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位面生物喝海水,沒準是因爲口味比較重,能夠消化海水中的鹽分。
而自相殘殺也許是因爲雙方正好是對方的食譜之一,可它們這種餓死鬼投胎一般的進食行爲,卻顯得有些不太正常。
無論是鼠龍還是鴕龍,它們對食物的渴望已經超過了正常生物對食物的需求,無論是肉類還是植物它們根本就不挑,只追求以最快的速度將食物吞進肚子裡囤積起來。
這種現象往往會發生在一些棲息地環境十分惡劣的生物身上。
它們在食物匱乏的情況下,只要找到了食物就能吃多少吃多少,然後轉化成營養儲存在體內慢慢消耗,一次進食甚至可以堅持很長時間不吃不喝。
從兩種異位面生物都展現出了這種習性,而且皮膚都呈現出土黃色的保護色來看,位面迷霧形成的通道對面不但是一個原始世界,而且還是一個環境極端惡劣的地方。
白玉琦本來還打算派人去清剿掉這些入侵的異位面生物,可是看到它們自相殘殺了起來,乾脆也圖省事的讓它們自己消耗去。
可是隨着越來越多的異位面生物侵入過來後,情況又發生了變化。
它們在互相殘殺的過程中,雖然數量越來越少,可是自身卻變的越來越強大,並且開始快速進化。
白玉琦親眼看到一頭鼠龍從原本只有土狗般大小,迅速生長到了一頭雄獅般大小。
仗着族羣龐大的數量,它們甚至將第一批鴕龍殺了個乾淨,全都吞進了肚子裡,其中有一小半的鴕龍都是這頭巨鼠龍偷襲致死的。
隨着不斷的有各種異位面生物侵入了過來之後,這頭巨鼠龍也死在了跟其它生物的自相殘殺之中,但是很快又有新的進化生物出現。
因爲侵入過來的各種生物,幾乎都具有超強的攻擊性,所以很難有哪一種異位面生物,能夠維持長時間的霸主地位。
例如一種約莫有公牛般大小的獸類,它長着四隻鋒利的爪子和帶有蠍子般尾錐的尾巴,背脊上長着如同鬃毛一般茂密的脊椎增生骨刺。
一張幾乎可以張到180°的血盆大口中,長滿了裡三圈外三圈的叢生獠牙,鱷魚般粗糙厚實的皮膚下,甚至隱藏着一層形狀明顯的骨甲。
特別是腦袋,看上去像戴了個防彈頭盔一樣,倒是跟白玉琦的坐騎裝甲劍齒虎很是相像。
被白玉琦臨時命名爲“鱷皮骨狼”的這種兇獸,照道理說算是目前侵入過來的異位面生物之中最強大的物種了。
它們進入車臣島後,幾乎將先侵入的生物殺了個精光,可是還沒等囂張多長時間,幾乎將車臣島“包場”的它們,就被一羣新侵入過來的普通鼠龍給活生生堆死了。
鱷皮骨狼強大歸強大,可禁不住鼠龍的數量太多,一擁而上幾乎掛滿了它的全身,不等它咬死多少,就被鼠龍掏開了它沒有皮下骨甲保護的腹部,死的是悽慘無比。
可這些消滅了“包場惡霸”的鼠龍下場也沒好到那裡去,不等鱷皮骨狼的屍體被它們吃完,就被一頭模樣更奇怪的生物給殺絕了種。
這種生物後半身看上去有點像蜥蜴,但是兩隻前肢卻長成了螳螂的鐮刀模樣,體表還覆蓋着一塊塊甲蟲般厚實的幾丁質甲殼,甲殼上還生長着密密麻麻的尖刺。
那些鼠龍一撲上去,就會被這些尖刺戳破皮膚,但後直接就這麼死了。
本來白玉琦還沒看明白它是怎麼殺死那些成羣的鼠龍的,可是當白玉琦看到它主動攻擊一頭鴕龍後才知道,它的鐮刀和骨刺上恐怕攜帶着劇毒,只要劃破一點皮猛烈的毒性就能毒死對方,所以乾脆將它命名爲“毒螳蜥”。
然後這隻獨行的毒螳蜥在車臣島上稱王稱霸了好久,體型都已經增長了好幾倍,纔在一次脫殼後的虛弱狀態中,被一羣能夠在空氣中漂浮的水母類生物,用觸鬚纏住後活活毒死了。
這種西瓜大小的“浮空水母”食量不大,畢竟能漂浮在空氣中說明它的體重很輕,能夠依靠着像氣球一樣的氣囊和層層扇動的百褶裙邊來漂浮在空氣中。
殺死毒螳蜥之後,一大羣浮空水母就聚集在屍體旁,將觸鬚扎進屍體裡汲取血肉,一隻毒螳蜥就夠一大羣浮空水母享用的了,而且也沒異位面生物敢招惹它們。
也有可能是這種浮空水母,實在是沒有什麼狩獵價值,咬破了它們的氣囊後,它們就會像破掉的氣球一樣只剩下一層薄薄的皮,跟它們所具有的危險性比起來,實在是不划算。
所以它們跟入侵的其它異位面生物族羣,很神奇的保持着一種相對互不侵犯的關係,在車臣島上存在了很久,直到它們開始氾濫成災爲止。
這種浮空水母的繁殖速度極快,它們一邊用長長的觸鬚汲取屍體中的營養來生長,一邊不斷的繁殖出大量的小水母來。
而小水母在汲取營養的過程中也同樣會迅速長大,以至於看上去就像是一團不斷增多的泡沫一般。
偶爾一陣風颳來,這些浮空水母就會像蒲公英的種子一樣飄的到處都是,然後再重複之前的狩獵過程,聚集在一起就近毒死一隻獵物,原地開始進食和繁殖。
浮空水母以一種驚人的速度氾濫開來,籠罩了面積200平方公里的整個車臣島,看上去就像是在島嶼上堆積了一大堆泡泡浴的肥皂泡一樣。
它們不但將整個島嶼都變成了它們的領地,同時也將車臣島變成了一片死地,沒有什麼生物能夠在它們的籠罩下生存下來。
由於浮空水母氾濫的速度實在太快了,隨着空氣的流動很快就擴散到了整個裡海防線上,對駐紮在這裡的大唐時空聯軍造成了嚴重的威脅,白玉琦不得不出手消滅了它們。
雖然單隻的浮空水母很弱小,輕輕一戳就像氣球一樣破掉了.
可是從它們能夠毒死本身就是劇毒的毒螳蜥來看,可以想象其毒性之猛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