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我們的這幫小子不差。”京都武大的那位,緩緩而道,差點把那曲老爺子氣到鬍子倒立。
“曲天祥,看看龍破城的氣度,你就一個西北糙漢子,差遠了,當年還想打三妹的主意,你也不看看你啥樣?”
一幫老傢伙在一起,也就沒那麼多顧慮,該說的不該說的一溜煙的全都倒了出來,讓何剛一臉的尷尬坐在會議室裡。
不過鳳山雁的這句話直接讓曲天祥直接閉嘴,在一邊生悶氣,不在啃聲。
“這樣,王玥,可以出一場。”何剛考慮之後,問詢着其他幾人的意見。
“三場。”鳳山雁馬上跟着一句。
“一場!”曲老爺子跟着就反駁到。
“一場吧。”龍破城擼了擼自己的鬍鬚,緩緩的說了句。
何剛點了點頭。
“這樣,魔都武大可以讓王玥出戰一場,場次自由安排。”
此時的鳳山雁帶着皺紋的眉尾微微揚起,帶着笑意關掉了視頻會議的通話。
“啞巴,你也是的,一把年紀了,就知道練武練武,時代是給年輕人的,我們都老了啊。”曲天祥對着旁邊沒有說話,但還沒斷開視頻通話的龍破城囉嗦了句。
“我才68。”龍破城灰白的眉頭微微縮了縮。
“王玥那丫頭才16。就已經趕上我們這些老骨頭了。”曲天祥不由的感嘆了一句。
“趕上的是你不是我。”龍破城撂下一句,啪嗒一聲斷開了通話。
“何小子,你兒子交給啞巴那邊培養,你就不怕變成和他一樣的武癡麼?”曲天祥肚子裡的悶氣,只能撒到面前依舊在聽他說話的何剛身上。
“我到希望,他能安分點。他在魔都搞的那一出,你又不是不知道。”
何剛慘慘的自嘲了下,也是斷掉了視頻通話。關於何衝那個小子,自從去了京都武大上學,自己的管控能力越來越弱了,現在他已經完全不知道,那小子的行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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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魔都的比賽場地。
主席臺上,荊楠和王玥坐在王玥的身後,一邊看着比賽,一邊和王玥討論着。
她在南澳的日子,只見過王玥和那Y國隊員之間的對抗,現在想來,她卻有一點點懷念當時在南澳的那一段日子。
比賽的分組已經結束,比賽的規則是十人抽籤決定第一輪的對手,第一輪結束,勝者直接進入前五,失敗的五人,則兩兩對決,積分決定6,7,8的名次。
第一場是戚厲和杜龍城的直接的對決。
由於杜龍城在二年級的超高人氣,沒有人覺得現在身上還掛着血跡的戚厲能贏得比賽。
戚厲持着木杆長槍,前面復古的紅纓和冷鋼的寒芒,上面依稀還帶着上一場初賽的遺留下的血跡。
緊急治療2個小時,在目前學習提高的恢復手段中,只能讓他的傷口勉強止血而已。
如果他強行用力,那傷口崩裂,那結果會比之前還要在嚴重一些,昏迷是肯定的。
但據說,這小子根本沒有理睬校醫的囑咐,還是走上了剛剛搭建好的擂臺。
“戚厲,我聽說過你,我很佩服你能一直堅持練習自家槍術。能走到這裡,你已經很成功了,認輸下去吧。”
杜龍城他的手中握着的也不是匕首,而是一柄制式的長劍。
“少廢話。”戚厲冷聲喝了句。
此時杜龍城輕輕的搖了搖頭,表情依舊是那麼淡定。
作爲二年級的最耀眼的天才,他什麼時候被人如此對待過。
古武術,不僅僅只有你一個人會去堅持。
杜龍城輕笑了下,長劍應聲而出,直指戚厲的身前。
就這一手拔劍的姿勢,劍光的流動,就不是其他人能夠輕易施展而出的,之上浸淫在劍術上五年以上,纔會有如此流暢的動作。
“這小子不錯。不過這拔劍的姿勢...”
就連坐在王玥身側的鳳山鑾也不吝嗇自己的讚美。
“姓杜,是花間派的後輩吧,四十年前最後一支的後人好像有個姓杜的養子。”
“不過花間派,只是個小派,只是因爲在江南省,被鳳家的記錄在案。”
鳳山鑾小聲的說着,也就周圍的人能夠聽清楚。
場內劍光分影,如朵朵繁華,讓人分不清虛實。
可這一切對於戚厲來說,並沒有影響,他只想施展出,他戚家槍法中的最後一槍,在這個武者迸發的時代,讓戚家槍法重新被世人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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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也只有一招的氣力,他知道這一招如果施展成功,他必定之前的傷口會崩裂開來。
不過,這一切,他都不在乎。
槍起,
如龍蛇,
戚厲臉上似乎泛起了不健康的潮紅,隨之,變成了通紅。
手臂的青筋,一截一截的嚮往凸起這,似乎是全身的氣血之力,以一種讓人沒法理解的方式灌注進他手中的這根長槍之中。
他改變了握槍的姿勢,雙手握着槍身,似乎還在積蓄着力量,眼神死死的鎖住飛速而來的杜龍城。
“戚家的武技,鴛鴦爭鳴。沒想到,能親眼見到。”
鳳山鑾說着,眉宇間也露出了些期待。
“這一式和學分兌換裡的楊家槍,哪個更強一些?”王玥想到了曾經看到的兌換列表,問着身邊的這位教務主任。
“魔都武大里面,這一招也有備份。沒錄進魔都武大學分系統,是因爲這一式的難度極大,而且會對身體造成極大的負荷,不僅僅對肌肉,甚至骨骼都有極大的壓迫裡。楊家的定江山,強調範圍和威力,可鴛鴦爭鳴,據記載,是槍法裡最強的防禦武技了。”
鳳山鑾解釋着。
此時場內,杜龍城已經到了戚厲的面前,可帶着紅纓的槍尖忽然從一個刁鑽的角度刺來,逼得杜龍城只能暫緩腳步。
可此時,那槍尾似乎是在和槍尖協同工作一番,槍尖剛到,槍尾後置。
槍尾帶着的呼呼的風聲,杜龍城知道蘊含的力道一定不小,只能用架起長劍,舉劍相迎。
此時鴛鴦爭鳴的武技剛剛露出一點點冰山面目之時,那杜龍城就已經沒了繼續進攻的慾望。
他不知道爲什麼一杆木質的長槍可以突然多出這麼多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