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媚一轉身,就看到了坐在桌子上的葉辰。饒是偷摸慣了的胡媚,也嚇得差點尖叫起來。只是胡媚馬上就鎮靜下來,媚眼看着葉辰,咯咯的笑了起來,“原來是俊俏的小弟弟偷偷來找姐姐了,你個狠心人兒打奴家那一拳,可真是狠呢!”
胡媚笑着說出這話,似是不記仇一般,提起的卻是廢掉了她大半修爲的一拳。這仇對胡媚來說比海深比天高,葉辰知道這樑子絕沒有這麼容易揭過去的道理。葉辰雖是個地地道道的處男,卻不會給胡媚幾個媚眼就誘惑的不知道東南西北了。說起東南西北,天元大陸的區分和地球上也是一樣的,以日出之地爲東,日落之地爲西,向寒之地爲北,向暖之地爲南。
葉辰一時搞不懂胡媚的態度代表着什麼意思,也笑道:“小弟可不是來偷香的,要偷也不會偷到你這個老女人身上。你也別叫我弟弟,聽得我身上起雞皮疙瘩。”
葉辰話還沒完,胡媚臉都氣紫了,女人最在意什麼?年齡!說胡媚是老女人,比說她是醜女人還要可惡!畢竟美醜可能是審美問題,老幼可是年齡問題。
胡媚咬着銀牙啐道:“想來你們能從古劍門手下逃出來,也有幾分本事!姑奶奶心情不好,現在請你出去!”胡媚轉身打開門,朝外一指,葉辰一句老女人徹底的惹怒了她。原本,胡媚還打算和葉辰虛與委蛇,不僅是看上了葉辰俊朗的外貌,還有不俗的修爲,更重要的胡媚可以聞到葉辰那股童子的純陽之氣。修煉了一種雙修功法的胡媚,聞到葉辰的純陽氣息,那就跟吸了大煙一樣,禁不住想親近葉辰。以胡媚的年齡和閱人無數的經歷,怎麼看葉辰都是鮮嫩可口的美味,這讓胡媚的判斷和決定都出乎了葉辰的預料。
“對不起,這間房的主人現在是我,你沒權讓我出去!”葉辰不知道胡媚有什麼依仗,還大搖大擺的住在青元樓,卻不會懼怕胡媚。
“好,咱們走着瞧,小弟弟!”胡媚挑釁的打量了葉辰一翻,轉身離去。
葉辰看着胡媚搖曳的步伐,扭動的腰肢,心中想的卻是且讓你多活兩天!葉辰知道,胡媚一定有所依仗纔會這麼明目張膽的住在青元樓。現在殺了胡媚,並不是一個明智的決定。不像在地球上,除了幾個隱世的老傢伙,沒有人擁有挑戰葉辰的實力。葉辰是條猛龍,在天元大陸,現在還只能伏着。
胡媚離去不久,湯文添就敲門進來。葉辰看湯文添的神色,有些怪異,先開口道:“是不是過來時,碰到了胡媚?”
湯文添默默的點了點頭,道:“剛我去找師叔彙報了一下霞棲縣的收徒情況,並彙報了與古劍門遭遇的情況,師叔沒敢給決斷,已經通知下去,所有青元門人立刻返回仙門,以免夜長夢多。師叔還額外叮囑我關於胡媚的事情,希望我不
要和她繼續計較。”
“這麼說,胡媚的靠山就是你這個師叔,他是什麼修爲?”
“練氣期弟子都要稱呼築基期的弟子爲師叔,築基中後期的更是可以擔任門中長老。師叔他是築基中期的修爲,也是門中長老。”
葉辰略微思量了一下,道:“除了開始胡媚綁架了你爹孃之外,我們也沒吃過虧,不跟胡媚計較倒也沒什麼,只怕她日後藉助你這個師叔的能力在門派中暗算我們,終究是個麻煩。你師父不是金丹期大長老嗎?能請他老人家出面不?”
