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說痕兒沒問題,北堂梨一顆懸着的心總算落回了肚子裡,好奇地問道:
“嚇死我了,你這麼重視,還要單獨和我談談,我還以爲。。。。。。”
“雖然痕兒沒事,但你絕對有事。”
若霜一臉沉靜地望着北堂梨,低聲問道:
“那天在蘋果谷中,那個身穿紫衣,站在你身邊的女子是誰?”
“你問的是王芹君?她是我最要好的朋友,我們從小一起長大,前段時間,她家中出現變故,全家人都死了,就剩下她一人,我見她可憐,便將她接進府中。。。。。。”
一提起王芹君,北堂梨笑得跟一朵花似的,滔滔不絕說個沒完沒了了。
若霜淡淡地打斷她的話: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痕兒的毒,肯定是她下的。”
北堂梨的笑容,頃刻間凝結在了脣角。
“不可能!”
北堂梨的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她全家被殺,丈夫孩子都沒了,要不是我,她早就餓死街頭了,報恩都來不及了,怎麼捨得殺死痕兒?”
“她的父母呢?”
若霜理智得可怕。
“什,什麼?”
北堂梨的心頭彷彿被什麼給狠狠刺了一下,她猛地回過神來,努力爲王芹君尋找理由:
“雖然她孃家有人,但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怎麼可以回孃家住呢?”
“呵。。。。。。”
若霜忍不住笑了:
“回孃家住不合適?去你府上住就合適了?”
“我們從小情同姐妹。。。。。。”
北堂梨急忙替王芹君辯解。
“我只問你一句:她有沒有嫡親姐妹?”
若霜一臉嚴肅地問道。
“有,但是。。。。。。”
北堂梨還想爲王芹君辯解,卻被若霜飛快地打斷了。
“沒有但是!”
若霜聲音冰冷地道:
“一個連親姐妹都不敢收的女人,你居然敢讓她住到你家裡,北堂梨,你可不可以不要這麼愚蠢?你知不知道,你的愚蠢,差點害死痕兒!”
若霜被氣得忍不住開罵了。
北堂梨原本想要罵回去,但在聽到痕兒的時候,心中一痛,低聲道:
“若霜,那些都只不過是你的推測罷了。”
“不只是推測。”
若霜輕嘆一聲,道:
“那天,當我救醒痕兒的時候,王芹君的眼中,閃過失望和狠毒,如果她真的對你心懷感恩,怎麼可能會有那樣的表情?北堂梨,你是做母親的人了,你自己犯錯無所謂,但可不可以不要連累痕兒?”
痕兒是北堂梨的死穴,一提起痕兒,北堂梨冷靜下來了。
哪怕她有千萬個理由不相信王芹君會幹出這麼毒辣的事情來,但爲了痕兒的安全,她也有必要分析一下,就當是買個放心。
“若霜,不管這件事情是誰做的,眼下,我們最需要的是證據。”
北堂梨雖然很受傷,卻依舊強逼着自己堅強。
事關痕兒,再艱難她也必須去證實。
若霜要的,就是她這一句話。
“要想證實這件事情是不是王芹君乾的,其實很簡單,我們只需在暗地裡偷偷觀察她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