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銀姑娘她有男人。。。。。。”
因爲太痛苦,君墨言好不容易說了一半的話,又硬生生地卡住了。
他垂下頭,再次沉浸在了自己悲傷的自我小天地裡。
君遠揚一愣,轉過頭問雲裳:
“言兒的話你能聽得懂嗎?聽他話裡的意思,好像是一位姓銀的姑娘給他戴了綠帽子。。。。。。”
君遠揚的話猜測到一半,便被君墨言打斷了。
君墨言再次擡頭,望着自己的父親,道:
“爹,她沒有給孩兒戴綠帽子。”
君墨言沉默了一會,然後繼續道:
“孩兒以前一直以爲,被心愛的女人戴綠帽子是身爲男人最痛苦最可悲的事情,直到最近孩兒才明白,原來,戴綠帽子一點也不可憐。”
戴綠帽子不可憐?
君遠揚皺了皺眉,伸手去摸君墨言的額頭,卻被君墨言躲開了。
“爹,我沒病,我清醒着呢。”
君墨言繼續道:
“被人戴綠帽子,起碼說明,這個女人是你的,可以光明正大吃醋,可以光明正大打架,甚至還可以光明正大和人搶奪,但是,像孩兒這樣,除了默默承受痛苦,卻什麼也做不了。。。。。。”
“停停停!”
君遠揚急忙喊停道:
“你這樣是怎樣啊?我怎麼一句都沒聽懂呢?”
“我也沒聽懂。”
雲裳跟着附和。
“就是。。。。。。”
君墨言抿了抿脣,低聲道:
“我喜歡一位姑娘,還來不及追求人家,卻被告知,人家已經成親了。”
“啊?”
雲裳呆了呆,道:
“你說那位銀姑娘已經成親了?她看上去一點都不像是成親了的呀。”
“你認識?”
君遠揚轉身望着雲裳道。
“是啊。”
雲裳點點頭道:
“是一個非常漂亮的姑娘,看上去年紀很小,一點都不像成親了的。”
“你都說非常漂亮了,那樣的女子,要是沒男人那才叫奇怪呢。”
君遠揚一針見血地分析道。
“那倒也是。”
雲裳贊同地點點頭道:
“既然這樣,言兒,那你就忘了銀姑娘吧,孃親再爲你繼續安排相親好不好?”
“嗯。”
君墨言用力地點了點頭。
這個時候,移情別戀是唯一的出路。
然而,慣性是非常可怕的一樣東西。
特別是在愛情的領地,慣性絕對具有顛覆性的作用。
從酒醉中醒來後,君墨言總是忍不住要去跟蹤若霜。
每天強逼着自己去相親,他一點也開心不起來。
相親非但沒能讓他忘記若霜,反而愈發覺得若霜的好來。
有了對比後,君墨言愈發看不上那些相親的姑娘了。
或者應該說,心有所屬,所以心中更加容不下其他姑娘了。
他甚至總是忍不住會把相親的姑娘和若霜進行對比。
皮膚沒有若霜白,也沒有若霜細膩。
眼睛沒有若霜大。
笑起來沒有若霜可愛。
身材沒有若霜好。
藥材都不認識,怎麼和他產生共同話題?要是若霜在這裡就好了,他肯定不會無聊到數飯粒。
他好想若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