“不行,我跟表哥你說過,我師父不喜歡我依靠他的力量。不過,我們有胡媚勾結古劍門的證人,如果師叔庇護胡媚,也沒這麼容易。”湯文添也沒想過不計前嫌,胡媚是個什麼樣的人他是知道的。就算沒有仇怨,胡媚都要來招惹你三分,何況還有這麼深的仇怨?湯文添相信,如果錯過這次機會,日後就要日夜提防着胡媚。以前他孤身一人的時候倒也沒什麼好怕的,但現在要接爹孃上山,湯文添就不得不多一層顧慮了。想到這,湯文添突然有些後悔接爹孃上山,在山野生活雖然清貧,或許更自在快樂。
“之前或許他們可以作證,但你既然已經彙報了此事,恐怕古劍門剩下的幾個弟子,都沒有命活了。而且,這筆賬,古劍門還是會算在咱倆頭上!”葉辰沒有接觸過顧成凱,不過只是稍稍有點腦子,就會做出殺人滅口的行徑。
“我怎麼沒想到!但凡能修煉到築基期的師叔,沒幾個是簡單人物。師叔一定會想到殺人滅口,而且還能撇的一乾二淨。我現在去查看一下,或許還來得及。”湯文添恍然大悟,他確實低估了築基期修士的智商。
“還是我們一起去吧,萬一他們狗急跳牆把你一起滅口了,那可就好玩了。”
葉辰開玩笑的語氣卻嚇得湯文添一身冷汗,確實,此處離山門有萬里之遙,顧成凱天高皇帝遠,把自己一起滅口了也能安然無事。湯文添小心翼翼的傳音道:“表哥對付古劍門那位築基修士的手段,還能用嗎?”
葉辰安慰的拍怕湯文添的肩膀,“放心吧,現在對付築基期還有些困難,但你要相信表哥!”
葉辰和湯文添急匆匆的趕到關押人質的地牢,卻一個人影都沒見到。湯文添頓時大驚,“怎麼辦?連看守的幾位師弟都慘遭毒手了!”
葉辰仔細觀察了一下地牢,道:“這裡沒有打鬥的痕跡,也沒有血腥的氣息。以我們進青元樓的時間,血腥氣不可能這麼快散盡。彆着急,或許發生了什麼狀況。”這時,葉辰也在心中懷疑,如果顧成凱是在聽了湯文添的彙報後纔開始動手,現在絕對沒有得手。這麼說,這個築基期的人物早就派人盯梢,此時多半已經得手了。
葉辰並
沒有跟湯文添說自己的猜測,而是跟着湯文添上樓,找人打聽情況。果然,店小二告訴湯文添,青元門幾個練氣期弟子相約決鬥,彩頭正是湯文添帶來的幾個古劍門弟子。湯文添急匆匆的帶葉辰趕到三樓一座廂房,正好看到幾個青元門的弟子出來。這幾個人出來時,還挑釁的看了湯文添和葉辰幾眼,就揚長而去。
湯文添進來,一個個頭不高的弟子跑過來,噗通就跪倒在湯文添身前,“師兄,他們欺負我了,你要給我出氣啊!”
葉辰看着這個弟子,不是從霞棲縣跟過來的。原以爲這人是要給湯文添跪地認錯懺悔的,竟然是要湯文添幫忙報仇,真是讓葉辰大跌眼鏡。葉辰不用問話,看着地上幾具古劍門弟子的屍體,旁邊一個從霞棲縣跟過來的弟子沮喪的神情,就明白一切了。
湯文添一下子也憤怒極了,恨不得抽這個師弟一巴掌。不過,湯文添沒有這麼做,兄弟做錯事,打在人身上,傷在人心裡。湯文添怒罵道:“你他麼的傻!胡明學,你過來說說,我之前怎麼給你囑咐的!”
“師兄,我錯了!”胡明學個子也不是很高,過來噗通跪下,此時已經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
“算了,這事就這麼過去了。以後,張青你就不用跟我做事了。”湯文添對張青十分失望,被人利用了事後都還矇在鼓裡,這樣的人註定無法在仙門取得成績。
“師兄,這次不怨張青,是他們幾個辱罵張青的姐姐,張青才實在氣不過,拼死也要跟他們賭鬥!”胡明學替張青求情道,他知道張青的姐姐是靠賣身把張青養大送入仙門,張青那種對姐姐的特殊感情重於他的生命。
聽着湯文添的話,葉辰心裡卻是十分滿意的。葉辰之前沒想到,湯文添在他的師弟面前,十分有領導者的風範,假以時日,或成大器。聽了胡明學的話,葉辰微微皺了皺眉頭,這張青雖然被人賣了還不知道,或許真是有隱情。
“張青,你們姐弟的故事我知道。但是,你記得我們當初發過的誓言嗎?從那天開始,我們不再是一個人在仙門,或許你今天一個錯誤,我們所有的兄弟,都要搭上性命,你懂嗎?”湯文添也有些心軟了,畢竟都是自己的兄弟。
“師兄,我沒想那麼多!我當時只是想,大不了我以死謝罪!辱罵我姐姐,我寧願死也要爭一個口氣出來!”張青狠狠道。
“那麼,這口氣你出了嗎?沒有!衝動的結果,往往是最壞的結局。好了,這事過去了。暫時,還不會有太大危險,不過胡媚很快就會對我們發起報復。你們知道那個女人的能力,所以今天起都給我小心點,別輕易再上了別人的檔!至於張青你今天的事,雖然有錯,但既然你被欺負了,這個場子我遲早就幫你找回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