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當然沒把你當白癡!
四個位居青衣城高層的男女齊齊在心裡喊了一句,這來得第一天就轟死猛虎幫幫主的小姑娘,誰敢讓她是白癡?
“哦,不當我是白癡。”慕輕風一抹譏諷笑意浮現,站起身,“那就是四個大人合起夥來欺負我這個十一歲的孩子?”
四人當場噎住,看着慕輕風那不到他們肩膀的身高和稚嫩的臉龐,就是臉皮再厚這一刻也有些泛紅。
不過,眼前這個揚着下巴明顯囂張無比的姑娘,又像是個十一歲的孩子嗎?
哪家十一歲的孩子能突然召喚出一個人樣的怪物高手?哪家十一歲孩子能一下轟死一個高級修士?又有哪家十一歲的孩子能剛來青衣城就坐上一方霸主之位?
“輕風,我們沒有非讓你去夜靨族不可。”青衣城城主笑意收斂,隱隱有一絲不悅,“而且既然你如今已經成爲我青衣城五大勢力之一的首領,如今青衣城有難,莫不是你要置身其外?”
“就是,何況在實力面前,年齡哪裡能當事說?”青鳥團長眯着小眼睛,冷笑道,“不想參與當然也行,讓出虎頭幫,青衣城危難就跟你沒關係了。”
林家主帶起一絲嬌笑,將髮絲撩至耳後:“小丫頭,你都能一招轟了一個高級修士,我們哪兒敢欺負你?”
“只要你把猛虎的產業吐出來,就什麼事沒有了。”烈焰幫主算是看清楚城主的意圖了,既然城主都要讓她去夜靨族送死,那他們還有什麼畏懼的?
城主的實力,可比他們高出太多,就算是那個金髮男人能傷到城主的機率也在萬分之一。
“如果我不讓呢?”慕輕風眸色漆黑,眉峰凌厲挑起,視線是直直落在城主身上。
青衣城主的笑意已經完全收斂,幽幽的幾個字從脣中溢出:“慕輕風,你太放肆了。”
“放肆?”慕輕風嗤笑出聲,“從頭到尾我說了幾句話?找夜靨族談判,送死的事你們都不去,難道我就是個白癡?”
“逼我放手猛虎幫,我不過一個問句,就是放肆了?”慕輕風視線掃過那四人,冷笑道,“既然如此,那你們把自己的產業交出來,我就立刻去夜靨族談判怎麼樣?”
“你……”林家主一拍桌子,站了起來,酥胸被氣的亂顫,“你好大的野心,竟然還敢覬覦我們的勢力?”
“我有何不敢?”慕輕風立於平地,挺直着脊背,冷若冰霜,打了個響指,一襲黑色風衣金髮耀眼的奧托便出現在她身邊,宛如守護天神,狹長的藍眸如寒冰般落在那四人身上。
“慕輕風,你放肆!”青衣城主怒摔茶杯,赫然起身,“在我城主府,你竟敢如此放肆!”
唰唰唰,無數道身影在茶杯碎地後出現在城主府上空,將整個宴廳牢牢包圍住,只要慕輕風有任何舉動,就會立刻絞殺而上。
轟!
突然一道刺目金光閃過,奧托的背後四肢如蟒如龍般的觸手橫空而出,在空中幾乎包裹整個城主府,每一隻機械觸手上都是四個黑洞洞的洞口:“想威脅我主人,你們還不夠資格。”
青衣城主差點一口血噴出來,到底是誰先威脅誰的,看着那輕易轟死了猛虎的龐大觸手,他毫不懷疑,就算是他能保全自己不受傷,但城主府其他所有人都不能倖免。
權衡利弊下,青衣城城主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狂涌的怒火,一字一句對慕輕風道:“好,你很好。”
“我當然很好。”慕輕風站在原地如同一個沒事人,神色依舊,“夜靨族我可以去,但拿你們每人三分之一勢力來換,否則免談!”
這……
這真是氣煞我也!
“我去!”烈焰幫主怒喝一聲,怒嚮慕輕風,“老子去,但拿你三分之一勢力來換!”
“烈焰幫主不是很忙嗎?”慕輕風淡淡挑眉,漆黑眼底閃着譏諷和狠戾,“要我三分之一勢力?抱歉,如果你真的去了,我立刻去瓦解吞併你烈焰幫!”
“你……!”烈焰幫主一口氣咽不下去,指着慕輕風半天說不出第二個字來。
“好個慕輕風。”青衣城主臉色陰沉的能滴出水來,“猛虎幫如今現任成員幾乎全爲鐵家莊之人,我現在隨時可以滅了鐵家莊!”
慕輕風呼吸一擲,拳頭瞬間攥得死死的,元青和鐵木,鐵家莊,該死的!
慕輕風深深吸了一口氣:“好,青衣城主,這夜靨族,我去。”
“奧托,明天開始你守在猛虎幫,誰敢亂來,就給我轟死他!”慕輕風轉身對奧托冷聲交代完,纔看向城主等四人,“今日就此告辭,我明天一早就啓程前往。”
烈焰幫主、青鳥團長和林家主對視一眼,齊齊看到了對方眼底的殺意,他們和城主一樣都在想盡辦法分開慕輕風和金髮男子。
留下奧托守着猛虎幫,她獨自前去嗎?那死在半路上,可就不關他們的事了。
奧托收回了觸手,優雅的身影落在慕輕風身後半步處,微眯起藍眸掃了一眼那四人,隨後跟着慕輕風離開城主府。
慕輕風離開後,烈焰幫主、青鳥團長和林家主陰沉着臉向城主告辭,今天這小姑娘的巴掌打在他們臉上,可是響亮!
而方纔還暴怒的青衣城主,此刻卻是坐在椅子上一副身心舒暢的神態,摩挲着茶杯,笑意綿綿。
管家微微笑着收拾好地上的碎杯子,低聲問了句:“主子,您不是挺喜歡她的嗎?”
“玉不琢,不成器。這小姑娘要是處處依仗那金髮男人,對她沒什麼好處。”青衣城主抿了一口茶,想到方纔她的舉動,眼底一絲讚賞閃過,“有膽色,有天賦!老劉,等她從夜靨族回來,我青衣城註定要在今年的十城盛會上大放光芒了!”
管家老劉默默的擦完桌子,慢吞吞提醒道:“主子,慕輕風小姐還把您當做大敵。”而且剛剛您還拿整個鐵家莊威脅她,這後半句話老劉識相的放在肚裡。
青衣城主嘴角笑意僵了一下,含着些無奈的看向管家:“老劉,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給我潑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