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廖宇又道:“而且我也知道,我根本不是你的對手,所以纔會以此來將你吸引過來,只要能把你拖到驚宇家族武鬥大會結束,我的任務就完成了。”
這時,秦霜七已經微微瞭然,原來廖宇是受李正香之託,不想讓自己去送死而已。
對此,秦霜七到表示沒什麼,她的擔心有些多餘了,因爲秦霜七有着十足的把握,能夠在那裡應對一切變化。
“其實你並不應該這麼做的,你可知道這一次是我最大的機會,即使龍潭虎穴,我都要闖他一闖。”
“但是正香不能把你置危險於不顧,你應該知道,你是她唯一在乎的男人,就算她自己失去性命,也不願意失去你。”廖宇認真的說着,似乎是想用李正香這比感情賬“收買”秦霜七。
然而,如果廖宇這麼想的話,那麼他就錯了。
秦霜七有着自己的意願,他會完成自己的事,這任何人都無法改變。他忽然會保護他的女人,但他卻不會以此爲理由而阻止他的意願。
“回去告訴正香吧,爲了他我會一直生存下去,只要我不死,她就終有一天會得救。”
看着秦霜七如此堅定的目光,廖宇心中有着說不出的複雜,明知道那可能是陷阱,可秦霜七仍舊無所畏懼,的確,在這天下間,有幾個人能像秦霜七這樣冒險呢?
搖了搖頭,廖宇輕輕道:“你不一定非要犯險,不是嗎?以後當然有的是機會,如果驚宇家族只想藉機剷除你,你不會再有第二次機會了。”
說話間,廖宇走進了秦霜七,眼神中帶着商量着的目光。
此時的廖宇,並不如以往那般冷漠,相反還有點苦口婆心的樣子。
秦霜七隻是眉頭略微一挑,淡淡笑道:“廖宇,你以前不是很想殺我嗎?爲什麼我要送死你會這麼着急?”
聞言,廖宇一愣,隨即清美的小臉上閃過一抹不自然之色。而這一抹不自然,卻恰巧很好的讓秦霜七捕捉到了。
不過不得不說,廖宇是有着一種說不出的美,以往的她,即使假扮男裝,白皙的皮膚下,那堪比女人的面孔都遮不住她的美,此時恢復女兒真身,才讓秦霜七欣賞到,一個不一樣的人間絕色,不知道古代的花木蘭能不能夠形容她。
廖宇冷哼一聲,彷彿故意帶着一絲怒腔道:“你以爲我不想你死?如果我有能力的話,我早就殺你了,但你現在不能死,因爲現在只有你可以救下李正香。”
秦霜七隻是淡淡一笑,道:“正因爲如此,所以現在我想做什麼,任何人都不可以阻攔,我自由分寸。”
“你爲何如此執迷不悟?如果我就這樣回去交代,你忍心她爲你日夜牽掛?”
秦霜七微微揚起頭,心中聯想到那個動靜跟過他,也保護過他,卻也被他傷害過,最夠卻對他動了真情的女子,秦霜七還怎麼忍心讓她日漸憔悴?
“你可以回去對她說,我並沒有任何危險,讓她不必爲我擔心,這世界上,能殺我秦霜七的人,能有幾個?”
廖宇微微一愣,感受着秦霜七那睥睨天下的強勢,很像一個獨攬霸權的王者,她想要欽佩,但她嘴上卻並不想表達出來。
“時間過去這麼久,也許你現在去也無濟於事了。”廖宇微微低下頭,道。
秦霜七淡淡搖頭,道:“只要我沒出現,他們就不會結束。你回去吧,我想我應該去了。”
面對秦霜七的勸離,廖宇無動於衷,而是堅定道:“如果我說不呢?”
