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動作真快,不過她來斯洛克是幹嘛的羅傑心中暗暗腹誹走上前打開銀色惡魔的蓋子道:“十字軍的副軍長真是悠閒啊,竟有時間關心我這個小人物的秘密”,
他指了指駕駛艙道:“所有的秘密都在裡面,副軍長自己找吧”,
“咦,這麼乖巧那我不客氣嘍”,莉亞娜直直從蟒蛇頭部倒懸下來鑽進銀色惡魔的駕駛艙,她的身體既像蛇一樣柔軟又像獵豹般迅捷。
過了一會兒她雙手空空從駕駛艙裡翻身出來,眼鏡王蛇馴服地將頭伸到她腳邊。
“副軍長有發現什麼可疑的秘密嗎”,羅傑笑道,自從上次與血眼加西亞的對峙後他就在駕駛艙里加了一個小夾層,只有兩本書容量的小夾層用來放書和圖紙,以羅傑對機械學的研究可以確保十字軍的副軍長無法發現這個小夾層。
他的棺材容器也已經存放在其他地方。
莉亞娜咯咯笑道:“小鬼,姐姐......”,
“是阿姨”,羅傑打斷她道,在紫薇花他可以肆無忌憚地挑釁她,哪怕她是人人害怕的蛇魔女也不能在這裡傷人。
“哎,惡毒的小鬼,真是不懂得憐香惜玉,再見了,姐姐需要安撫一下受傷的心靈”,
她很受傷地擺了擺手,眼鏡王蛇吐着杏子兇獰地看了他一眼載着莉亞娜走出樹林。
羅傑合上蓋子隨手摘了根野草放在嘴裡陷入沉思,莉亞娜來意顯然不善,她先是試圖激怒校長後是試圖威脅自己,只是目前爲止羅傑也不知道她來到斯洛克真正的目的。
銀色惡魔中的秘密,是她無心的試探還是不懷好意的提醒
眼下又是三魁聯賽的當口,她的到來顯然與這場賽事也有關係,也正因如此羅傑才越發猜不透她的動機。
通常情況下羅傑對一件事想不明白的時候就會尋找新的信息或者等待,這一次他又找了扎古。
羅傑用五十枚金幣換到了莉亞娜的消息,巴利家掌握的所有消息他都買下來了,包括她的出生,在南部貝克曼學院的學習生涯,進入十字軍後的進階,教廷中的關係網絡......
除此之外扎古還贈送了他巖的消息。
恩,不錯,是贈送的,扎古對羅傑還算大方。
“真是昂貴的女人”,五十枚金幣對羅傑來說也不是一個小數目,歐莉絲不久前已經來信對他花錢大手大腳進行了一番說教。
當然,羅傑知道通常情況下越是昂貴的情報就越是有價值。
他大概掃了一眼莉亞娜的情報便將它收起來走向紫薇花的訓練廳。
紫薇花沒有普林斯頓那樣的源力訓練室,源力訓練室的建造不是憑亞當斯的個人能力就能夠建造的,那需要成百上千的魔導師構建出一個能夠聚集的“勢”,而縱觀整個斯洛克也只有莉莉絲一個魔導師。
但亞當斯不惜重金建造了一個訓練廳,雖然效果沒有源力訓練室那麼顯著但比之其他學院一點兒也不落後。
紫薇花的訓練廳除了廣闊的大廳用來相互切磋外還有數十個大房間,大房間裡各種器材都很齊全。
羅傑按照扎古的信息找到北邊第一個房間,手剛觸碰到門就被一股電流集中縮回手。
“木門,電流”,羅傑訝然地看着自己的手,門上的電流很微弱,他的手並沒有受傷,但剛纔斷網觸電感覺是不會有錯的。
但木頭是不會導電的,這麼說是裡面的人強行將電流附着在門上他走到旁邊摸了摸牆壁,同樣有微弱的電流。
“小子,不要鬼鬼祟祟的,進來吧”,
房間裡傳來男子雄渾的聲音。
羅傑嘿然一笑用源力裹住手掌推開門,這是一個簡單到了極點的房間,裡面只有簡單的幾件金屬器材,啞鈴,槓鈴,沙子,除此之外別無他物,房間裡的青年赤**上身身體格外雄壯,就這麼坐在地上也與羅傑齊平,他一手拎一隻槓鈴正在連氣力,周身藍色的電流遊弋着,連槓鈴上的電流也透出五釐米長。
這就是與晴澤,火舞,穀雨齊名的“紫薇花死絕”之一的巖,稱號“山澤之雷”,他的力量無論誰見了都會感到震驚,見到他羅傑不禁想起普林斯頓的暴君尼祿。
同樣的雄壯高大,同樣的蠻力,尋常人只是看一眼就能感覺到他們身上的力感。
“巖學長,我是羅傑.....”,
“小子,是邀請我加入你的小隊的嗎”,巖掃了他一眼繼續單手輪流舉起槓鈴,他的臉上肌肉微微抖動。
“哦,羅傑,校長親自調教的學生”,巖笑道:“但你的源力容量實在太弱,學弟,你可能還不明白三魁聯賽有多殘酷,對於低年級的學生來說坐在看臺上觀看學長們的表演就行了”,
羅傑心中嘆息,他的性格果然和扎古說的一樣不好相處。
羅傑道:“學長,據我所知當年的奧古斯丁和沙迪亞都是以低年級學生的身份取得了三魁聯賽的冠軍”,
巖哈哈大笑:“那你應該知道當年的奧古斯丁和沙迪亞源力容量分別是十二和十一,並且他們的隊員對他們沒有任何幫助”,
他語氣中的輕蔑不加掩飾。
“如果他們擁有好的隊員會更加輕鬆奪取冠軍的頭銜”,羅傑道:“奧古斯丁和沙迪亞都是不世出的天才,屬於特例,對於絕大多數人來說隊友的幫助是不可或缺的”,
“學長的優秀沒有人能否認,但我想同樣需要強有力的隊友”,
巖放下手中的槓鈴看着羅傑道:“學弟,弱小的老鼠才結幫成羣需要別人的幫助,而強大的老虎從來都是獨來獨往”,
羅傑看着巖,他這才意識到兩個人對事物的認知存在很大的偏差,在這個人的心裡似乎不存在團隊之間的合作,即使真的能說服他加入自己與布洛白地位隊伍恐怕也未必是件好事。
而三魁聯賽只剩下三天,他們根本沒有時間磨合。
“學長,打擾了”,他擺了擺手走出房間關上門。
房間裡的巖輕蔑地笑了一聲。
“弱小的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