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東西沒有任何的形狀,就是一團黑乎乎的影子,非常的模糊,我不敢發出聲音,因爲旁邊就是橙子和葛曉鬆,如果把橙子吵醒了,就更麻煩了。
那個東西在距離我三米左右的位置停下來了,它帶着特別強烈的寒氣,我不知道是不是隻有我才能感覺到,反正我現在是害怕極了。
黑影停下來後,我就瞪着他看,等着看他說什麼,而且我腦子裡也不停的想着這個東西的來歷,他屬於那種特別不清楚的黑影,和我之前見過的所有的鬼都不一樣,只有一個模糊的影子,但是看起來怨氣非常厲害。
這,難道是多年怨氣的老鬼?
我猜測着,反正直覺告訴我,這個東西不好對付,可不是那兩個才死去半年的鬼那麼好糊弄。
我等着他說話,他卻一直沒有動靜。
又等了一會兒,我看他竟然有點生氣,又靠近了我。
我趕緊往後躲去,他見我躲,又往前湊了一步,我心裡直喊:“大哥你別這樣啊,有什麼事情我能幫你的,我都可以做啊,你別這麼嚇唬人啊。”
他終於不動了,但是隨即,他猛地吐出來一個東西,掉在牀上,還是這麼直愣愣的看着我。
我從牀上撿起來那個東西,一看,靠,竟然是個玉戒指!
只見那個玉戒指水頭還是不錯,但是上面竟然有幾滴血一樣的東西,一看就是融入到裡面去了,那玉戒指摸到手裡特別的溫潤,我看了看那個鬼影,不明白他的意思。
但是他似乎不會說話一樣,就衝着我點點頭,像是要告訴我什麼的一樣,我不明白,他就急了,渾身的寒氣猛地潑向我,讓我特別難受。
我心裡問他:“你是想讓我幫你找這個戒指的主人?”
“呼。”
寒氣頓時就減少了,我一聽就明白了,感情這個鬼是想讓我幫他給戒指找主人的,這也不是什麼特別難的事情,直接就應了。
我應了之後,那個鬼就慢慢的往後退,最後退到了角落裡,不見了。
我渾身出了一身汗,據我所知,這個東西的怨氣特別強,如果讓我幫忙做的事情一定簡單不了,這個時候我很是後悔自己爲什麼要來這裡,本來是來旅遊的,結果,葛曉鬆成了這個樣子,我又接二連三的被鬼纏着,現在鬼是對我很客氣,可是如果我沒有幫人家辦好事,估計人家就不會對我這麼客氣了。
不過不管怎樣,還是先睡覺吧,接下來的兩天裡,我和橙子都在房間裡沒有出門,需要買什麼東西了,我就會拿錢給醫院的護工出去買,那兩個鬼每天晚上都會回來給我彙報工作。
第三天晚上,也是劉大符他們說好交貨的最後一天,兩個鬼告訴我,劉大符他們着急了,他們料定我們會在醫院,所以他們帶着人會來醫院再次進行一次排查,時間就是今天晚上,兩個鬼聽到這個消息就趕緊回來跟我報信了。
估計這會兒,他們正在來醫院的路上。
我一聽就爲難了,這麼多醫院,醫院裡面又是這麼大,他們肯定不能挨個屋子搜查,只能多派些人挨個屋子轉,但是所有人都知道這間屋子是儲物間,他們應該不會找到這裡的。
但是我有一個擔心,他怕他們用什麼手段將我收買的那個醫生給收買了,或者套出他的話,我就麻煩了。
跟兩個鬼交代,讓他們去醫院大門口守着,一旦發現他們來這個醫院了就告訴我,我在房間裡和橙子攤牌了。
我知道這個時候必須要告訴她了,如果不告訴她,一會兒真的來麻煩了,就不好脫身了。我瞭解劉大符和那個小老頭的手段,尤其是那個小老頭,很有手段,萬一。
我必須要做好最壞的打算!
我把事情的前因後果大概的講了一遍,我以爲橙子不會相信我的話,但是沒有想到的是,橙子聽了以後竟然哦了一聲,然後就沒有說話。
我問橙子你是不是猜到了?她說猜到了一點,從上次跳舞女鬼招惹到我的時候,她就覺得我不正常,但是沒有想到我遇到的事情這麼難。
都是農村聽鬼話長大的孩子,橙子從小就是相信有鬼神存在的,更何況前段時間她爺爺剛死掉,應該就是被那個跳舞女鬼給弄死的,所以她深信不疑,但是當她聽到葛曉鬆有可能是跳舞女鬼和葛曉鬆的混合體的時候,她看往葛曉鬆的眼神有了一絲不對勁。
我沒有仔細留心這些細節,只是跟橙子交代,一會兒萬一那幫人推門而入了,她應該做的事情。
橙子點頭答應了,我們兩人就開始忙活,剛剛忙活了一會兒,一個影子就飄進來,是白胖子。
“不好了,不好了,他們一行十幾個人,手裡拿着羅盤就衝着這個醫院過來了!而且,那個小老頭還跟劉大符說,就在這個醫院裡,他算到了!”
我心說怕什麼來什麼,我就覺得那個小老頭不簡單,如今一看果然厲害,看來真得按照我的計劃實行了。
我跟白胖子鬼說趕緊出去,等到那幫人進入這個樓道的時候再過來跟我說一聲,他們兩個就跑了吧,這裡沒他們什麼事兒了。
白胖子對我言聽計從,尤其是看到我像是胸有成竹的一樣,高興的就跑了,他們兩個當然不希望我有事,等了半年才找到一個能看到他們的半陰半陽之人,如果有的點什麼事的話,他們找誰幫忙去啊。
我跟橙子兩個人都很緊張,我們都知道對方人數很多,而且對方都是特別懂陰陽八卦的人,我甚至都想過報警,但是即便是報警,也沒法申請讓警察保護我們,怎麼說?說有一羣人要抓我們去賣,爲什麼要賣我呢?因爲我是半陰半陽之人,能看到鬼。人家還不嚇掉大牙纔怪!
我突然感覺,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並不是鬼,那些鬼,就像是白胖子和黃瘦子這樣的鬼吧,其實很可憐的,被人害死了,有怨氣還沒有任何辦法,可是人呢?爲了自己的私利,就能夠不管別人的利益,隨便踐踏別人的尊嚴!