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鍾靖被突如其來的驚喜震住了,可是馬上就緩過神來,畢竟其存在的時間及其短暫,自己不能被這虛假的提升所迷惑,要儘快戰勝敵人,取得勝利。
【落石術】
一塊雙手合握大小的石頭從天而降,撲奔光頭大漢。這是鍾靖唯一的法術攻擊了,因爲【落石術】施展較慢,特別是沒有法杖的情況下,因此鍾靖不敢輕易驅使,因爲那樣就給了對手攻擊的機會,這是不值的。
況且【落石術】不是範圍攻擊,而是定向攻擊,只要對手不傻,絕對能夠多得開,因此鍾靖一般的情況下是絕不會使用這招的,雖然它的威力挺大,但是缺點太致命了。
可是如今自己雖然受着巨龍的虐待,但是光頭大漢也陷入了自己的遲緩範圍,因此此時施展指定能夠擊中目標。
但是有一點,那就是這裡同時施展三個魔法,魔力指定消耗不小,因此才點燃地息,以增加其魔力,雖然只是暫時的。
如今的他最多也就能夠點燃三所地息,多了他就承擔不了了,但是僅僅三所地息絕對夠了,此時的他周圍五十米範圍之內充滿了無盡的地系魔力,好像將其它的魔力擠出了這個空間似的。這也就是地系法師,換了任何一個法系的法師都可能做到,除非在特殊環境下。
【落石術】雖然發動緩慢,但是發動後攻擊的速度可是不慢的,霎那間一道石塊跨越空間而來,直奔光頭大漢的後背。
光頭大漢早就察覺,奈何他動彈不得,此時看見隕石一般的石塊飛來,內心不禁也一哆嗦,拼了。
狹路相逢勇者勝!
光頭大漢手裡的斷劍紅光一閃,盤旋的巨龍突然一個盤旋鑽了進去,一道神秘難測的弧線順着一條軌跡划動,鍾靖所凝結的遲緩效果頓時崩潰,就像是被鐵錘敲擊的脆冰,沒有絲毫抵抗力。
鍾靖臉色大變,【地息】所起到的效果不過十秒鐘的時間,若是開啓第四道倒是能夠堅持長一點,但是相反的,對身體的負荷也更大一些,反作用力的時候時間也更長一點。
三息是鍾靖能夠控制的極限,再多就不行了。
此時的鐘靖不想暴露底牌也不行了,暗自咬牙,看來只有動用唯一的底牌才行了。
艱難的撐着身體,鍾靖喘了一口氣,就要發動砂流鎖鏈。
“噗通”
鍾靖嚇了一大跳,注意看去卻是一怔。
只見那個光頭大漢保持着進攻的姿勢摔倒在地,顯然是力竭昏倒。鍾靖沒有想到是這個結果,不由得也放鬆一口氣。
頓時感覺渾身都疼痛不已,酸癢難耐。但是他知道此時不能鬆懈,要保持,抓緊時間恢復,畢竟還有一場比賽才能結束,他可不想被別人撿了便宜。
其實他想多了,看了他的比賽後,周圍的一羣魔法士程度的聖師、戰師們都已經驚呆了,沒有誰會想上臺的。
畢竟鍾靖的暴力流和光頭大漢的巨龍都給他們造成了視覺的衝擊,雖然都是魔法士水準,但是鍾靖他倆此時有誰敢說能做到比他們更強。
許久許久都沒有挑戰者,倒是令鍾靖好好的休息了一番。沒有人挑戰的話,學院就會強行配對,半個小時候,一名六品魔法士磨磨蹭蹭的走上擂臺。
還沒等鍾靖開始,對方就立馬投降。
雖然節約了他不少的力氣,可是也讓他有些失望。因爲他感覺此次比賽,自己的領悟似乎又上了一個臺階,理論聯繫實際,才能得到更好的進步。
鍾靖不是第一個決勝出來的選手,也不是最後一個,雖然他與光頭大漢打得昏天黑地,但是其它九場平平無奇,倒是也沒有太多人注意他,因此他靜悄悄的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好好修整了一番,離第二場比賽還有七天的時間,自己正好養精蓄銳。放鬆,放鬆。
“噹噹”
敲門聲響。杜公公在門外道:“小靖,你朋友來找你了,見不見?”