秦霜七忽然眼睛眯了起來,不知不覺間冰寒的殺機直接鎖定了廖宇。後者頓時感到脊樑骨一陣發毛,陣陣冰冷刺骨的冷意滲透進身體。她不想承認,但卻不得不承認,秦霜七對她絕對的壓迫,那是無論如何都無法反抗的。
“我並不會因爲你是正香的師傅,而對你手軟,開始我只是感謝你的心意,但如果你還想阻止我,那麼就不要怪我不顧昔日友情了。”
看起來秦霜七說話並不僅僅是在威脅,彷彿下一刻他真的會做出來一般。
廖宇沒來由的一陣委屈,雖說她是受李正香之託,前來阻止秦霜七的,但她也是站在不想讓他送命的角度上勸說他的,但他卻態度如此冰冷,還以此威脅,這不禁讓他感覺到自己的好意勸被辜負了。
“我話已經帶到了,怎麼做看你,反正正香是肯定不會原諒你的行爲的,不過還是要提醒你一句,已經這麼久過去了,你現在去,不知道是否還來得及。”
話音落下,廖宇深深看了秦霜七一眼,隨即身形原地一閃,便已消失在原地。
秦霜七目光微微凝了起來,在遠方的李正香還一直惦記着他,但他如今要面對的,實際上遠不止這些。而秦霜七也固然明白,他已經不是爲自己而活,他是爲衆多的人而活,他就不能死,絕不能失敗,沒有退路,只有一直走着那一眼望不到頭的前方。
望着東方,秦霜七不在原地耽擱,體內胤龍真氣決瘋狂運轉,真龍之氣撲騰不息,下一秒,他的身影便化作一道流光,掠向那遙遠的天邊。
而就在此時,武鬥大會已經數個小時過去,就在秦霜七追逐到廖宇的時候,雅蕊和蕭楠這一邊的爭鬥,也已經快有了結果。
兩個人都是內家中階的武者,但他們卻有着一個致命的不同,雅蕊的修爲,還沒有在穩固期,並且缺少實戰經驗,在這個生死不論的戰場上,她缺少的,就是那種實質性的殺意。
但蕭楠卻不同了,作爲驚宇家族的高手,他經常性的執行着暗殺,是在無數個生死間徘徊着的。死在他手下的生命,就是他實力很好的證明,並且修爲穩固在中階中期階段已經多年,僅憑這一點,蕭楠便在驚宇家族有着重要性的地位。
殺戮,是一個人成長的必經之處,殺人成狂,卻依然秉持心性,這更是對心性的修煉。
此時,幾十回個交戰,孰強孰弱已經很明顯了。
雅蕊眼中有着疲憊,但卻更有着倔強,緊緊的盯着眼前這個總是掛着惡魔一般微笑的男人。
不屈的性格,讓她並沒有半點恐懼。
然而,那手中那把出自青山劍宗的鋒利寶劍,此刻卻已經是傷痕累累,內勁充盈着,劍身發出着陣陣的嗡鳴,彷彿是來自劍的靈魂的哀鳴一般。
但衆人都能夠清晰的看到,此刻雅蕊的身上已經是傷痕累累了,背部,手臂,甚至腰部,都有着長長的傷痕。
“真是倔強的小姑娘啊,呵呵。”蕭楠轉着手中的彎刀,在他的彎刀之上,仍然是那種嗜血鋒利十足,刀刃沒有半點破損,而蕭楠看起來則更是精神十足的樣子。
“哼,邪魔,你會爲你的殘忍而付出代價的。”
“是嗎?”蕭楠把彎刀放在自己的嘴邊,舔着上面的血跡,而血跡的主人,便是雅蕊。舔食着雅蕊的血,竟讓他有種莫名的興奮。
“我現在真想把你這可愛的身體吃了啊,呵呵。”
話音一落,蕭楠黑色身影一閃,如颶風一般撲向了雅蕊。
雅蕊面色有些慘白,蕭楠的動作讓她感到異常的噁心,可此時此刻,實力與經驗明顯的差距,她知道自己並不能爲穆樂康報仇了。
“長老!你快救救雅蕊師姐啊!要不然她則要像阿康一樣……”
小荷拉着長老的衣服,一副懇求的樣子,她都顧不得昏迷在一旁的穆樂康了,眼下雅蕊同樣要遭受到這惡魔摧殘的命運,她還怎麼能安靜看着?
但長老卻擡起手打斷了小荷的話語,他臉龐之上同樣有着着急,但這裡是驚宇家族的地界,驚宇家族的強勢,暫時還不是他們單槍匹馬在這裡能夠撼動的,不到萬不得已,他肯定不能貿然出手。
張凱威眉頭微微擰緊着,看着神壇之上角逐的身影,此刻他已經看出來,只要有一名武者上臺,驚宇家族便一定會名正言順的斬殺。這也是關鍵,張凱威並不敢貿然派出什麼人去應戰,但若就此不聞不問,張家的名聲他可以拋在腦後不去管,但今天他們來到這裡的目的,可就沒有什麼意義了。
神壇之上,雅蕊的態勢越來越被動,蕭楠的每一招攻擊,都在不經意間的避開雅蕊的要害,而去給她的周身造成傷害,當然着纔是恐怖的折磨。
而雅蕊在他每一招攻擊之間,一邊慌忙的躲避,一邊還要找到他的破綻,劍法的凌厲就在於一招致敵,出其不意,攻其不備,然而讓雅蕊感到疲憊的是,奈何蕭楠如何暢快自由的展示招式,卻總能不露出任何破綻。
就當雅蕊漸漸感到絕望,不知該如何解決眼前的困境之時,她的雙目瞬間兩了起來,隨着被他挑開得那一劍,蕭楠胸膛處最大的要害頓時露在了雅蕊的眼前,一抹驚喜之色頓時涌上心頭,雅蕊沒有作任何的思考,不假思索的便向着蕭楠的要害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