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你在做什麼,你都要學會去享受它,或者享受這個過程。
——摘自《白奇語錄》“歡迎你們加入移民局,預祝合作愉快。”
瑪麗握着肖克的手,這也是兩個人第一次握手,這麼好揩油的機會小苟必然是不會錯過的,她一本正經的握着瑪麗,談了五分鐘的天氣,小手指彎着在瑪麗手心不停的輕撓,氣得女人很想直接飛起來給他一腳。
最後,瑪麗幾乎是一隻手抓住桌子邊緣才強行把那隻被小苟捏着的手抽了出來,她臉都氣得綠了,見過臉皮厚的男人,英姿颯爽的瑪麗不缺乏追求者,但是像小苟這麼堂而皇之當着這麼多人的厚臉皮,她真心是第一次碰上。
內心涌起陣陣無力感,瑪麗忽然覺得移民局簽下的這兩個人,不,這個什麼苟堅強也許是一個天大的錯誤,。只是,爲時已晚……
“我需要你們幫我找到這條狗。它對我們很重要。對了,我提醒一句,這條狗非常非常兇猛,如果你們找到它,你們需要第一時間報出我或者苟哥的名字,以免受傷。”
肖克的嚴肅認真引來了移民局幾個警察的鬨笑,特別是普爾曼,他笑得最起勁,好不容易有個嘲笑異能者的機會,放過太可惜了。
這尼瑪看着就是一條寵物狗,還是小號那種,普爾曼覺得自己一腳就可以踩得死的,還兇猛,他差點笑掉大牙。
接過照片,這是很早以前在安西基地幾個人鬧着玩的時候給二狗拍的了。它正在搖着尾巴圍着一雙腳撒嬌,怎麼都和兇猛兩個扯不上關係。瑪麗看了一眼,又遞給普爾曼,讓他複印一疊散發出去,移民局消息還是很靈通的。
不過,她還是不那麼樂意。這是移民局啊,美國執法機構的幾個巨頭了,現在居然要爲了找一條狗而忙碌,最關鍵的,是必須尋找,沒有辦法拒絕。
車倒是不用說了,兩人合用一臺。開着路虎,小苟炫耀的把警徽和駕駛證扔在儀表臺上,他覺得前面瑪麗的速度太慢,幾次想要超車都被肖剋制止了。
“你超車幹啥呢,苟哥,你認識路嗎?”
“我當然不認識!不過你不要以爲苟爺沒文化,你看見這個小屏幕沒有,這就是gps,衛星導航帶語音的,明白不,啞巴!”
“我是不明白,但是我知道那玩意說的英語,請問你能聽得懂嗎?”
兩個人脣槍舌劍,你來我往,聊得不亦樂乎。這要感謝瑪麗,她知道這兩人不識路,特意把速度放得很慢,否則依着她的開車習慣,早就把肖克和小苟丟出幾公里遠了。
到左家的洛杉磯辦事處門口時,裡面燈火通明卻沒有什麼聲音,只是一雙雙的眼睛躲在窗戶後面向外窺視着,很是戒備的架勢。
不過當後面那臺車停下來,肖克和小苟推門下來之後,裡面一陣“哐當”聲,左娟哭着衝了出來,直接跳到肖克身上,摟住他的脖子。
這幾個小時,左娟一直提心吊膽,她不停的派人出去打聽消息,卻總是無功而返。越是這樣,女孩想得越多,心裡越是擔憂。
左全謀回來的時候她以爲肖克他們也會跟着回來,結果聽左全謀說完情況,她好懸沒掏錢把他殺了。
“你這是在給左家丟臉,知道嗎!左家沒有你這樣貪生怕死之輩,你給我滾出左家,你都沒臉姓左這個字……”
這一頓罵,讓左全謀欲哭無淚。這怎麼能夠怪他呢,不都是肖克做的決定,難道他還敢反駁不成,他又不是左家大小姐、也不是另一個傾國傾城的美女。
“我沒事了,你下來吧,左娟,我還得和人家打個招呼呢。”
勸左娟沒起作用,虧得他一下看到靠在車門上似笑非笑的瑪麗,那就毫不客氣抓來當了藉口。這理由不錯,左娟畢竟是少女情懷,聽到喲外人在場一下羞得從肖克身上跳下來,頭都不回又跑回屋裡。
“謝謝你,瑪麗,我們會爭取儘快掌握英語的對話,這樣大家配合起來也協調得多。二狗的事情就麻煩你了,有消息立刻通知我們,你也趕快回去休息吧。”
說實話,瑪麗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絮絮叨叨的男人,她習慣了同事之間或者說美國男人那種一兩句話的交流,平時各自幹着各自的事情。肖克這種異域風情的別樣關懷讓她忽然有點感動,很輕微、卻很明顯。
迅速的回過身,她朝後面揮揮手,鑽進車裡。本就沒有熄火的,一腳油門路虎就慢慢滑行,旋即開始加速,尾燈閃了幾下,消失在街道上。
肖克嘎然,他還在說着讓瑪麗回去注意安全什麼的話,這不才說到一半,這女人怎麼就一下沒禮貌溜走了呢。
“啞巴,沒想到你到美國一下話比我還多了,怎麼,看上這個金髮美女了,嘿嘿,自己小心一點啊,瞅瞅,門縫那邊有個盯着你的哦。”
左娟吃醋了。
看着瑪麗和肖克一副親密的神態,她吃醋了。氣呼呼的推開門,她伸出腦袋望了望,又縮了回去,在門裡大聲問道。
“還進不進來,不進來我就關門了!”