“朋友?”鍾靖心中暗道:“是小旗子?不對,他的傷還沒好。是霜千傲?”鍾靖心中一動,上次還沒見到霜千傲就被鬆崗的主人給掃了出來,難道這次是她?不過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因爲杜公公是認識霜千傲的,因爲他送霜千傲去醫治的,不肯能不認識。
突然一笑,暗道:自己瞎琢磨什麼,看看不就知道了。
想到這,起身來到客廳。一進門就看見一大漢矗立在那,光光的頭頂紋着九條巨龍。
“是你!”鍾靖喊道。
“嘿嘿!”光頭大漢笑道:“我們又見面了,我說過你贏了我,我會告訴你我的名字,同時我也會記住你的名字的。”
此時的光頭大漢沒有了擂臺上的逼人氣勢,反而像鄰居的好友,一般憨直可愛。
“哦?”鍾靖似笑非笑道:“你既然能夠找到這裡來,想必已經知道我的名字了,可我還是不知道你的名字。”
“我叫魏紋龍,來自大清溝,這回我們算認識了。”說着魏紋龍一伸大手笑道。
鍾靖也笑了,握住他的手腕,魏紋龍也握住他的手腕,兩人哈哈大笑。
“我聽別人說你叫鍾靖,是近半年纔起來的天才人物,不知道是真是假?”魏紋龍問道。
“紋龍,確實是。不過是機緣巧合,算不上什麼天才不天才的。你才烈害,差點就將我逼到絕路上去了。”鍾靖笑道。
“誒,什麼巧合不巧合的,運氣也是實力的一種,能夠跟我打成這樣的對手,我還從來沒遇到過。除了我老師外,在我們那裡沒有人是我的對手。”魏紋龍笑道:“雖然被你擊敗了,可是我還是對你有好感,不僅僅是因爲你擊敗了我,而是你是第一個敢當着我面和我硬碰硬的聖師,很對我的口味。”
鍾靖苦笑,當自己願意的嗎?還不是自己沒有合適的法杖,等自己有了法杖,再也不何人玩近身戰了,這次好懸。
“對了,鍾靖,你這有沒有酒啊?我都憋了好多天了,這個破地方什麼都好,就是賣酒的地方太遠了,一來一回就半天時間,而且賣的太少,都不夠我半天喝的。”魏紋龍一拍肚子道。
鍾靖笑了笑道:“酒,有的是,不過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酒就任你喝。”
“呃?”聽了這話,魏紋龍不禁沒怒,反而兩眼放光道:“什麼條件,快說。”
“就是每天跟我打一場,喝多少酒隨便。”鍾靖被分到這個院子裡的時候,原主人在秘境歷練時死掉了,因此留下了不少的東西。雖然關於法器、法杖什麼的都被學院收走,可是他們沒發現這個院子有一所小小的暗窖,裡面堆滿了酒,顯然這個院子的主人之前也是個嗜酒之人,不然不會大費周章慢着學院掘一處暗窖來藏酒了。
魏紋龍雙眼一亮,哈哈大笑道:“打架,喝酒我最喜歡了,鍾靖,你真是我的好朋友,我就住你這了,你什麼時候想打就什麼時候打。不過趕快弄點酒來解解饞,我快忍不住了。”
“哈哈哈哈,好!杜伯,上酒。”鍾靖一揮手,杜公公笑着吩咐下去,不一會就搬上來三壇酒,魏紋龍迫不及待的排開泥封,鼓咚咚的痛飲起來。
鍾靖踢出這個要求來是因爲他覺得自己的實戰經驗太少,雖然之前對付九個選手都取得了勝利,但是他一點成就感都沒有,雖然與魏紋龍差點兒兩敗俱傷,但是他從中也吸收了不少的經驗和技巧。
這無疑是寶貴的,要知道資格賽不過是過了一遍篩子,真正的對決從第二場比賽開始。白露學院自己屬於最近纔起來的,少了很多廝殺和歷練,少了生與死,血與火的磨練,因此也許自己的底牌上多一些,可是真正拼鬥起來可能失敗的面要大一些,因此才找來魏紋龍作爲對手來磨練。
杜公公倒是一個很好的幫手,不過他的境界太高,與其對練還不如說是被蹂躪,太打擊人的自信心,所以鍾靖挑來挑去才挑中了這個憨直的大漢。
當然這也是鍾靖看見他之後靈光一閃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