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你是個完美的妻子吧。愛麗絲菲爾。”言峰綺禮語氣平淡的陳述道。既不是諷刺,也不是讚美,就好似單純的在陳述着一個答案。
“可是,正因爲這樣,我才無法理解衛宮切嗣。既然愛着你這個妻子,爲什麼……要說什麼永恆的世界和平?爲什麼要爲了這種無意義的理想犧牲所愛的人?”然後話風一轉,語氣和臉上的表情中都充滿了疑惑的問道。
“這個問題真奇怪。像你這種連自己都承認自己無意義的男人居然嘲笑別人的理想無意義?”愛麗絲菲爾表情怪異的反問道。
“只要是思維正常的成年人,誰都會嘲笑的吧。”言峰綺禮回答道。
“鬥爭是人類的本性。要根除它,和根除人類沒什麼區別。這不是無意義還是什麼?衛宮切嗣的所謂理想從一開始就不能叫做思想,只是小孩子的夢話!”
就這點來說,言峰綺禮的思維還真的很‘正常’。
“正因爲這樣,他才只能依靠奇蹟。”愛麗絲菲爾極力的保持着自己的冷靜,輕聲說道。
“他爲了自己追求的理想,喪失了一切……爲了拯救無法拯救之人這一矛盾,他總是忍受着懲罰,被剝奪着身邊的一切……我也是一個這樣的人。至今爲止,他已經不止一次地被迫做出捨棄所愛之人的決定了……”
聞言。言峰綺禮無聲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用滿含陰沉的目光直視向愛麗絲菲爾說道“你是說,這並不只限於這一次,而是這個男人的生存方式?”
“是的,切嗣太過於溫柔了。即使明白自己總有一天會失去對方,依然毫不吝嗇自己的愛……”愛麗絲菲爾肯定的回答道。
瞬間,言峰綺禮的眼中浮現出了一抹他本人也未能察覺的怒色。
對於連半點喜悅和幸福感都無法體會到,內心中除了空虛就是空虛的言峰綺禮來說,衛宮切嗣的那種行爲簡直就是“奢侈”的“浪費”,是他絕對無法饒恕的!因此不管先前如何。在一瞬間。他——言峰綺禮下定了決心,要將衛宮切嗣的願望破壞。
這般想着,言峰綺禮走到了愛麗絲菲爾的身前,伸出雙手恰住了她的脖子。一邊用力收緊。一邊淡聲說道“我明白了。我終於明白了。這就是衛宮切嗣啊。”
愛麗絲菲爾雙手用力的抓握住言峰綺禮的手腕。臉上滿是痛苦的神色。
片刻後。愛麗絲菲爾失去意識,雙手無力的滑落下來。
直到這時,言峰綺禮才鬆開手。將昏死過去丟到一邊,眼中綻放出了對他來說少見的戰意。
……
這是一處富麗堂潢的大廳。
廳中擺放着很多的桌子,桌上擺滿了各種珍饈美食,以及一排排發出璀璨光芒的燭臺。
這裡是米考爾特的宴會上,愛琳的貴族們齊聚一堂。此刻正是宴會的**部分。
這些平素崇尚武力的人們,今天都盡最大努力的做出了溫文爾雅的姿態。
只因爲周圍遍撒一地鮮花,和由其散發出來濃郁花香。以及因爲這是爲愛爾蘭的國王——科馬克.阿特的女兒格拉尼亞的訂婚宴會。
訂婚的對象是庫阿爾之子兒子菲恩.馬克爾。他是一位擁有無上智慧、掌管治癒之水的大英雄。也只有他才配得上領導天下無雙的費奧納騎士團。他的英名甚至能與國王相媲美。實在是一段美妙姻緣。
老英雄菲恩身邊,有他的兒子詩人奧西恩和孫子英雄奧斯卡。以及勇猛的費奧納騎士團的勇士們。
“駿馬”吉爾達.馬克.羅南、“戰場之顫慄”格爾.馬克.摩納、conanthe gray lashes,以及被給於最高榮譽的“光輝之顏”迪盧木多.奧迪納。
他們每一位都是英勇的騎士,他們敬愛菲恩,發誓對他效以無上忠誠。
此時,他們交杯換盞,熱烈的聊着什麼,絲毫沒有注意到坐在國王身邊的格拉尼亞公主眼神中所蘊涵的悲傷。
直到酒會之後。
“用我的愛與你神聖的誓言作交換吧,親愛的人啊,請阻止這段荒唐的婚姻。帶我走吧……去天的盡頭,世界的另一邊!”
