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政院處於帝國核心權利之一,帝國至大帝之下一共有六個部門,分別是:內務院、兵寅院、財政院、行政院、文政院和建設院。
按照排名順序掌管實權與地位。內務院是對內監督,對外刺探的特務組織,可以說裡面都是戰主以上的人物,雖然人少,可是實權不小,也是最受大帝重視的部門。
兵寅院是戰爭機器,院中基本上被三大家族壟斷,其中萬岳家就是代表之一,若不是皇宮內部還有一隻忠於大帝的隊伍,恐怕就叫這三個家族架空了,不過目前的處境也不是很好,自古以來帝權和軍權的爭奪就十分激烈。
財政院負責帝國的財政大權,不過現在基本上只能掌握一般,另一半都在世家手裡。文政院負責帝國內部官員考覈和職位升遷,不過最近名不副實居多。至於建設院負責全國上下的公共設施規劃與建設,以及對部隊的補給與武器研發。
行政院作爲承接帝權和底下平民之間的聯繫,可以說得上是帝王的耳目與牧民的職責。全國上下所有的官員都要接受他們的考覈,所有的疑難案件到達這裡也就是終審。說白了,它就是及最高法院、檢察院、反貪局等等職責於一身的官方組織。
對於上層的權利爭奪他們沒有什麼優勢,對於下面的官員百姓他們又都是高高在上的土皇帝,這個定位很尷尬,一面什麼都算不上,一面有所萬千仰望,兩個極端。
這也讓一般的百姓提起他們來就咬牙切齒,階級矛盾無所不在。
因此作爲行政院的執行長官的兒子,那是一般人不敢招惹的存在。所以馬氏兄弟從小就知道什麼人能惹,什麼人不能惹,因此才橫行無忌。
作爲老牌軍閥的萬岳家很早就想收買於他,因此對於馬氏兄弟萬嶽流雖然不齒,但是還是要維護的。
從山溝裡出來的鐘靖並不知道這意味着什麼,但是浮沉紅世的霜千傲又如何不能明白,以她的實力想要殺死馬氏兄弟綽綽有餘,但是她沒有,因爲她怕,怕的不是馬氏兄弟,而是他們後面的帝國勢力,這是一個國家機器,一個人如何也不能和國家對抗,即使是術師,甚至是大法師都不能,除非超脫這些的存在,成就至高無上的存在才能掙脫這俗世的規矩枷鎖。
就目前來看,鍾靖不具備,是的,他還只是一個小小的魔法士,僅僅是有着出色潛力的魔法士而已,未來也許他潛力無限,但是目前他什麼都沒有,只有一個名義上的老師——餘連。
餘連,一個四星的大法師,或者他能成爲觸摸天頂的巔峰存在,或許還能讓人忌憚,可是不行,他只是四星的大法師。
鍾靖聽見了霜千傲的勸告,但是他無法平復內心的憤怒,從家出來以後,他歷盡艱苦終於來到了夢想的舞臺,可是這舞臺不是他一個的,還有許多的人,甚至有許多的規矩,潛規矩,他不是不明白,但是他寧可不明白,因爲他的夢裡有一道高高的身影始終矗立着,他在向着那個身影前進。
今天他退縮了,他感覺得道,自己將再也不能前進去觸摸那個背影,那道高高聳立的背影,因此他決定一往無前,哪怕身後狂風巨浪,哪怕自己將會粉身碎骨,但是他不能怕,不能退,因爲他沒有後退的餘地。
萬嶽流的一雙毒眼將他逼得無路可退,那個時候他沒有反抗的餘地;如今又面對同樣的選擇,不同的是他可以做出自己的選擇。
不需指引,鍾靖快步走進外院,來到馬氏兄弟的處所。
屋裡傳來馬氏兄弟肆無忌憚的對話聲,還有濃濃的酒氣。
“老二,你說我們將那個賤役打成那個樣子,姓鐘的小子會不會來?”馬洪問道。
“不知道,不過被餘連老頭收作學生而已,在你我眼中還是螻蟻一名,怕他什麼。”馬宇囂張道。
“不是怕他,只是不願意麻煩而已,那天你沒看到他多可怕!”馬洪道。
“哥,你就是膽小,你放心,他要是來了我不僅收拾了他,就連他家裡,他村子都必定雞犬不留。敢惹我們的山村賤民,比狗都不如,居然敢惹我們。”馬宇有些大舌頭的說道。