小苟怪笑着一溜煙跑了進去,扔下肖克在那裡苦笑着搖着頭,得,總得去面對吧,既然讓她來了,怎麼也得堅持到她回去的。
“左娟,瑪麗以後是我們的同事,我們需要她的幫助。當然,我和苟哥會盡快學會英語的,只要基本的對話要懂得,然後我們就可以自己活動了。”
耐着性子給女孩做着解釋,女孩是背對他的,聽到他的規規矩矩的解釋都快笑了,他最後一句話又惹出了事。身體一下轉過來,左娟雙手叉腰,怒氣衝衝的盯着他。
“我來就是給你們做翻譯的,告訴你,不要想着用那個矮胖子,看着就噁心。你想獨自活動,行,你給我考過英語六級,我要求不高吧,你和苟哥拿到證我就走。”
還英語六級,肖克被女孩逼得狼狽不堪,小學英語他都不會……不過,他有殺招祭出。
“左娟,我總得找到二狗吧?它失蹤了你知道我和苟哥有多着急嗎,我們都是強忍住焦慮,就是不想你自責。”
奶奶個熊的,左娟一下沒有聲音,低下頭開始掉淚。
的確,二狗是在她手裡丟的,她無地自容。這也是左娟最大的心病,在等待肖克他們的時候,每次想到二狗她都是大哭一場。
但是惹得左娟哭泣卻不是肖克想要的結果,他傻眼了,尼瑪,早知道我找其他理由岔開話題嘛,這算個什麼情況啊。
就算沒擡頭,他都知道有人在悄悄的摸了過來。嗯,這人到了天花板,偷聽得很來勁是吧,擡手一招,牽引術加重力術一起扔了上去。
“哎呦。”
小苟很乾脆的一個狗啃泥趴在地板上,他訕訕的笑着,語無倫次的說着。
“那啥,我來看看,你們慢慢繼續,就當我什麼都沒看見,你們想做什麼做就是了,我最多是站在旁邊……”
左娟一下破涕爲笑,然後狠狠的瞪了肖克一眼,鼻腔帶出一個哼哼的音調,趾高氣揚的轉身離開,弄得肖克徹底是糊塗了。小苟身體一動,很自然的用趴着的姿勢飛到和肖克齊肩的位置,手在褲兜裡掏着煙和打火機。
“現在知道了吧,女人就是這個樣子,就有這麼麻煩,奶奶個熊的,苟爺可以用血淋淋的教訓換來的知識啊。”
想起被于娜娜痛虐卻不敢還手的日子,小苟都連打了好幾個寒顫,還是要找一個自己壓得住的女人,可惜,他是沒有回頭路可走了。
“其實我是讓着那個女人的,兩口子嘛,男人總得大度一點。”
自己安慰着自己,小苟想起王志堅,尼瑪,他怎麼就敢和牛莉在一起呢!那女人搞不好都是地球第一高手的人物了,打個噴嚏都可以淹死王志堅好幾回了,可是,看看人家,把那母老虎調教得服服帖帖的,嘖嘖,不得了啊。
“苟哥,不說這些了,我們明天去找二狗,怎麼樣,我們分開走,你和瑪麗一輛車,我和左娟一輛車。”
一夜無眠,肖克還是有點擔心二狗,最關鍵是他不明白二狗爲什麼會自己跑出去這麼多天不回來,這讓他怎麼都想不通。
天一亮,他就讓左娟給瑪麗打電話,他必須把這件事查個水落石出。小苟更早起牀,他已經繞着這一片走了一圈,他可以確定,左家麻煩事情不少。
“有好幾家看着就像幫派的打手,都在虎視眈眈的監視着這邊,這是爲什麼,啞巴?”
“不知道,待會兒問問瑪麗,他們一直監視左家,應該知道一些事情纔對。”
瑪麗還真的知道一些內情,這件事還和左娟有關。
左家是洛杉磯最大的蛇頭組織,這讓洛杉磯本土的幾個黑幫很是不滿,因爲左家奪走了屬於他們的那一大筆利益。左娟剛到,這些黑幫就收到了消息,安排人手布控就是爲了等待一個左娟獨自出門的時機好綁架她,以此勒索左家或者和左家談條件。
“我們移民局有很多線人的,這些消息也不算隱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