淚眼婆娑的公主抓住騎士的手掌,請求道。
然後預料之中的事情發生了。年輕的騎士帶着公主是私奔了。
……
“櫻,怎麼了?”伊藤成看着睡眼朦朧的櫻問道。
“做了個奇怪的夢。”遠阪櫻揉着眼睛說道。
“哦?是什麼樣的夢?”伊藤成饒有興趣的詢問道。
“好象是關於lancer的……”遠阪櫻說道,然後向伊藤成講述起了夢中的所見。
片刻後,講述完畢。
“櫻,聽過凱爾特神話嗎?”伊藤成伸手將遠阪櫻抱入懷中,讓其坐在自己的大腿上問道。
遠阪櫻搖了搖頭,用好奇的目光看向了伊藤成。
“那今天的修習內容就由講述凱爾特神話來代替好了。”伊藤成笑道。
“在古愛爾蘭的蓋爾語地區中,流傳有這樣一個故事……”
隨後,伊藤成向櫻講述出了關於古愛爾蘭傳奇英雄芬恩.麥克庫爾和他所領導的費奧納騎士團的故事,向櫻傳授着有關lancer——迪盧木多.奧迪那的相關情報。
直到一個來小時後。
“櫻,你自己好書吧,我有事出去一下。”伊藤成放開懷中的遠阪櫻說道。
“好的,成哥哥。”遠阪纓乖巧的答應道。
伊藤成笑了笑,伸手輕輕揉弄了兩下遠阪櫻的腦袋,便自榻榻米上站起身,轉身出了房間。
“lancer,櫻的安全就拜託你了。”隨手關上拉門的伊藤成淡聲說道。
“想要傷害他,必須先從我的屍體踏過。”靈體化的lancer語氣鏗鏘的回答道。
伊藤成微微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徑直出了旅館,在附近的路邊攔下一輛恰巧開過的出租車,搭乘着出租車向冬木鎮內的教會移動了過去。
十數分鐘後,出租車停在了教會前。
伊藤成付過車前,開門走下了汽車。
就如其他的歐式的教會建築一樣,冬木鎮的教會也是那種尖頂型的西式模樣,不過一般以白色色調爲主的教堂不同,冬木市的教堂的顏色爲暗色,看起來要比白色更加肅穆和厚重。
打量過教堂的模樣,伊藤成不在停留,邁步走進了教堂中。
大概是沒到彌撒日,亦或者冬木鎮中的信徒並不多的關係,此時的教堂中除了一名頭髮花白的老年神父在外,並沒有前來禱告的信徒存在,很是冷清。
“願主保佑你。”看到有人前來,老神父在胸前畫了個十字道。
“主真的存在嗎?”沿着教堂內由長條的椅子夾弄出的通道向教臺前臺前站立的老神父走去的伊藤成輕聲問道。
“是的。”老神父回答道。
“那它在哪?”伊藤成再次問道。
“無處不在。它用它的眼睛時刻注意着地上的羔羊。”神父虔誠道。
“那它現在正注視着我們嗎?”伊藤成嘴角輕翹,繼續問道。
“是的。所以凡有惡行,主必能看見,給予懲罰。”神父神色鄭重的說道。
“真的嗎?”伊藤成微笑道。
此時,他已經走完了路程,來到了老神父身前不足兩米的位置。
“異端,你要挑起戰爭嗎!”眼見伊藤成已經進入到了自己的警戒距離,老神父——也就是言峰綺禮的父親,言峰璃正幕然怒喝道。
“現在正在戰爭。”伊藤成大笑道。
說罷身形一竄,猛的衝到老神父的面前,一拳打向了他的腦袋。後者身影一閃,讓過拳擊,然後以一式八極拳中的六大開中的頂肘反攻向了伊藤成。
說起來,就八極拳的修煉方面,身爲言峰綺禮拳術領路人的言峰璃正更加強大,但可惜的是他沒有魔術方面的才能,因此無法向言峰綺禮那般將拳頭強化,再加上他走的也是正統的祭祀的路,在殺人術和戰鬥方面的經驗並不如何豐富,起碼不如他兒子言峰綺禮那般豐富和有經驗。
伊藤成左手輕擡,反手擋在了胸前。
“啪!”
一股衝擊風波,以兩人爲中心快速的向四周擴散了開。
伊藤成身體後座,將璃正打來的力量卸入地面,同時先前打出的右臂橫揮,一拳掃向了璃正的腦袋。後者低頭一閃,躲過掃臂,身體壓低,出腿勾住伊藤成的一條小腿,然後拳頭帶起旋風,轟向伊藤成的胸口。
伊藤成以鐵板橋讓過攻擊,順勢側過身,單臂支撐地面,另一條自由的腿腳高擡,再次踢向了璃正的腦袋。
璃正舉臂架擋,擋在了耳邊。
“砰。”
悶爆聲中,璃正的身體向旁踉蹌的歪走了幾步。
伊藤成則得勢不饒人,當即扭身轉身,雙腿如輪風車般再次向璃正踢了過去。——用的正是卡巴拉中的踢腿技巧。
知道伊藤成力量奇大的璃正不敢怠慢,立刻閃身向後退了開。
而藉着這一機會,伊藤成也重新站立在地面上。然後腳下一蹬,一個進步衝拳打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