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完完全全是自己做了白功啊!
出生入死,流血流淚,赴湯蹈火,險死還生,壓根就是媚眼拋給瞎子看,天籟奏給聾子聽,白費心思。
“你和那個女人,到底是什麼關係?你可要小心着點回答這個問題,若不然……可就永遠都看不到她了!”梅不無威脅的說道。
小心着點這個詞,基本可以理解爲,不要把你倆人的關係說的太親密……
以前的事我可以不追究,但有了我以後,你們兩人的關係,便都得按你此刻所描述的狀態爲準,再不得有半點逾越,只要你的回答稍有不令我滿意的地方,我就乾脆不放她出來了,眼不見心不煩。
當然,這也從一個側面證實了,原野蘭的的確確是來過這裡的,只不過那是在鬥王大戰之前,然後,她就被居心叵測的梅抓了藏起來了,應該是這樣沒錯。
“你!”佛爾斯轉向梅,鬱悶變成了憋屈,憋屈化成了憤懣,正所謂惡從心頭起,怒向膽邊生啊!
身形一晃,佛爾斯出現在了梅的身側,胳膊左擺腿向右掃,登時將小女人絆了結結實實一個馬趴!
“她在哪兒?”佛爾斯擰着梅的胳膊喝道,咬牙切齒,他真的是氣壞了!
“你們什麼關係?”梅倔強的回頭問道。
“喀吧!”一聲脆響,夾着梅的一聲輕叫,本來就細的跟蘆柴棒一樣的胳膊,頓時被扭成了麻花。
“說!”佛爾斯毫不憐香惜玉。
反正,這梅的身體就跟自己一樣,斷了殘了也能再長出來,就算沒的修復,頂多再換個身體唄。
“你竟然……你竟然爲了她,這麼對待我?”梅難以想象的尖叫起來,眼眶泛紅,裡面淚花盈盈。
“笑話,姐姐,我跟她出生入死很多回了,跟你有過什麼?大打一場嗎?就算剛纔那回勉強算數,也是被你愚弄,被你欺騙罷了……”嚴格說起來,還真不是人家騙他,是佛爾斯自己送上門的,不過,梅既然先不講理了,佛爾斯也不介意奉陪。
“就算如此,那又如何?你要明白,我可是個大魔導師呀,僅僅一步之遙就可以踏入禁咒法師境界,衝擊傳奇,那個狐精靈卻是什麼東西,一個鬥爵而已。”梅睜大了眼睛問道,剛纔的眼淚感情都是裝的。
“鬥爵雖低,那是我的人,大魔導師卻不是我的。”佛爾斯嘖嘖兩聲,毫不客氣又一用力,“喀吧!快說,她在哪兒?”
“……”
梅也覺無比委屈:“什麼你的人,不是你的人,人家剛纔都說了,要做你的女人,你怎麼不信呢?若不然……至高之阿波羅、妮娜絲、蒂斯提妮,信徒梅•尼古拉斯在此起誓,此生此世願爲……”
梅這是對四位最古老而且永恆的神祗起誓以表明心跡呢,不過……誓言唸到中途,梅卻忽然卡殼了,她回過頭來看着佛爾斯:“你……叫什麼來着?”要做人家的女人,卻還不知道人家姓甚名誰,梅這也是生猛的可以。
“佛爾斯•美弟奇。”佛爾斯冷笑着說出了真名,看這個無理取鬧的女人要如何演戲。
“佛爾斯•美弟奇……這個名字,似乎在哪裡聽過?”梅疑惑幾聲,重新作誓,“……此生此世願爲佛爾斯•美弟奇之妻,忠貞不二,至死不渝,至高神鑑!”
“不要!”某處已經幾乎被遺忘的孔洞裡,徒然發出一聲驚呼,不過……已經晚了。
誓約的靈光,從九天之上直降,輕而易舉穿透了遺棄島的防護,灑落到佛爾斯與梅的身上。
象徵締結婚約的命運紅線、愛神之箭以及其他不知名的祝福靈光、神靈詠唱,分別環繞佛爾斯與梅數匝,有的緩緩消散在空氣裡,有的凝結爲兩枚指環箍在兩個人無名指上,還有的則隱沒於兩個人身體之中,誓言達成!
佛爾斯怔怔的看着靈光降臨、締結、消散,一臉的難以置信。
法師公會圖書館裡,他曾經看到過很多誓約,而由於另個宇宙的習慣,對於這些誓約,他更是有着深入的研究,可是……四位古神他聽說過,梅所發的這種誓,他卻從沒有聽說過。
渾然沒有想到,這種誓約真的存在,而且……他帶着無比唏噓的心情,看着無名指上魔力凝結的扣環,自己這就算是……結婚了?這也太荒謬了吧?!
