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若霜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爲了救銀景軒,嶽靜汐居然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爲什麼?”
銀景軒也呆住了,雖然他知道嶽靜汐和姬阡玉只是一對假夫妻,但他和嶽靜汐並不熟,範不着爲了救他,連自己的小命也搭進去。
嶽靜汐一言不發,只是深深地望了銀景軒一眼,便陷入了昏迷。
若霜急忙爲她解毒止血。
待姬阡玉趕到的時候,嶽靜汐已經躺在宮中,接受太醫的會診了。
再見姬阡玉,若霜有些恍然。
雖然他還是一如既往的風華絕代,但身上卻有着一股說不出的寂寥。
特別是他渾身散發出來的氣息,總覺得特別輕薄,整個靈魂彷彿就快要飄離肉身了,似乎風一吹就會消散。
就在若霜胡思亂想之際,銀景軒將姬阡玉帶走了,說是要單獨談一談。
“究竟怎麼回事?”
銀景軒一臉的嚴肅:
“你別告訴我嶽靜汐愛國愛民,爲了北商可以犧牲自己的性命,那都是騙騙孩子的鬼話,別人會信。而且你纔是嶽靜汐的主子,不管她有多忠心,能令她毫不猶豫獻出自己性命的人,也就只有你,而我,即便貴爲帝王,在她眼中,也遠遠不及你這個主子。”
對於嶽靜汐的身份,大家心知肚明。
如果今天她是替姬阡玉擋了毒劍,自然是合情合理,可替他擋毒劍,實在是太過匪夷所思了。
見銀景軒一臉嚴肅地望着自己,姬阡玉似笑非笑地望着他,狹長的鳳眸微微眯起,道:
“如果我告訴你,她愛上你了,你信嗎?”
“怎麼可能?我和她不熟。”
銀景軒自然不信。
“別說你不信了,連我也不信。”
姬阡玉面容清淡,狹長的鳳眸沒有半絲波瀾:
“但她所做的種種,卻足以證明,她深愛着你。”
“開什麼玩笑!”
銀景軒激動起來:
“我的心裡,只有青兒,從沒對任何女子示好過。。。。。。”
“陛下的確沒有對嶽靜汐示好過,但感情這種東西,豈是說得清道得明的?”
姬阡玉輕嘆一聲,道:
“放心,嶽靜汐的脾氣我瞭解,她不會因爲救了你,就對你提出什麼要求的。”
如果那樣的話,早在嶽靜汐替銀景軒解了魅毒,懷上他的孩子時,就趁機上位了,哪裡還會傻乎乎地遠遠望着他,眼中的相思,是常人所讀不懂的。
那種明明深愛着,卻又不敢開口,甚至連正大光明出現在對方眼皮子底下的勇氣都沒有的無奈,也只有他這個做主子的才能體會了。
因爲他們是同一類人。
就像他,因爲身體越來越虛弱的緣故,最近幾個月,他只敢遠遠偷望霜霜,連靠近的勇氣都沒有了,深怕霜霜會看出什麼端倪來。
聞言,銀景軒的心彷彿被什麼觸動了一下,他抿了抿脣,擰眉道:
“告訴嶽靜汐,如果她真的對我起了什麼心思,最好趁早掐滅,否則,苦的只會是她。早在多年以前,我的心,便隨青兒去了,此生斷不會娶任何女子爲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