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凌亂的辦公室內,只亮着兩盞壁燈,昏暗的燈光下,張棟看到父親張海坐在辦公桌旁的老闆椅上,敞着懷,正拿着個高腳玻璃杯,往嘴裡灌着紅酒。
桌子上杯盤狼藉,靠近父親的一側桌邊,鋪了張薄薄的錫紙,上面堆着一些白中泛黃的晶狀物。
“毒~品”
以張棟的修爲,仍然看得道心不穩,連忙收回後天識神,大步向董事長辦公室走去。
“哎,你是誰?連個招呼都不打就往裡闖,有預約沒有啊你?”
一個男職員衝上前來,擋在張棟面前,看來是老爸安排好的看門狗了。
張棟也懶得跟他廢話,一把將他推開,冷冷地道見我爸還要預約?你睡醒了沒有?”
“呃——”這人來得快去得也快,直接縮進了旁邊的辦公室。
“砰”
張棟一手按在董事長辦公室的硬木門上,用暗勁一衝,門後的合金鎖頓時斷裂
“混蛋,你”
張海從老闆椅上跳起來,正要怒,一眼看到站在面前的張棟,頓時呆住了,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話來棟,你沒去”
“中午休息,靜極思動,我想着從沒來過公司,就想着來看看您”
張棟找了張報紙,走到桌邊將那張錫紙和上面的毒~品包起來,一骨腦扔進了垃圾桶。
“小棟,我你”
張海手忙腳亂地穿好了衣服,又理了理亂糟糟的頭,漲紅着臉從桌上拿起一根雪茄,雙手顫抖着好容易才點燃,狠狠吸了兩口,纔有些心虛地看了看張海,重重地咳嗽了幾聲。
“老爸,您也過了四十了,少抽些煙,對身體不好。”
張棟輕輕走到父親面前,從他手裡取走了煙,掐滅後扔進了菸灰缸公司裡的氣氛似乎很不對,都沒有幾個人來。老爸,您應該開個會,言明一下紀律問題了。”
張棟從走進辦公室,看到父親的醜事,可一直到現在,卻是東拉西扯,絕口不提毒~品的事。
張海雖然性格不好,卻是個非常聰明的人,年輕時又練過武,爲人四海,也算文武雙全,否則張棟的老媽也不會嫁給他。看到的表現,張海漸漸定下心來,又咳嗽了一聲小棟,剛纔”
“我走進來的時候,就看到老爸你在抽菸,其餘的事情,我都沒看見”
張棟微微一笑放心,老媽也不會這裡曾經生過的事情。”
定定的看着,張海終於鬆了口氣小棟,你長大了。老爸老爸也是心裡苦,纔會借這解個愁。做個男人不容易啊”
“我能理解,但是這種事情不能再出現第二次了。”張棟雙目炯炯地看着老爸。
“我保證,不會再有第二次了,謝謝你。”
“父子倆,說謝?再說我也不想老媽傷心,更不想看着你們爭吵。”
張棟微微點頭道老爸,公司真的糟糕成了這個樣子了嗎?能不能對我說說。”
“還有好說的,要怪就怪你老爸太自不量力,中了人家的圈套。恐怕公司撐不了多久了,說不定你爸就要破產”
張海用滿是血絲的雙眼看着小棟,或許老爸沒能力供你上大學了連同欠銀行的貸款,老爸欠的債恐怕要還到下輩子去。”
“哪也要有個數目,究竟是多少?”
“你問了又有用?太多了,有兩百多萬”
張海深深地埋下頭去,用手狠狠揪住的頭,出一聲狂吼這都怪那個陳司明,要不是他設下圈套”
“兩百萬確實是不少,但是再多又如何?”
張棟走到父親面前,輕輕扶住他的雙肩,天地靈氣暗中滲入他的身體,清洗着毒~品的殘留老爸,把整件事的經過都告訴我,讓我來想想辦法。”
“你?小棟,你畢竟還是個孩子,你能有辦法?”
“沒有辦法也得想,誰讓你是我老爸呢?”
張棟用力扶起父親的雙肩老爸,我小的時候最怕打雷下雨,每次都是躲在你的懷裡,讓你爲我遮風擋雨。現在我長大了,也應該替你遮擋風雨了,不是有句話說的好嘛,打虎親、上陣父子兵,來,把整件事情都告訴我,越詳細越好。”
“是陳司明,他早就想擠垮我的公司了”
在的安撫下,張海的情緒漸漸穩定下來,開始講述起這件事情的始末
陳司明的漢景影視公司,是楚都乃至整個蘇北較大的影視公司,成立還在楚風影視公司之前。張海成立公司後,雙方在業務上有一些交集,自然就產生了競爭,彼此都看對方不順眼,不過兩方都有後臺,一也談不上誰能擠垮誰。
天宇集團到楚都投資建設影視城後,稍有眼光的人都能看出,楚都這個地理環境優越的交通大市,很有可能成爲東方的好萊塢,這個時候誰能和天宇集團建立合作關係,誰就能得到迅快展。
而在楚都,能有資格和天宇合作的,也就是張棟老爸的楚風和陳司明的漢景了,所以這一年來,兩家都在努力和天宇溝通,可天宇公司一直沒有明確表態,很顯然是要繼續觀察,從兩家公司中選擇最有實力的一家。
對於這件事,就是李躍進也沒辦法。雖然張海是他小貴人的老爸,天宇也是他招商引資弄來的,可陳司明的關係通到了省裡,他也有顧慮,只能兩不相幫。
恰好此時的楚風公司,也到了最困難的時期,如果能與天宇合作成功,不但會挽回前期的虧損,還能夠得到更大的展,可問題是如何才能得到天宇集團的青睞呢?這件事讓張海差點愁白了頭。
就在三個多月前,讓張海沒想到的是,他這邊剛想瞌睡,居然就有人送枕頭來了。
一個自稱是想要在涉足影視圈,在娛樂界大展拳腳的投資商,不僅帶來了劇本,還帶來了大筆投資,就像一千零一夜神話裡的燈神一樣,出現在了正急於表現,想要引起天宇集團注意的張海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