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口旁聳立着一座高約十米的太陽神雕像,杵着一把造型華麗雙手大劍的它,傾倒後被摔成了上十塊。
被白玉琦順手扶了起來並拼湊成型後,可以看得出來它原本是站立在入口上,用巨大的基座隱藏着地下城入口的。
也幸虧它倒下暴露出了入口,不然就算太陽族裔根據祖先留下的傳承找到了這裡,恐怕也挪不動這座無比沉重的雕像,原本移動雕像的機關估計早就損毀了。
相比徹底坍塌的地表建築,隱藏在太陽神殿主體下方的地下城,保存的明顯就要完整的多了。
除了入口處傾瀉進來的一些沙子之外,內部還算是乾淨整潔,只是寬闊的地下甬道內一片的漆黑。
已經適應了地下城環境的沙巫們顯然不需要照明,擁有【黑暗視覺】的白玉琦同樣不需要,但他又不是沒有照明手段,幹嘛摸黑行動?
白玉琦在寬約十米的地下甬道兩側的牆壁,和高約五米的弧形穹頂上,發現了類似壁掛燈盞的裝置。
取下一隻碟狀盛器一看,裡面有一顆已經枯化的灰白色蓄能珍珠,看來當年的元素巫師們同樣發現了蓄能珍珠的作用,並奢侈的將其用來作爲照明的夜明珠。
白玉琦隨手召喚來了一批鴿子蛋大小的蓄能珍珠。
注入一點奧能後,隨手在上面釋放【光亮術】並用念力替換上去。
以蓄能珍珠的特性,注入其中的那點奧能,足以維持【光亮術】持續一百年不熄滅的。
就這樣,隨着白玉琦他們的不斷行進,漆黑了無數年的太陽神殿地下城再度恢復了光明。
一行人並沒有走的太遠,因爲太陽後裔們居住的地方,就在距離入口甬道最近的地下大廳之中。
面積大概有上萬平方的地下大廳,有着彷彿雞蛋殼一般的半圓拱頂,也多虧這種最能受力的建築結構,讓這裡數萬年都沒有坍塌。
雖然不過才上萬平方的空間,可實際上需要生活空間的太陽後裔,只有那一百五六十名年輕後代而已。
已經完全元素化的沙巫們,既不需要進食也不需要睡覺,大多數時間都在研究和探索這座地下城,根本就不需要私人的空間,所以用來容納整個部落綽綽有餘了。
在地表的震動傳來,完全元素化的沙巫們趕出去迎戰的時候,年輕的太陽後裔們被吩咐躲藏了起來,這會兒見族人們歸來連忙迎了上來,好奇的打量着被族人恭敬擁簇着的白玉琦不敢靠近。
自然有人負責去向他們解釋發生了什麼事。
白玉琦打量了一下地下大廳後,隨手招來一顆籃球大小的蓄能珍珠。
注入奧能激活了一個名爲【白熾球】的照明法術,將其鑲嵌進了約莫三十米挑高的大廳拱頂正中央的掛籃中,讓這裡彷彿亮起了一顆微型太陽。
【白熾球】灑下的柔和白光,對常年生活在地下,從未見過光亮的太陽後裔們,依然有些太耀眼了,以至於年輕人太陽後裔們發出了一陣驚呼,本能的擡起手臂遮住了眼睛。
白玉琦打量了一下這些年輕的男女。
只見他們身上同樣披着那種特殊的,能夠隔離暗能量的獸皮。
但是常年不見陽光的他們皮膚普遍十分蒼白,這突然暴露在光線之下,看上去跟一羣吸血鬼似的。
當初的太陽教派,顯然不可能只有人類一個種族,但是經過了一萬五千年的兩教抗爭之後,又經歷了一萬兩千年的暗日浩劫,內部通婚的他們早已經融合了種族。
所以雖然依然大致保留了人類的外貌,但實際上他們的血統之中應該還流淌着一些其它種族的基因。
這讓他們看上去比綠洲部落的沙漠人類略矮,男性不超過一米七,女性則不超過一米六,顯得十分嬌小柔弱。
耳朵雖然不像沙蠻精一樣長長的,但是耳廓上方有一個明顯的凸起,白金色的頭髮和銀色的瞳孔,讓他們看上去十分的神秘,而且大概是因爲多種族混血的關係,顏值普遍很高。
在來之前,白玉琦已經通過沙巴爾的描述,大概瞭解了一下太陽族裔的情況,得知他們一直以來都是族內通婚。
除了目前的荒原種族,可能已經進化的跟他們產生了生殖隔離,無法繁衍後代的原因之外。
通過這種形式保留下來的古老血脈,也是傳承了太陽之子一脈特殊能力的主要原因。
讓白玉琦覺得很神奇的是,他們似乎沒有近親結婚會導致畸形兒的問題,只要不是直系親子或同胞兄妹近親繁殖,就沒有問題。
不過想想也是,如果不是這樣,估計太陽族裔早就因爲近親結婚,全族都變成傻子白癡或畸形兒了吧?
這些年輕的太陽後裔倒是不着急,他們之中年紀最大的不過是一些三十多歲的女性成員,其他的大多都是二十多歲的青年,和十幾歲的少年,距離完全元素化還早。
倒是那些已經完全元素化的沙巫們情況不太妙。
白玉琦當機立斷,立刻召喚來了孢子生化人胚胎,殖入暗晶種子後給它們更換軀體。
已經操作過一次的過程倒是不復雜,比較麻煩的就是白玉琦得親手爲他們刻錄上【錮魂術】符紋法陣。
好在太陽族裔的成員數量本來就不多,白玉琦忙活了一陣之後就讓沙巫們重新獲得了軀體。
唯一的問題就是白玉琦一時疏忽,在進行更換軀體的時候忘記了詢問他們生前的性別。
正忙活的時候,剛“復活”的一名太陽後裔扭扭捏捏的湊了過來,十分畏懼的詢問是不是隻有男性軀體?
白玉琦還楞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能量體狀態的沙巫們雖然看不出來性別,可他們生前還是分男女的。
可孢子生化人培殖工廠裡製造的,主要是男性形態的孢子生化人,畢竟男性戰士還是比較佔優勢的,所以召喚過來的全都是男性軀體。
結果剛剛把一個女性沙巫給換上了一副男性軀體,也難怪她感覺到彆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