“哼!老二,怎麼說話呢!我會怕他,一個山溝裡出來的小子,我不過是未雨綢繆罷了。”馬洪有些掛不住臉搶白道。
“屁!老大,我看你就是害怕了,哈哈哈!”馬宇大笑道。
“且,也不知誰那天被人掐住脖子,嚇得腿都軟了,差點沒尿褲子。”馬洪挪揄道。
‘砰’
一聲響,凳子被撞翻的聲音。緊接着馬宇像是被猜到尾巴的貓似的大叫道:“老大,別以爲你是我哥我就不敢打你,你要是再敢胡說八道,我就揍你了。那小子算個屁,他不在這,他要是在這我把他蛋黃打出來。”
“喲,能耐了,敢打你哥了,有本事你跟他去打啊,打一個雜役看你那麼起勁,我都替你丟臉,一條腿敲掉十根木棒才敲折,我看你的勁兒都用到女人肚皮上去了。還在這裡胡吹,也不臉紅。”
“呸呸,你還好意思說,要不是仗着你是戰師,有把破劍,能一下挑斷他雙手一腳啊,我看你纔是......”馬氏兄弟渾然不忌將這種事情大聲說出來,被別人聽到,在這個帝國內,除了高高在上的貴族,還沒誰他們放在眼裡。
‘哐當’
鍾靖本來已經很努力的在壓制自己的怒火了,可是一進院子就聽見他們這麼肆無忌憚的討論,不由得渾身顫抖,一腳踢開房門。
還不待往屋裡看去,就感覺到一點寒星撲奔眼前而來,鍾靖憑藉敏銳的自覺,迅速倒退,同時鎖鏈砂流瞬間護住面門,形成一個護罩。
來人的勁力很強,寒星撞擊道護罩上,爆發出沛然巨力,以如今鍾靖的防禦居然抵擋不住,如同被海嘯掀飛出去,正好撞到院牆上,被魔法咒文加持過的院牆劇烈的晃動,以他爲中心裂開一道縫隙。
鍾靖來不及驚詫,一口腥甜吐出口外。
屋裡的人魚貫而出,鍾靖才發現屋裡不僅僅是馬氏兄弟,還有五個黑衣人,黑色的勁裝,嶽峙庭淵,如同拔出的利劍一般。加上剛纔出手的黑衣人,正好是六個人,一個小隊。
“哈哈,我就說這個小子一定回來的,看來我們的戲做得不錯。”馬宇大笑道。
“且,還不是我把握的好,不然能將他引出來嗎?要知道,內院可是禁止爭鬥的。”馬洪得意的昂起了頭。
走上幾步,站在黑衣人身後馬洪一臉陰笑道:“小子,老子就知道你會給那個垃圾報仇,不過呢我也是早有準備,這就叫請君入甕,哈哈,只要在這個院子裡殺了你,餘連那老頭都不敢說什麼。”馬洪得意的笑道。
一回身,指着身旁的黑衣人道:“知道他是什麼人不?老子的護衛,一品戰主,小子你死定了,就算再來十個你都不是對手。”馬洪得意的臉都放着光。
鍾靖此時正全力的恢復本身的實力,剛纔的那一撞,傷及道內府,不過對於聖師來說鍾靖的體格還是蠻強壯的,要不是砂流鎖鏈抵擋,恐怕早就變成碎肉了。
沒想到馬氏兄弟居然有埋伏,鍾靖的心頓時複雜起來。倒不是畏縮,而是恨,恨自己沒有能力爲好朋友報仇。
不自覺的渾身的砂流鎖鏈緩緩遊動,上面沾惹上他的血,黑色的霧絲變化了,變得血紅血紅,遠處看去,黑色的鎖鏈上帶着一絲絲的紅色花紋,甚是詭異。不自覺的鐘靖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的血漬,眼睛中充滿了與敵竭盡的瘋狂。
黑衣人似乎看到了他的決心,警惕的將馬宇擋在了身後。馬宇還不自知,兀自罵道:“擋住我幹什麼?讓開,老子要好好的玩,玩死他。”
黑衣人默不出聲,但整個身體如同岩石巍峨不動。
“混賬,起開,不要擋老子的視線。一個受了傷的廢物,那麼緊張幹什麼。在不讓開,老子讓我爹殺了你。”馬洪狠狠的踢了黑衣人兩腳。
黑衣人眉毛皺了皺,但是依然站在那不動。
鍾靖的眼神燃燒着瘋狂的火焰,彷彿要燒盡世間的一切,一時間除了馬氏兄弟外,所有的人都感覺道那無比的威壓籠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