聰明的人遭遇如此厄運,一個白癡卻活得這麼滋潤,她能不恨嗎?
“奴才懂了,那就讓北堂梨那個傻女人再多活一些時日,待主人搶走她的一切後,看她還能不能繼續笑得那麼白癡。”
黑衣男子轉身投入了夜色中。
王芹君整了整衣服,開門走出了自己的臥房。
趴在天窗目睹着這一切的北堂梨,早就氣得渾身發抖,要不是若霜及時點了她的啞穴,她早就發出尖叫聲了。
見北堂梨一臉哀傷地望着自己,若霜輕嘆一聲,揚眸道:
“我可以解開你的啞穴,但你保證不發出任何聲音。”
北堂梨忙不迭地點頭。
若霜這才點開她的啞穴,低聲道:
“你想說什麼?”
“剛剛那個黑衣人,說是要去殺你,你要小心一點。”
“放心,他沒那本事。”
若霜毫不在意地道。
“對不起,都是我太笨了,不但連累得痕兒差點死去,就連你也被我連累了。”
“你不用擔心我和痕兒,眼前,最該擔心的人,其實是你自己。”
若霜不放心地望了北堂梨一眼,沉吟着道:
“這麼晚了,王芹君會去哪裡,你能猜想得到嗎?”
“你不用擔心我。”
北堂梨的眼角閃爍着淚光,在皎潔的月光下,顯得特別醒目:
“這都是我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
她只知道一心幫助王芹君,卻沒有想過,一個遭遇了命運巨大重擊的女人,很多時候,都會心裡扭曲。
就好比太監,越是有過慘痛經歷的人,越是見不得人間的幸福,恨不得將世間所有的美好親手毀滅掉。
自己活在地獄裡,自然容不得別人活在陽光下。
北堂梨幽幽然地道:
“她揚言要搶走我的一切,除了痕兒,自然也不會放過百里堅,對付痕兒,她的手段簡單粗暴,一個字:殺。對付百里堅,估計會用兩個字:****。而且,我猜,百里堅很早就已經上鉤了。是我太相信他們了,所以纔沒往那方面想,如今既然知道了王芹君的真面目,過往的一切謎團,便也就全都解開了。”
沒想到,北堂梨竟然也是一個通透之人。
雖然笨了點,但卻是一個豁達之人。
事情到了這一步,她並沒有歇斯底里痛哭流涕,反而冷靜得有點嚇人。
見若霜一臉擔憂地望着自己,北堂梨深吸一口氣,拍了拍若霜的肩膀,道:
“我真的沒事,只是有點傷感。娶我的時候,百里堅曾對天發誓,說除了我,絕對不會有其他女人,更加不會納妾。言猶在耳,這才幾年時間。。。。。。”
因爲隱形斗篷是有時效的,王芹君從自己的臥房一離開,若霜便將兩人身上的隱形斗篷取了下來,以免白白消耗隱形斗篷的能量。
若霜原本想要繼續戴上隱形斗篷去看一看王芹君的下一步動作,見北堂梨情緒低落,怕她承受不住接下去的打擊,便抿脣問道:
“那你還想繼續看下去嗎?”
“看,當然要看!”
北堂梨比若霜想象的還要堅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