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於蘇允揚的急躁不安,若霜顯得淡定優雅多了。
她拍了拍長袍上面的塵土,一臉的怡然自得,彷彿那個被刺殺的人根本就不是她。
“你把薄溪月藏哪裡去了?”
蘇允揚一臉的憔悴,一點都沒有當新郎官該有的喜氣。
已經大半個月了,他翻遍了整個京城,都沒有找到薄溪月。
她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
而她的丈夫銀若泓,卻每天該幹嘛還幹嘛,一點緊張的樣子都沒有。
所以他得出結論:一定是銀若泓把她藏起來了。
“笑話!”
若霜冷冷地瞥了一眼蘇允揚道:
“月兒是我明媒正娶娶回來的妻子,又不是我搶來的,有必要藏嗎?”
聞言,蘇允揚一頓,覺得銀若泓的話似乎有些道理。
他們是名正言順的夫妻,根本就沒有躲躲藏藏偷偷摸摸的必要。
“如果不是你把她藏起來了的話,那她怎麼就憑空消失了呢?”
蘇允揚收起長劍,一臉納悶地問道。
“我說蘇大將軍,月兒失不失蹤,跟你有什麼關係?這個時候,你不是應該忙碌着準備成親的事情嗎?哦對了,好像就是明天吧,蘇大將軍,你這就不對了,你明天就要成親了,今天不好好準備,卻跑來問我的妻子去哪裡了,真是太可笑了!”
若霜一臉鎮定地道。
所謂藝高人膽大,若霜修爲高深,實力強大,就算面對蘇允揚這樣的鐵血大將軍,她也完全能夠鎮得住場。
“銀若泓,你不要給我轉移話題,我再問你一遍,薄溪月她到底去哪裡了?”
蘇允揚面色鐵青,手中長劍冷冷地架在了若霜的脖頸上。
若霜毫不在意地笑了笑,輕輕一推便將那長劍推開了,她理了理自己的衣袖,漫不經心地道:
“月兒雖然是我的妻子,但她有手有腳的,她想去哪兒便去哪兒,我這個做丈夫的都不管,你一個外人操的哪門子心?與其在這裡浪費時間,還不如多花點心思在你那十八個娘子身上。你要搞清楚一點,她們纔是你的女人!”
“銀若泓,月兒是你的妻子,你就不擔心她出什麼意外嗎?”
“能出什麼意外?”
“比如說,遇到什麼危險了,再比如說,紅杏出牆了什麼的。。。。。。”
“這種事情我從來不擔心。”
若霜一臉淡定地道:
“月兒身邊有高手,就算真遇到了什麼危險也一定可以化險爲夷的。至於紅杏出牆,我相信月兒,她絕對不會的。”
“你怎麼就這麼相信她?!薄溪月水性楊花,你這麼相信她,遲早都會後悔的。”
“就算真的會後悔,那也是我的事情,與你無關。”
“她失蹤都大半個月了,以她水性楊花的性子,恐怕早就給你戴了無數頂綠帽子了。”
“蘇大將軍,請允許我再次提醒你一下。月兒是我的妻子,她是不是水性楊花我比你更清楚。退一萬步講,哪怕月兒真的水性楊花,我也不在乎,外面的那些男人,怎麼能和我比?我可是她的丈夫,就算她在外面有十個八個男人,也取代不了我的地位,我有什麼好緊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