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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細回憶一下剛纔的過程吧,土爪術撈人,敲擊術開鎖,四級金屬融解,加上浮空術,都來自駐塔法師這身裝備,噢,對了,還包括堪破機關的三級奧術視覺。
真真正正是埃蘭法用出的法術,不過是鋼鐵約束、元素飛鏢兩個而已。
魔法道具中存儲的魔法並非無窮無盡,但只要法師有充裕的時間往道具中填充魔力,這些道具可以讓法師突破學派、突破記憶、突破等級、突破各種各樣的限制,而且,還不像卷軸那樣始終需要大量原料。
如此方便快捷,理所當然魔法道具的造價也是驚人的,就埃蘭法身上這一套,估計就得數萬金左右,還是僅憑埃蘭法剛纔的表現得出的,假如還有其他存儲,價格還得另算。
這真的是……真的是不能不讓人對魔法充滿期待啊!
假如有朝一日,能夠習得這製備道具的技術,探究到其中的秘密,輔以另個宇宙的規格化、流水化操作,金幣豈不是滾滾而來……
佛爾斯閉着眼睛做起了美夢,被埃蘭法狠推了幾下才醒。
抹去嘴角流下的口水,佛爾斯茫然張目:“怎麼了?”
埃蘭法啞然失笑,剛纔佛爾斯的探測動作他看到了,這身裝備的身家,沒有人能比他自己更清楚了,察覺到裝備的價值,震驚的人有,心生貪念的人有,意圖攀附的人也有,不過流露出佛爾斯這種態度的,他還是第一次見呢!
基本上,這就叫做代溝了,橫亙於宇宙之間,比所有其他都更深更長的溝……
埃蘭法手裡擎着個石板,杵了佛爾斯兩下:“聯絡板在這呢!”
石質的聯絡板上,刺客與僱主最近數次的交流記錄仍在,清清楚楚證明刺客並沒有在說謊。
幾眼將那簡潔記錄掃完,佛爾斯對着刺客蹲下了身:“你是想死呢?還是想活?”
盜賊身體絲毫不能動,一張臉如喪考妣:“……給我一個痛快吧!”
鋼鐵約束的時候,以他鬥師級的實力,還有掙扎脫困的可能,這種可能,加上屋子裡的機關陷阱,讓他做了一個不切實際的夢,在不該保持沉默的時候沉默了一下。
就是這一下沉默,令他徹底失去了繼續生存的可能。
“事情到了這步,就算你們不處理我,工會也不會放過我的……”盜賊有氣無力的**,只不過,他這種辯解,與其說是在說給佛爾斯聽,不如說是在自我辯解。
“你倒還算聰明,好吧,給你個痛快的!”佛爾斯點點頭,雙手結印,口中晦澀的音節只得幾個,掌心便凝出了熾熱的圓滾滾火球,他託着火球將手一翻,兩手一邊一個準確拍上了刺客眼窩。
刺客雖然是鬥師級,可以用鬥氣抵消魔法,那也分身體什麼部位,兩顆強化火焰之珠送入眼窩,眼球瞬時熟透,熱力透過眼窩直入大腦,別說是鬥師,鬥爵也受不了的。
空氣中一股焦糊的味道傳出,刺客發出幾聲哀嚎,不過轉瞬之間,大腦被高溫燙透,聲息就微弱下來,再過片刻,鬥師級的強韌生命力讓他最後蹬了幾下腿,終於悄無聲息的死去了。
不是殺人,就是被殺,野蠻時代的生存法則就是如此。
埃蘭法靜靜的觀察着佛爾斯的動作,剛纔佛爾斯看他的眼神,讓他一度以爲,這是個見不得血腥的無害生物呢……
雖然他有編出那種滲人的恐怖臺詞的小聰明,可是在爭權奪利的貴族爭鬥中,小聰明是沒有用的,夠狠、下得去手才能站到最後。
幸虧,佛爾斯以實際行動證明了他還是值得投資的。
這是隻能意會不能言傳的念頭,埃蘭法心中做着評估,嘴上卻饒有興趣的道:“雙發火焰之珠?我對你的魔法修煉方式倒是有些興趣了……”
他說的是佛爾斯滅殺刺客的方式。
佛爾斯淡淡一笑:“其實很簡單的,先練到能熟練的左手畫圓右手畫方,再到兩手能同時寫不同的字,等到兩隻手可以完全不受影響的做不同的事,就差不多了,不過也只能用那些可以瞬發的魔法。”
佛爾斯說的倒是真的,絲毫沒做隱瞞,只不過……“雙手做不同的事?而且只能瞬發法術?”埃蘭法聞言大搖其頭,登時沒了興趣。
可沒有人像佛爾斯一樣,所有法術天賦瞬發,要知道通用系瞬發高達三級,就以埃蘭法的水平,也只能瞬發零級戲法,有屁用啊……
假如瞬間雙發的法術威力比較強大了,等級也該跨到魔導級了,還會因爲法術威力不夠花時間練這種玩意?
