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沒有後顧之憂的白玉琦,纏着朱壤戰驥窮追猛打。
身上被對方的小拳拳噠噠噠錘冒煙了都沒關係,你就祈禱別被我逮到一拳,這就導致白玉琦的戰鬥風格莽到不行。
朱壤戰驥顯然也發現了這一點,開始能理解之前那些部下在面對這個泗野戰戎時,爲什麼會那麼難受了。
明明戰力不高,可防禦卻強到變態,對“力、勁、氣”的運用更是得心應手。
要不是剛剛親眼看到他臨陣突破,朱壤戰驥甚至都要懷疑他是個積年老驥,在扮豬吃虎冒充戰彘了。
雖說拿下一擂,可擴土百跋,但實際上哪有那麼容易?
戰勝守擂戰驥,雖然能拿到對方身上的銅製“琥符”,代表拿下一擂。
可拿得下,也得守得住才行啊!
就算打敗了一名戰驥,立刻就會趕來另外一名戰驥奪擂,車輪戰之下有幾個人能抗得住一直不敗?
只要輸了一場,先拿下的琥符會被對方重新奪回去不說,還會損失自身的一塊琥符,然後就會開始無休止的車輪戰,直到其中一方無人能上臺爲止。
不過這一點對白玉琦來說好像不管用。
就算他輸了對方也搶不走泗野國的琥符……他壓根就沒那玩意!
雖然臨陣突破掌握了氣勁,可受到重力場效應壓制,他的綜合實力依舊停留在彘品層次,這也是爲什麼他打不到對方的原因。
所以除非他能進一步突破,真正成爲驥品戰力。
否則朱壤戰驥這個高端戰力,被白玉琦這個彘品的中低端戰力擊敗,丟失的琥符可就真的拿不回來了!
白玉琦這個像小強一樣,怎麼打都打不死的怪物,讓朱壤戰驥有些氣急敗壞。
他已經手段盡出了,可無論承受了多重的攻擊,哪怕被打飛出去對方也會立刻爬起來,跟沒事人一樣拍拍屁股衝回來繼續跟他纏鬥。
戰擂鬥羯的擂臺,只是作爲劃定戰鬥區域所用,可並沒有掉下臺算輸的規則。
而且,朱壤戰驥發現這個古怪的泗野戰彘,竟然在戰鬥之中越打越強!
每一次被他用氣勁擊飛,再回來的時候就會強上一線,修爲提升速度堪稱驚人!
不僅僅是氣勁威力的提升,力量、速度、敏捷、防禦……也都在快速增強,讓他感覺從一開始的遊刃有餘到逐漸吃力起來,照這樣下去恐怕很快就要超過他了!
更可怕的是,朱壤戰驥發現這人從開戰至今,體力竟然沒有絲毫的減弱,始終都保持在巔峰狀態。
要知道,在跟他交手之前,這人可是跟十餘名戰彘,車輪戰了數個時辰之久,而他自己卻已經開始有些力不從心了!
雙方瘋狂激戰,在擂臺上掀起了陣陣狂風。
跟彘品階段拳拳到肉的戰鬥風格不一樣的是,驥品階段更像是狗血武俠劇中的戰鬥場面。
雙方隔着老遠的比手畫腳,你一個排雲掌,我一個亢龍有悔,氣勁撞擊空氣所發出的氣爆聲,像打雷一樣轟鳴不止。
除了沒有龍飛來飛去,也沒有火光爆炸之類的五毛特效之外,不知道的還以爲他們是在拼命的撓光對方面前的空氣,好讓對方窒息而死呢。
白玉琦的氣勢越來越盛,而朱壤戰驥的氣勢卻越來越弱,而且渾身汗出如漿、氣喘如牛,眼看就要不行了。
沒辦法,羯品、彘品階段的勁力,要有接觸才能產生傷害。
而爲了避免自己被白玉琦那重如泰山,揮舞之間隱約有風雷之聲的拳頭砸到,朱壤戰驥只能拼了命的鼓動自身氣勁進行防禦和攻擊。
可這氣勁又不是吸口氣,就能像打嗝放屁一樣釋放出來的,他得通過消耗自身氣血才能釋放出氣勁來。
簡單來說,就是通過凝氣功法將自身生物能,轉化爲“氣勁”這種高度壓縮的無形能量釋放出來,對體力和生物能的消耗極大。
照這樣下去,他就要被白玉琦活活累死了!
而就在朱壤戰驥快要絕望的時候,戰場上突然傳來一陣激烈高亢的金屬鳴響,讓他不由爲之狂喜。
尼瑪!終於鳴金收兵,改日再戰了!
可白玉琦不樂意了,打這麼半天眼看就要耗死對方了,你說收兵就收兵?問過我沒有?
看到朱壤戰驥有後撤脫戰的跡象,白玉琦情急之下渾身氣勁一蕩,釋放的氣勁之中隱約有一抹紫色光焰閃過。
一拳轟出,就聽見“嗵!啪!”兩聲,他面前爆開了一團白色氣浪,而後撤的朱壤戰驥身上則爆開了一蓬血霧!
掠陣的泗野戰驥都驚呆了,這人竟然再度臨陣突破,一拳將朱壤戰驥的護體氣勁都打爆了!
要是沒看錯的話,剛剛那紫光一閃應該是“罡焰”吧?
半日下來,從一介彘品戰戎,突破到了牢品戰尉?此子簡直恐怖如斯!
泗野倒抽了一口冷氣,卻被崩塌的土臺揚起的灰塵嗆的咳嗽不已,剛纔這一口最少抽進去半斤多灰!
所以說,你們爲什麼非得搭土臺子呢?
花倆錢讓偃師商族,給你們造一批水泥臺子不好麼?
這一打起來,跟村口自帶水泥的殺馬特家族一樣,不嫌埋汰麼?
跳下被戰鬥蹂躪到千瘡百孔,已經徹底崩塌了的土臺,白玉琦向跌落的朱壤戰驥走去。
一羣以爲他要下毒手的朱壤戰戎,警惕的將其保護了起來,白玉琦也懶得跟他們多廢話。
直接衝被部下攙扶起來後,還在哇哇吐血的朱壤戰驥勾了勾手指頭,伸手指了指他腰間的掌心大銅牌。
朱壤戰驥吐了兩口血,勉強壓下了傷勢,伸手推開攙扶自己的部下,摘下腰間琥符隨手擲來,恨恨的留下一句:“待吾明日來取!”
白玉琦理都沒理他,好奇的把玩手中的琥符,你以爲你是灰太狼啊?
手下敗將還那麼多廢話,你咋不喊一聲:“我還會回來噠~~~”,然後“叮!”的一聲化做天邊最亮的一顆星呢?
滿戰場的雙方戰戎,潮水一般撤回各自大營之中,守擂的泗野戰驥卻湊了過來。
先羨慕的看了一眼白玉琦手中的朱壤琥符,然後親熱的招呼道:“還未請教猛士出身哪一家戎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