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這個，你想看看麼？”陸九缺說着，獻寶一樣將多餘的爆極丹拿了出來，“破星已經恢復了，他現在去晉階了，等他回來我們就可以出發前往藍海鮫人族了。”
帝十方挑眉，看着她小心翼翼討好的模樣，有些想笑，卻強忍了下去，悠悠道：“你就沒別的話要說？”
“沒……”陸九缺本能讓想否認，一碰到帝十方不怒自威的目光，立刻改口，“咳咳，沒有的事，當然有話要說……這個，呃，我弄死了薛辛。”
帝十方淡淡點頭，一點都沒覺得陸九缺這麼做有什麼不妥，在他看來，無論陸九缺殺人放火也好，奸銀擄掠也罷，都是“對”的，一切她想做的事情，想要的東西，都是“正確”。
這寵“孩子”，還真是寵得沒邊了。
“然後……然後我還用陶順的身份去盜取了薛辛的手臂……爲大香重新煉製了義肢，所以薛辛的爹纔會過來找我尋仇……”
“沒關係，我剛剛滅了她爹。”
“……”這根本不是重點好麼？！
“嗯，或許我應該去滅了血刃剩下的人，這樣纔沒人敢後續找你麻煩。”
“……”聽聽，這乾脆，這霸氣，除了大魔王還真是沒誰了。
“還有呢？”
“這個……幫破星治療的時候，遇到了九州丹盟的人，他們想要梟，這可能會有後續的麻煩。”
“九州丹盟？”帝十方總算是輕輕蹙了蹙眉，說出來的話，卻差點叫陸九缺從椅子上跌坐下來，“他們人數太多，要一次全部弄死不容易，或許可以用些什麼手段……”
“停！”陸九缺從椅子上一下站了起來，伸手捂住了帝十方的嘴，見鬼一樣怔楞了良久，才狐疑道，“大魔王，你今天心情不好？”
要不然怎麼一開口就是要把人家祖宗十八代都弄死，完全沒有商量餘地的模樣？
帝十方感覺那捂住自己脣瓣的細嫩小手，上面還有一絲的血腥之氣，更多的卻是讓他深慕的清冽氣息，他慢慢閉上了眼睛，想要平復心中的躁動。
在感受到她受傷的那一瞬間，他真想把所有相關的人全部抹殺，包括這青波城的人們。
但他知道，她不會同意，更不會高興，所以他才忍了下來。
然而每每想起她的傷，他內心那份深藏的殺念和暴虐便復甦了，比過往更龐大，更深沉，更無法控制。
想要成爲頂天立地的強者，沒有砥礪沒有磨練絕無可能，但就算早有覺悟，他還是忍不住那種焦慮。
他不知道自己還能等待她成長多久，還能看着她努力多久，他多麼想，不顧一切將她保護起來，免除她的苦難和艱辛，讓她一生平安喜樂……
但他不能親手摺斷她的雙翼，她應該擁有更高、更遠、更浩瀚的天空和世界。
所以他越來越糾結了，心中每時每刻都如同被什麼東西拉鋸着一般。
九兒……他的小九兒……你要快點強大起來，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