雞肋!古怪的魔法理念!駐塔法師心中暗暗做出評價,法杖輕戳,解除了金屬融解:“這具身體我真的拿走了。”
“拿走吧,剛纔那些話又不都是嚇唬人的。”佛爾斯揮揮手,眼睛還盯在連絡石板上,似乎在記憶石板上的字體,又似乎……
“謝啦!”以無形的力場手牽引起了刺客的屍體,駐塔法師看着佛爾斯神情笑了:“現在知道動手太快了,應該先逼這傢伙回覆了狀況再說吧?年輕人啊,還是太沖動了!怎麼樣,要不要我幫忙,三級眷寫術卷軸我這裡有喔……”
方纔一切操作,都屬於他本職工作的範疇——維繫法師公會在這片地域上的影響,事情上報以後,不僅花銷會得到補償,還有公會內部業績加分。
現在兇手死了,事情來龍去脈弄清楚了,報告可以截稿上交了,他的工作自然也就結束了,再繼續幫佛爾斯的忙,就不是免費的了。
佛爾斯也笑了:“那種事怎麼可能忘記,我只是在分析這傢伙的筆跡特徵罷了……”
這般說着,佛爾斯拿起了擱在石板旁邊的碳條,靜心凝神,俄頃之後,帶有強烈刺客風格的筆跡完美無瑕的呈現:“9月21日,目標花費70金,購買魔法裝備一件,二級魔法三個,二級卷軸材料若干。”
駐塔法師看看佛爾斯的留言,再看看之前刺客留過的話,無論如何看不出這是出於兩個人之手,不由得瞠目結舌。
佛爾斯將炭條擲到桌上,拍一拍手:“跟雙手施法的練習相比,這不過是雕蟲小技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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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爾斯心情很好,非常的好!
真的比較起來的話,比昨天晚上還要好上幾分。
他終於擺脫了所有穿越留下的陰影,生活暫時無憂,安全也有保障,到現在,他終於有時間在懸崖邊坐下來,真真正正的第一次,純以欣賞的心情觀賞這異界之中的濤飛雲滅、煙霞變幻了。
不僅僅是他在異界的第一次,也是他在這世界上的第一次,從一個有血有肉的人的視角……
法師的眼裡瑩光熠熠,那是魔法偵測的附加效果,在這種視野下,萬事萬物都蒙了一層淡淡霧靄,當有魔力波動出現,相應的魔法靈光便會以最直觀的方式呈現。
天空裡,無窮無盡的靈光射下,那應該包括了太陽射線和其他雖然已看不見,卻始終存在的星星的光。
除此外,數遠方山頂上的法師塔最耀眼,那燦爛的靈光,**裸炫耀着自己艾蘭多魔法守護者的身份,主城區中的神廟羣落,相形之下就黯淡的多了。
東海聯邦這是片魔法的領地,法師尊敬神靈,卻並不崇拜神靈,因爲每個法師修行的目的都是點燃神火,獲得神格,然後……成神。
除去死物,活物當中,沙灘上橫躺的拳齒鱝無疑是最顯眼的存在,不過……它似乎也將變成死物了。
長久裸露於空氣中,身體機能無法維持,拳齒鱝的掙扎越來越弱,又被靈光弱一等的伍德和絲薇蒂持板漿撲面一陣亂打,出來的氣兒多,進去的氣兒少了。
收拾掉了幼鱝,救下了鱝口下兩人,伍德絲薇蒂返身向佛爾斯處行來,不過神色間並沒有做好事的歡喜,時不時的絲薇蒂還回頭與幾個漁民爭吵理論,每次都被伍德強行拉開。
“發生什麼事?”看兩人走近,佛爾斯含笑問道,並不提方纔的危機,好像根本沒有離開過。
“還不是他了!”絲薇蒂憤憤然指着伍德,俏臉通紅,終於找到了說理的地方,“幫忙就幫忙,救人就救人,那些人好意思說我們打壞了魚皮,可是這傢伙……”
絲薇蒂使勁戳了戳伍德額頭:“這傢伙竟然就真的賠他們錢了!那可是一個金幣啊!這次探險的定金,人家讓你買點趁手的裝備用的,你就那麼賠出去了?”
“少爺,你給評評理!”絲薇蒂粉腮鼓鼓的,益發顯得嬌憨可愛。
“保護弱者。”伍德只說了四個字,沒頭沒尾,不過絲薇蒂和佛爾斯都明白他的意思,聖武士第六信條。
“我,我,我,我真是讓你給氣死了!每次都是這樣!”絲薇蒂狠狠捶了伍德幾拳,似乎使了點勁,伍暗德筆直挺拔的背有點彎,“我讓你不保護弱者了嗎,拳齒鱝嘴裡救人,我不是和你一起去了嗎?”
“我說的是你賠錢的事,賠錢,賠錢……那些跟你要錢的傢伙也算弱者?他們根本就是強盜,**裸的強盜!再說了,你是聖武士嗎?天天背那些沒用的信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