他伸出手來,捏住了指環想要摘下來,但是……根本就摘不動,那指環就像生了根一樣長在上面。
灰頭土臉的梅爬起身來,給自己施一個魔法接上了斷掉的雙臂,喜滋滋的抱住佛爾斯的胳膊道:“老公,這至高誓約之環漂亮吧?當初從古老的魔法書裡查到這道約誓的時候我就下定決心了,等我結婚的時候,一定要和丈夫帶上這對指環……”
佛爾斯聽的想要吐血,但梅的話還沒完呢:“老公,你恐怕不曉得吧,這對指環帶在手上,就無論如何都不會丟了,可方便呢。無論是變形……”
佛爾斯將自己的手指縮小了一圈,結果那指環也跟着縮小了一圈。
佛爾斯又將手指變的堅硬如鐵,擴大了一圈,結果指環還是好端端的套在那裡。
“還是火燒冰凍……”
佛爾斯在手上放了一把火,骨肉被燒的“嗤嗤”作響有香味飄出來,指環紋絲不動。
“嗤啦!”燒的焦黑的手上,再澆上一盆冰水,指環嚴絲合縫簇新依舊。
“還是刀砍……”
佛爾斯一狠心一咬牙,乾脆把無名指剁下來不要了,催動生命元素又長出一根無名指來,結果,長完之後的無名指上,依舊還帶着這枚指環。
“……都是沒有用的!甚至就算我們在異位面靈魂行走,或者是……雖然不太可能,如果我們雙雙都死了,那靈魂的手指上,也都會帶着這兩枚指環,假如我們夫妻因爲信仰的不同進了不同的神國,憑着這對指環,就可以掙脫信仰的牽絆,聚到同一國裡……”
這麼說來,就算到死,都改不了兩個人已經結婚的事實了?這簡直就是……簡直就是強買強賣嗎!佛爾斯欲哭無淚。
不過,看那九天之上降臨的約書,這的確是種古老但又確實存在的誓言,說不定,還在契約之神神職誕生之前,與現行契約法則不同也是可以想象的……
“我們都已經這樣了,現在,你可以把原野蘭放了吧?”佛爾斯有氣無力的道。
“我們都已經這樣了,老公,你怎麼還想着那個野女人呢?至高誓言當然強大,所以在誓言存在的時候,老公,我們也必須嚴守誓言,維持對婚姻的忠貞呀,若不然,違背契約的神罰可不是鬧着玩的……”
“老公,你怎麼還這麼生氣呢?哦,對了,差點忘記了,現在的樣子,並不是我真正的樣子啦!”梅的身上,一陣靈光涌動,靈光散盡之後,她恢復了第一次與佛爾斯見面時的模樣,一身上下嬌弱水靈,粉嫩嫩的小蘿莉一隻。
“怎麼樣,你老婆的樣子,不比那野女人差吧?”梅提着小獸皮裙子迎風轉了一圈,展露着自己的白生生腿足,清爽爽身材,真的很完美,但就是……十分之青澀,只會吸引蘿莉控的目光罷了。
而且佛爾斯知道,那並非恢復,而是變形術,這女人的這具身體,似乎被施展了類似永久變形術的傳奇級魔法,所以想恢復原來的樣子,還得使用魔法變形,若不然,她早在鬥王大戰,吼來吼去的時候,就已經恢復原樣了。
看着小蘿莉嬌嬌弱弱的樣子,佛爾斯卻氣不打一處來……
真他媽妖孽啊,明明已經十九多,過兩年叫御姐都不屈了,樣子還跟十二三一樣,天曉得怎麼回事,只可惜,第一次見面時自己尚且修行不足,看不出端倪來,那估計是最好的機會了……
佛爾斯伸出手掌,張開手罩住梅的臉孔將之推到一邊:“知道你長的什麼樣,不用顯擺了。就算被你誑了,你還是你,原野蘭也還是我的女人!她在哪兒?”
被按的臉孔從興奮期待到傷心失落,由傷心失落到哀怨委屈,當真楚楚可憐惹人憐惜,若是不知情的人看了,絕對一瞬間就被萌翻,不過這些在佛爾斯前,顯然都沒有用。
“不說。”
“不說是吧?好!”佛爾斯毫不憐惜,扯過小蘿莉“咔嚓”一下,嫩藕一樣的小胳膊登時又折了,可憐的耷拉成兩截。
“咔嚓!”徒然又有一聲響。
一聲骨折罷了,竟然還帶着迴響?!
佛爾斯聞聲納悶,還沒反應過來,長空霹靂徒然從天而降,跨越重重位面重重阻隔,刺目的電光一瞬間將佛爾斯籠住,電光流火轉作一團。
梅所說的神罰,原來一點都不是開玩笑的……
佛爾斯被電的外焦裡嫩七竅冒煙,體表衣衫頭髮盡做飛灰,皮膚燒的焦黑一片,通體上下**不堪,整個人頓時如同乞丐一般,更無奈的是,他甚至控制不住自己的淚腺,任由淚水長流,在自己焦黑的臉頰上,劃出兩道白皙的深深的溝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