覺的閃過一絲鬆懈,不過隨後面容卻冷凝了起來,不乏諷刺意味道:“被非禮的女人?呵呵,英雄救美了,感覺很有成就對麼?”
秦霜七一愣,隨即目光卻有些微沉了下來,他也怎麼會聽不出她口氣中對自己諷刺呢?
“月琳,你真的不相信我麼?我發誓,你們兩個真的誤會我,從始至終我都沒有幹過那麼微弱的勾當,究竟要我怎麼說你才肯相信?”
慕容月琳對秦霜七那苦澀的表情置之不理,冷漠的抱起了臂膀,冷淡道:“夠了,你這個樣子,讓我很難相信你了,既然你自己說這一切只是誤會,那你爲什麼沒有對我說過,最後還是從秋兒口中提起的,還是說你想把這件事情掩埋一輩子,都不打算讓我知道嗎?”。
慕容月琳的質問就好像連珠炮一般,擊的秦霜七體無完膚,一時間的,秦霜七居然無言以對。
慕容月琳的臉色越發的冰冷起來,秦霜七越是這樣,她所越覺得秦霜七在對自己虛情假意,她已經投注給了他太多的感情,她不希望當情已深陷之時,再想掙脫出來也已經爲時已晚。
在她的心裡,是多麼的渴望秦霜七能夠說出一個足以讓她信服的理由?哪怕是假的,但是卻有着讓她無力質疑的能力,她也不至於對秦霜七抱有着這麼大的戒心不是?
“怎麼?說不出來了麼?還是說戳到了你的痛處?如果是,那麼很抱歉,我看我們彼此還是維持一些距離的比較好。”
冷冷的撇下了這句話,慕容月琳便要轉過身體向裡面走去。
然而,還沒等她邁開步伐,秦霜七在身後卻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並且用力一拽,便把慕容月琳拉回到了自己的懷中。
秦霜七手臂一伸,便將慕容月琳緊緊地抱在了懷中。在她的耳旁,一絲灼熱的氣息讓慕容月琳的全身一陣猛然顫動,酥軟的讓她提不起一絲抵抗的力量。
秦霜七的雙臂越來越緊,就彷彿即將把慕容月琳嬌小的軀體融入在他的體內一般。
“月琳,請相信我好麼?我真的不是那種人。”
秦霜七的聲音有些一絲的顫抖,他受不了慕容月琳這種距離他越來越遠的感覺,所以秦霜七隻想緊緊地把她摟在懷裡,讓她感受到自己的心意。
或許是秦霜七逐漸收緊的力道,讓慕容月琳全身的骨頭似乎都要壓迫到零碎一般,不禁痛苦的低吟一聲。
而後墊起腳尖,小嘴微向 毫不客氣的咬在了秦霜七的肩膀頭上,質地硬朗的感覺讓她很難下口,但卻也把牙齒鑲嵌在了那實誠的血肉裡。
秦霜七面色一凝,突如其來的痛讓他本能的想要抵抗,但隨即卻把這想法死死的壓制了下來,如果這樣能讓慕容月琳消氣,又有何不可?
一直過去了很久,慕容月琳的牙齒緊緊地咬着秦霜七的肩膀,就當她感覺到一絲血跡滲透在舌尖的時候,她的銀鈴猛然的震顫了一下。
緩緩的從秦霜七的肩上移開,紅脣因爲鮮血的痕跡變得更加鮮豔無比,如星辰般浩瀚的眼眸落在秦霜七的臉上,疏遠少了許多,卻多了一些迷茫。
“你是木頭做的麼?不知道疼嗎?”慕容月琳有些生氣於秦霜七的不吭聲,雖然她很心疼,不過卻並沒有說出來。
秦霜七聞言,莞爾一笑,道:“再疼,也來不及你傷害的這顆心疼啊。”
慕容月琳的身體再次輕顫一下,她忽然意識到,難道她和龍秋兒真的錯怪他了嗎?
見慕容月琳逐漸的被自己軟化,秦霜七的心裡逐漸的涌出一抹希望之感,再次摟住慕容月琳,不過這一次卻很輕柔,視若珍寶一般。
如夢囈一般呢喃道:“月琳,聽我解釋一下好麼?你和秋兒,真的誤會我了。”
這次慕容月琳並沒有說出反對的話,僅僅是點了點頭。
當下,秦霜七把那天的事情,包括怎麼上樓,又怎麼下樓,到最後又被龍秋兒教訓的如何悽慘的事情沒有一絲遺漏的講給了慕容月琳。
之後,秦霜七便眼神緊緊地盯着慕容月琳,似乎在等着最後的宣判一般。
慕容月琳一臉的默然之色,聽秦霜七兩萬,她便直直的注視着秦霜七的眼睛。
“你確定沒有對我有半句虛假?”
秦霜七忙點頭,一臉的認真之色。
然而,慕容月琳卻又只淡淡的撇了一眼,隨即自己走回了房間去,只留下一臉茫然之色的秦霜七。
“她還是不肯相信我麼?”秦霜七的嘴角浮起一抹苦笑,落寞的轉身離去。
只是,下一刻慕容月琳的聲音卻再次響起:“你幹嘛去?不回來了嗎?”
聞言,秦霜七先是一愣,隨即卻是一臉的驚喜,“你肯相信我了?”
慕容月琳沒有說話,只是白了秦霜七一眼,便向房間裡面走了回去。
這一個白眼中,不再如白天那般,帶着些許的嘲諷,而是充滿了誘惑力的風情萬種,秦霜七不禁一陣心神盪漾。
相比於那個清冷的女神,秦霜七還是比較喜歡這樣小家碧玉的慕容月琳。
隨着慕容月琳走上了牀,兩個人共同蓋在一個大被裡,而慕容月琳卻是轉過身,背對着秦霜七,即使閉上了雙眼,但從那跳動的眼簾上來看,她的心境並不如表面那般所表現出來的,平靜,相反的,因爲秦霜七與她之間的一舉一動,都會引起她心中的層層漣漪,這種奇異的感覺,讓她全身都有種麻癢的感覺,即使她與他都已經捅破了最後一層關係,但這種感覺仍然沒有因爲彼此間的熟識而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